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盯著賭桌上的牌路，突然感覺衣袖被輕輕拽了一下?；仡^一看，方萍站在身后，田甜也跟在她旁邊。

  方萍湊近我耳邊，壓低聲音說："阿辰，我跟你田姐合伙換了一百萬，你幫我們賭。"

  我連忙搖頭："不要啦，我不賭錢。而且你們拿這么多錢，萬一輸了，我心里過意不去。"

  田甜輕笑一聲，涂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搭在我肩膀上："沒事，姐今晚贏了，輸一點回去也無所謂。"她瞥了眼方萍，"再說，你萍姐在你場子可沒少贏錢，她可是土豪，這點錢還不放在眼里。"

  方萍對我眨了眨眼："贏的給你兩成，輸了不用你還。"

  我只能無奈點頭："好吧。"

  此時賭局又連開五把閑，桌上的賭客們開始瘋狂反押莊。第六把——依然是閑。劉新這一把至少贏了兩百多萬。

  第七把開始，我直接把一百萬籌碼推到閑上。大多數(shù)賭客仍不死心，繼續(xù)押莊。

  荷官開牌：閑。

  我贏回一百萬，緊繃的神經(jīng)頓時放松了些。轉(zhuǎn)頭對方萍和田甜說："兩位姐姐，先說好哈，這贏的一百萬要是輸了，咱們就不賭了，行不行？"

  兩人異口同聲："行！"

  接下來，我每把都平推一百萬押閑。連押五把，連贏五把，加上之前的，已經(jīng)連開十二把閑。

  我這邊總共贏了六百萬。

  最后一局，我再次押下一百萬，這次終于開莊，現(xiàn)金被收走。

  我對方萍聳聳肩："行了吧？就這樣，不賭了。"

  方萍的眼神幾乎拉絲，手指捏了捏我的臉："你這小鬼，嘴上說著不要，賭起來比誰都大膽！"

  她湊得太近，紅唇幾乎貼到我耳邊。我真怕她下一秒就當眾親上來，趕緊后退兩步，匆匆拉過兩個行李箱裝錢，轉(zhuǎn)身去找貴利強結(jié)賬。

  貴利強麻利地開出一張五百萬的支票遞給方萍，方萍接過支票，隨手塞進手包里對我："明天一百萬給你轉(zhuǎn)過去。"

  田甜攏了攏披肩，對方萍說："阿萍，我要回去了。"

  方萍點點頭："我也該走了。"

  我送她們到車旁，夜風微涼，方萍的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她走到車邊，突然回頭，朝我眨了眨眼，眼波流轉(zhuǎn)間盡是風情。

  田甜在一旁看得直搖頭："你們兩個天天黏在一起還不膩？現(xiàn)在還眉來眼去，真服了你們。"

  我笑了笑，對方萍說："姐，你先回吧。今晚賭局這么大，我得在這盯著。"

  方萍突然上前一步，雙手捧住我的臉，狠狠地吻了上來。她的口紅蹭了我滿嘴，呼吸間帶著淡淡的香。

  田甜翻了個白眼，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受不了你們！"

  方萍這才松開我，舔了舔嘴唇，轉(zhuǎn)身上車。紅色尾燈在夜色中漸行漸遠，而我站在原地，擦了擦嘴角，轉(zhuǎn)身回到喧囂的賭局中。

  賭局持續(xù)到天邊泛起魚肚白，張姐夫婦早已在餐廳椅子上睡得東倒西歪。

  劉新揉了揉發(fā)紅的眼睛，大手一揮："清數(shù)吧，累了。"

  賭客們紛紛起身，拿著籌碼和現(xiàn)金到貴利強那里結(jié)算

  贏錢的取回借條，領(lǐng)走現(xiàn)金或支票；輸錢的則重新寫欠條，簽字畫押。

  最后一清算，劉新這個莊家居然倒輸一千六百萬。

  大多數(shù)賭客都贏了錢

  我和田甜兩人就贏了七百萬；周廠長那家伙運氣爆棚，居然也贏了三百多萬；其他客人零零散散加起來，又贏了近六百萬。

  只有六個倒霉蛋，跟著莊家一起輸?shù)玫壮?，六個人加起來輸了六百多萬。

  我走進客廳輕輕拍了拍張姐的肩膀："張姐，上菜吧。"

  張姐迷迷糊糊醒來，趕緊拉著老公去廚房忙活。大多數(shù)賭客都留下來吃早餐，只有劉新和洪震帶著兩個保鏢準備離開。

  經(jīng)過我身邊時，劉新突然停下腳步。他帶著濃重的粵東口音問我："小子，今年幾歲了？"

  我微微躬身："劉總，我今年十八。您是粵東的吧？"我笑了笑，"我也是。"

  劉新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哈哈，難怪！只有我們自己人才敢這么賭！"

  我搖搖頭："您過獎了。我是幫別人賭的，輸?shù)牟皇俏易约旱腻X，才敢這樣下注。"

  洪震在一旁插話："這才牛逼！"他轉(zhuǎn)頭對劉新說，"阿新，你看這小子，要是早出生幾年，早幾年認識你們，混個幾年不得把天都翻了？"

  劉新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沒再多說什么，帶著人離開了。

  客人們吃完早餐后陸續(xù)離開，喧鬧的棋牌室終于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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