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死了不心疼!
而遠在廣州府的林淡,對此還一無所知。經(jīng)過連續(xù)數(shù)日的審訊、查證、對質(zhì),他終于對這伙佛郎機人的罪行有了清晰的認定,并做出了最終處置。
只是,他宣布處置理由時,讓在場包括馮知府、才司馬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林淡端坐公堂之上,語氣平靜地陳述:“依據(jù)本朝律法,此次佛郎機人所犯之行賄、企圖違規(guī)占地等事項,按律實驅(qū)逐出境,永不許再入我朝貿(mào)易,已是足夠的懲戒?!?br />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這處罰……似乎比預想的要輕?
然而,林淡話鋒陡然一轉(zhuǎn):“但是!”
他目光掃過堂下那群面露僥幸之色的佛郎機人,聲音轉(zhuǎn)冷,“此乃我朝處理此類外邦不法之徒的首例!本官唯恐處置過輕,開了惡例!若今日輕縱了他們,消息傳揚出去,日后其他心懷叵測的外邦商隊一看,哦,在我朝境內(nèi)行賄官員、圖謀不軌,最壞的結(jié)果也不過是被趕走而已,成本如此之低,豈不紛紛效仿?長此以往,我天朝大國法度威嚴何在?海疆安全何存?”
他頓了頓,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說出了最終的判決:“故而,為儆效尤,杜絕后患,本官決定,對此伙佛郎機人,施以加重處罰!所有人等,即刻褫奪其商人身份,編入奴籍!罰往太原礦場,服苦役開礦!遇赦不赦!”
開礦?!
堂上堂下頓時一片嘩然!這時候的開礦,那可是九死一生的險惡活計!塌方、毒氣、勞累、疾病……能活著出來的十不存一!這處罰,簡直比直接砍頭還要折磨人!
馮知府等人面面相覷,都被林淡這突如其來的狠厲判決驚住了。他們原以為林淡會依據(jù)律法判個流放或者長期監(jiān)禁,沒想到直接送去了鬼門關前!
林淡看著眾人震驚的表情,心里卻在暗暗點頭。
他一個文科生,確實搞不出什么先進的安全生產(chǎn)技術(shù)來改善礦場條件,但他可以把這些膽敢在自家國土上搞事情的洋人弄去“廢物利用”??!這樣既嚴厲懲戒了罪犯,起到了強大的震懾作用,又能為朝廷增加一些礦產(chǎn)產(chǎn)出。就算這些人在礦上死了,也不用心疼,反而覺得是為民除害,省了糧食!
“嗯,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絕佳!”林淡在心中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臉上卻依舊是一副為國為民、鐵面無私的肅穆表情。
佛郎機人在絕望的狼嚎鬼叫與不堪入耳的咒罵聲中,被如狼似虎的衙役和兵士粗暴地拖拽了下去,那凄厲的聲音在空曠的公堂內(nèi)外回蕩,久久不散。
公堂之上,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沉默。
馮知府、才司馬、劉總兵,乃至所有侍立的衙役,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僵立在原地。
他們想過這位年輕的欽差大人必有非凡手段,否則難以身負皇命、手持龍佩,但他們?nèi)f萬沒想到,這手段……竟是如此的逆天!直接將人罰入奴籍送去開礦,這簡直比砍頭還要令人膽寒!這林大人,看著眉清目秀,年紀輕輕,下手竟這般狠絕!
然而,注定要讓馮知府等人在這幾日里接連驚掉下巴的,遠不止這一件事。
朝廷的明發(fā)圣旨和最新的邸報,幾乎同時抵達了廣州府。
當那代表著皇權(quán)的絹帛在府衙大堂展開,當那記錄著朝堂風云變動的邸報被眾人傳閱時,整個廣州官場再次經(jīng)歷了一場無聲的地震。
有人歡喜,自然是那些本就與林淡無甚瓜葛,甚至因配合查案而可能留下好印象的官員,他們看到了自己或許能借此東風更進一步的可能。
有人憂,首當其沖的便是尚在牢中,等著家族湊錢“贖身”的海道正使逄哲。
當他從獄卒口中得知,皇上不僅駁回了他的辯折,還將罰銀從三十萬兩提到了五十萬兩,更絕了逄家子孫三代科舉之路時,他當場眼前一黑,一口老血噴出,直接癱軟在地。無盡的悔恨如同毒蟲般噬咬著他的心臟,早知今日,他何必當初耍那點小聰明,寫那勞什子辯折!如今真是賠了家產(chǎn)又絕了子孫前程!
可事已至此,說什么都晚了。逄家最終還是砸鍋賣鐵,湊足了五十萬兩雪花銀,換得了逄哲一條老命。曾經(jīng)的五品大員,最終落得個如此凄涼的晚景,令人唏噓,卻無人同情。
相比之下,海道副使王順就沒那么幸運了。
佛郎機人已然處置完畢,他也失去了繼續(xù)審問的價值。
林淡沒有絲毫猶豫,雷厲風行地宣布了對他的最終判決——斬立決!
不僅如此,林淡還效仿他曾經(jīng)在小說中看過的情節(jié),下令將王順的頭顱,用石灰處理后高懸于城門之上,旁邊張貼著列明其“通敵賣國、貪污受賄”罪狀的告示,以最直觀、最血腥的方式警示所有往來官吏商民——這就是背叛家國、勾結(jié)外夷的下場!
馮知府、才司馬、劉總兵,乃至所有侍立的衙役,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僵立在原地。
他們想過這位年輕的欽差大人必有非凡手段,否則難以身負皇命、手持龍佩,但他們?nèi)f萬沒想到,這手段……竟是如此的逆天!直接將人罰入奴籍送去開礦,這簡直比砍頭還要令人膽寒!這林大人,看著眉清目秀,年紀輕輕,下手竟這般狠絕!
然而,注定要讓馮知府等人在這幾日里接連驚掉下巴的,遠不止這一件事。
朝廷的明發(fā)圣旨和最新的邸報,幾乎同時抵達了廣州府。
當那代表著皇權(quán)的絹帛在府衙大堂展開,當那記錄著朝堂風云變動的邸報被眾人傳閱時,整個廣州官場再次經(jīng)歷了一場無聲的地震。
有人歡喜,自然是那些本就與林淡無甚瓜葛,甚至因配合查案而可能留下好印象的官員,他們看到了自己或許能借此東風更進一步的可能。
有人憂,首當其沖的便是尚在牢中,等著家族湊錢“贖身”的海道正使逄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