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黃金城公司樓下。這棟十二層的大樓在夕陽下閃閃發(fā)光，門口停著一排汽車。堂哥仰著頭，嘴巴張得老大："阿辰，這樓都是那個黃總的？"

  "嗯，"我整了整衣領(lǐng)，"待會別亂說話。"

  黃金城的辦公室大門敞開著，他正坐在真皮沙發(fā)上泡茶，見我們進(jìn)來，笑著招了招手："來，坐。"

  我趕緊上前："城哥，今天的事..."

  黃金城擺擺手打斷我，眼睛卻一直盯著堂哥："這位就是你堂哥？"

  我從懷里摸出一個鼓鼓囊囊的信封。

  "城哥，"我把信封往茶幾上一放，"給受傷的兄弟們包個紅包，還有賠償?shù)昀锏膿p失。"

  黃金城正用紫砂壺泡著茶，眼皮都沒抬一下，伸手把信封推了回來："不用了。"

  堂哥站在我身后，眼睛卻直勾勾盯著茶幾上的果盤。黃金城注意到他的目光，笑著把果盤推過去。"

  堂哥抓起個蘋果就往嘴里塞，黃金城不但沒嫌棄，反而饒有興致地問："一頓能吃幾碗飯？"

  "五碗！"堂哥腮幫子鼓鼓的，伸出五根手指。

  黃金城哈哈大笑，轉(zhuǎn)頭對我說："阿辰，你這堂哥是個實在人。"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錢收回去。不過..."

  黃金城站起身，走到堂哥跟前，伸手捏了捏他胳膊上的腱子肉："這身功夫跟著你看士多店可惜了。"

  他坐回沙發(fā)，給我們倒了茶："阿辰，你堂哥有興趣跟我干嗎？我正好缺個保鏢。"

  他看向堂哥："怎么樣？月薪一萬，管吃管住。..."

  堂哥眼睛瞪得溜圓，掰著手指頭數(shù)："一萬...那得種多少畝地才能賺到..."

  黃金城哈哈大笑，拍了拍堂哥的肩膀："好好考慮，不急著答復(fù)。"

  晚飯是在公司餐廳吃的，廚師專門做了潮汕牛肉火鍋。堂哥一開始還拘謹(jǐn)，等肉一上來就放開了，一個人吃了二十幾盤牛肉。黃金城不但沒嫌棄，反而越看越滿意，不停地給他夾菜。

  臨走時，黃金城送我們到電梯口，意味深長地說："阿辰，明天給我答復(fù)。"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瞥了眼身旁的堂哥。

  "現(xiàn)在知道男模是干嘛的了吧？"我問他。

  堂哥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媽的，下次回去我非把李南的腿打斷不可！這王八蛋還騙我說當(dāng)男模來錢快，還舒服..."

  我差點被煙嗆到，咳嗽兩聲："咳咳...每個人口味不一樣，可能他自己覺得舒服，也不算騙你。"

  堂哥突然停下腳步，一臉震驚地瞪著我："阿辰，你也覺得這活舒服？"他做了個夸張的表情，："阿辰...城里人是不是都這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