第63章 偷聽
其他的建筑都沒這么高的,不怕被人窺伺。
里外確認(rèn)好,景少岳才回到屋里坐下。
他也不兜圈子:“長姐你找我這么急,是又出什么事了嗎?”
楚王妃有些魂不守舍。
她雖是被楚王的話點撥到,也開始懷疑自己的父親,卻沒有沖動回去質(zhì)問,而是叫人去禮部衙門傳話,請了景少岳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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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少岳是令國公景修的嫡長子,幼時就被請封了世子,所以早早就將令國公府視為自己的囊中之物。
父親教育他,培養(yǎng)他,他對父親很是孺慕,可自從二十年前,父親突然沉迷溫柔鄉(xiāng),娶了個年輕貌美的繼室,又將繼室生的小兒子捧在手心開始,他心里就有了芥蒂。
好在,父親還沒老糊涂之前就給他謀了好的前程,又給長姐選了頂好的婚事。
所以現(xiàn)在,真正捆綁在一起,利益密不可分的——
其實是景少岳和楚王妃這姐弟倆。
勉強定了定神,楚王妃先一五一十將楚王的猜測說了。
景少岳面色凝重,沉吟半晌。
他突然問:“如若楚王是想借刀殺人呢?”
楚王妃浸淫后宅幾十年,楚王說那些模棱兩可的話是在暗示什么,她當(dāng)然知道。
只是……
她不方便宣之于口。
“我不知道,我現(xiàn)在心里很亂。”楚王妃顯得有些暴躁。
楚王暗示她去對自己的父親下手,她并非下不了手,為了她兒子的前程,她什么都能做。
只是此事非同小可,她又擔(dān)心自己是在不冷靜的時候受了楚王蠱惑,成了楚王鏟除異己的刀。
令國公是開國功臣,又曾居于文臣之首,地位舉足輕重,當(dāng)初楚王就是覬覦老頭子的權(quán)勢才娶的她。
正好,她要的僅是王妃的尊榮,兩人心照不宣的一拍即合。
可是,這些年被老頭子掣肘,楚王年紀(jì)越大越不想受制于人,現(xiàn)在又懷疑老頭子偏愛小兒子,對他不那么忠心了,就想慫恿他們姐弟把人除去。
如若令國公“壽終正寢”,他的絕大多數(shù)門生就會順理成章以景少岳馬首是瞻,楚王不會損失什么。
景少岳道:“楚王后院姬妾成群,他原就是個靠不住的,這些年全靠父親的震懾,他才會禮重于你,并且一心一意的栽培溯哥兒,你若是親手將他頭頂這座震懾他的大山搬開,你確定你還能掌控他?”
楚王妃被怒火和恐懼沖撞潰散的理智,慢慢找回了一些。
她雙手用力捧著手中茶盞:“除了父親和我自己,我實在想不到還會是誰對那個小賤人下的手,父親若是當(dāng)真在溯兒和五弟之間有所偏頗……這種破例,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我怕……”
她最在乎的,還是她兒子將來的前途!
楚王一直在謀算那個至尊之位,楚王妃自然而然就將那把椅子也視為自己兒子的囊中之物。
景少岳卻是一副胸有成竹模樣:“父親把五弟養(yǎng)廢了,對他再是偏寵,也就那樣了,橫豎他不會糊涂到把國公府的未來壓在一個紈绔身上,國公府這邊有我在呢,長姐你且放寬心?!?br />
沉默良久,他語氣反而憂慮起來:“我反而覺得,我們最好是祈愿父親的壽命能長過……”
后面的話,他沒說,指了指皇城方向。
皇帝在時,令國公要裝忠臣良相,放不開,根本無從發(fā)力。
事情說完,姐弟二人沒在此處滯留,很快先后離開。
莊林沉默跟著石燕,依舊借道那個空屋子的窗戶翻進(jìn)三樓。
三樓走廊最里側(cè)是個空置的雜物房,放著一些備用的桌椅板凳和屏風(fēng)這些,里面有一道樓梯可以下二樓,位置就在虞瑾休息的那個雅間對面。
只那里常年裝飾著一掛簾子,石燕偷摸出來找路,開始只當(dāng)那后面是面墻,不想會是個樓梯。
兩人溜回二樓,閃身進(jìn)屋。
坐在軟榻上閉目養(yǎng)神的虞瑾睜開眼。
石燕抬臂杵了一下走神的莊林,莊林反應(yīng)過來這丫頭不會說話,就恍恍惚惚將上面聽到的對話一一轉(zhuǎn)述。
他不在京城,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這些,心情復(fù)雜。
虞瑾沉默過后,心情反而頗好:“原來楚王府和令國公府的聯(lián)盟也沒想象中的牢固,不趁機推一把都對不起宣六姑娘受的傷!”
莊林:……
莊林看她的眼神更復(fù)雜了。
? ?二更。
? 瓔瓔:我就說今天黃道吉日,該出街吧?
? 珂珂:長姐做壞事不帶我,不開森!
? 莊林:自己跟上啊,我就靠厚臉皮給自己混了個編外外勤。
? 令國公:不是……我閨女兒子和女婿在聯(lián)合密謀要殺我啊啊啊,真的沒人為我老人家發(fā)聲嗎?
? 阿瑾:你兒子女兒和女婿,還在密謀盼著老皇帝早死呢,需要一起發(fā)聲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