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二章 暴龍哥請吃飯
下午四點(diǎn)整,手機(jī)鈴聲響起。我接起了電話。
"張辰兄弟,"暴龍粗獷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我派了兩臺車在酒店樓下等你們。帶上你的人,一起過來吃飯。"
掛斷電話,我招呼眾人:"都收拾一下,暴龍派人來接了。"
我們六人乘電梯下到一樓。酒店門口停著兩輛嶄新的黑色皇冠轎車,兩個穿著pOlO衫的司機(jī)站在車旁。見到我們出來,其中一個快步上前:
"張總是吧?我是暴龍哥派來接您的。"
我們分乘兩輛車,司機(jī)開得很穩(wěn)。車子駛離市區(qū),約莫二十分鐘后,停在一處掛著"歡喜餐廳"招牌的農(nóng)莊前。農(nóng)莊被竹林環(huán)繞,門口停著幾輛豪車,兩個穿黑西裝的保鏢站在院門前。
"到了,"司機(jī)熄火,"暴龍哥在里面等您。"
侍者領(lǐng)著我們穿過一條蜿蜒的竹廊,來到魚塘中央的竹臺上。微風(fēng)拂過水面,泛起粼粼波光,竹臺隨著水波輕輕晃動,別有一番野趣。
暴龍正和一名手下坐在圓桌旁喝茶,見我們到來,立即起身大步迎上來。他今天換了身休閑裝,但那股江湖氣依然撲面而來。
"張辰兄弟!可算來了!"暴龍熱情地握住我的手,力道大得讓人發(fā)疼。
"暴龍哥你太客氣了。"我笑著回應(yīng)。
他松開手,又用力拍了拍柳山虎的肩膀:"這位兄弟可是救了我的命!"說著轉(zhuǎn)向眾人,"我都還沒想好怎么報答你們呢!來來來,快坐!"
眾人落座后,服務(wù)員開始上菜。暴龍給我倒了杯茶:"張總聽你口音是粵省的吧?"
"暴龍哥叫我阿辰就好,"我接過茶杯,"我們確實(shí)來自粵省。"
暴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炯炯地看著我:"阿辰,你們過來海北是來旅游的嗎?"他頓了頓,"看起來也不像啊。"
我笑了笑:"我們確實(shí)過來辦點(diǎn)事情。"
"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盡管開口。"暴龍大手一揮,他身邊那個戴金鏈子的手下立刻附和:"暴龍哥在海北這一塊是說一不二的!"
"事情還在處理中,如果到時搞不定,免不了要麻煩暴龍哥。"
"好說好說!"暴龍爽朗地大笑,拍了拍桌子,"要是辦不妥記得聯(lián)系我!"說著轉(zhuǎn)頭招呼服務(wù)員:"來來來,先吃飯!我特意選在這里,請你們吃海北的特色菜,你們粵省肯定吃不到!"
他朝廚房方向高聲喊道:"上菜!把招牌菜都端上來!"
服務(wù)員陸續(xù)端上幾道熱氣騰騰的菜肴,擺滿了整張圓桌。這些菜色香味俱全,卻都是我沒見過的樣式。
暴龍叼著煙笑道:"我們海北這邊招待朋友,不愛搞那些虛的卡拉OK、洗腳按摩,就喜歡直接上硬菜!"
我好奇地指著其中一道:"暴龍哥,這幾樣是什么菜?"
站在一旁的手下林雪立即上前,如數(shù)家珍地介紹起來:"這道是紅燒兔子頭,您看這兔牙多整齊;這是炸田雞,外酥里嫩;這盤叫闔家炸田鼠,保證是一窩端,老爸老媽小妹大姐,留她老母給你吃..."
他手指移向下一道:"這道厲害了,紅燒全體野生水魚,您看這烏龜頭,多漂亮!"最后指向中央的大砂鍋:"最厲害的是這道龍虎風(fēng)大雜燴,大補(bǔ)!"
"龍虎風(fēng)?"我疑惑道。
林雪神秘一笑:"就是蛇、貓、雞一起煲的湯!喝一碗,保準(zhǔn)您的腎年輕十歲!"暴龍已經(jīng)拿起湯勺,熱情地給我盛了滿滿一碗:"阿辰,嘗嘗!這可是我們這兒待客的最高規(guī)格!"
湯面上飄著一層金黃的油花,散發(fā)出濃郁的藥膳香氣。我接過碗,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喝了一口。
我放下湯碗,咂了咂嘴:"這湯味道還真不錯!"
暴龍聞言哈哈大笑,立刻和林雪一起熱情地給我們夾菜。我也不客氣,他們夾什么我就吃什么——炸得金黃酥脆的田雞腿,肉質(zhì)緊實(shí);紅燒田鼠肉帶著獨(dú)特的野味香氣,嚼勁十足。我吃得津津有味,完全不挑食。
李建南更是如魚得水,作為桂省本地人,他熟練地掰開兔子頭,吸食著腦髓,連聲稱贊:"正宗!就是這個味兒!"
金志勇兄弟倆和柳山虎這三個北棒來的,更是狼吞虎咽。他們過慣了苦日子,這會兒別說是田雞田鼠,就是生肉估計都能吞下去。柳山虎甚至直接把整只炸田鼠塞進(jìn)嘴里,連骨頭都嚼得嘎嘣響。
最逗的是伊萬,這個俄國大漢雖然聽不懂我們在說什么,但看我們吃得香,也有樣學(xué)樣地抓起食物往嘴里塞。他先是皺著眉頭嘗了口蛇肉,隨即眼睛一亮,直接端起盤子往碗里倒,用勺子大口扒拉著吃,還時不時豎起大拇指:"哈拉碩!哈拉碩!"俄語:好吃
我們幾個風(fēng)卷殘云般的吃相,看得暴龍和林雪都愣住了。我抬頭發(fā)現(xiàn)暴龍正盯著我們看,忍不住笑道:"暴龍哥,你盯著我們看干嘛?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