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章 豆腐堰探查與意術應用
我還回憶著老農會大院的“氣脈”異?!_盤指針的劇烈顫動,空氣中若有若無的陰冷氣息,還有父親曾說過的“廢棄之地易藏邪祟”的叮囑。
我將這些畫面與推測,如同編織漁網般,小心翼翼地注入意鑒之中,每一個細節(jié)都不敢遺漏,生怕訊息傳遞失真,導致哥哥誤解。
施展意術的瞬間,天地間仿佛有一道無形的光帶悄然劃過——那光帶呈深金色,帶著“意”氣特有的溫暖,從意鑒中延伸而出,如同一條連接心靈的橋梁,朝著守魚棚的方向飛去。
光帶在空中飛行時,與空氣中的“氣脈”發(fā)生輕微碰撞,產生細碎的能量火花,如同夜空中的螢火蟲,短暫閃爍后便消失不見。
我能“看見”,光帶飛過蘆葦蕩時,蘆葦葉輕輕晃動,像是在為光帶指引方向;飛過麥田時,麥苗上的薄霜被光帶的溫度融化,化作細小的水珠,滴落在泥土里;飛過守魚棚的屋頂時,光帶微微停頓了一下,仿佛在確認哥哥的位置,隨后便徑直鉆進了守魚棚。
這是訊息在傳遞過程中出現(xiàn)的損耗,也是意鑒尚未成型的弊端——若是完整的意鑒,光帶會更加穩(wěn)定,能量損耗也會更少,傳遞的訊息也會更清晰。
可此刻,我只能祈禱,哥哥能接收到這模糊的訊息,能讀懂我心中的急切。
雖說這意鑒尚不成熟,就像剛學會走路的孩童,力量微弱且不穩(wěn)定,哥哥收到的印象大概率會模糊不清,如同隔著一層薄霧看景,影影綽綽——他可能只能看到劉板筋離去的模糊背影,卻看不清具體方向;可能能感知到我的急切情緒,卻無法完全理解其中的緣由。
但我堅信,憑借我們兄弟間多年的默契,他一定能讀懂我傳遞的核心訊息。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在豆腐堰邊摸魚,一起在守魚棚里過夜,一起聽父親講守護堰塘的故事。
他知道我從不輕易動用意術,一旦使用,定是遇到了緊急情況;他也知道我對劉板筋的敬重,若不是擔心劉板筋的安危,我絕不會在深夜打擾他。
哥哥,你一定要明白我的急切,一定要及時放下手中的潛水裝備,帶著父親留下的桃木劍,前往老農會大院查看劉板筋的情況。
我在心中默默祈禱,指尖的“意”氣再次涌動,如同給光帶注入新的能量,讓光帶的光芒又亮了幾分,只求能讓訊息在守魚棚中停留更久,讓哥哥有足夠的時間接收。
訊息傳遞完畢,我緩緩睜開雙眼,只覺得一陣眩暈,眼前的水面在視線里旋轉,如同被攪動的漩渦。
我連忙用手撐住堤埂上的青石,青石的冰涼觸感順著指尖傳來,讓我混沌的大腦稍微清醒了幾分。
我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意鑒——此刻它的光芒已變得暗淡,表面的符文也恢復了之前的模樣,只剩下淡淡的“氣脈”波動,顯然里面的“意”氣已消耗殆盡。
我小心翼翼地將意鑒收入懷中,貼身存放——這是我目前唯一的意器,雖未成型,卻在關鍵時刻幫了大忙,我需好好保管,日后再用心神食糧滋養(yǎng),爭取早日將它打磨完成。
該走的人已遠去,眼下只盼著無關人等不要前來打擾。
深夜的豆腐堰,除了守魚棚的哥哥,還有可能出現(xiàn)巡夜的村民——村里的王大爺每晚都會提著馬燈在堤埂上走一圈,查看堰塘的情況;或是被邪祟吸引的野獸——冬天食物匱乏,常有野狗、野兔在堰邊徘徊,尋找食物。
任何意外都可能打斷我的探查計劃,讓我錯過子丑之交的“氣脈暗換”時機。
既然已經動用了意鑒粗坯,啟動一次本就不易,耗費了不少心神食糧與精力,我索性又從懷中取出一個布包——這布包是母親用粗布縫制的,上面繡著一朵小小的蓮花,是我生日時母親送我的禮物。
我打開布包,倒出 1000粒心神食糧——這是我近三個月的積蓄,原本打算用來進一步打磨意鑒,或是在遇到邪祟時應急,此刻卻要為守護探查環(huán)境而動用。
我將 1000粒心神食糧均勻地撒在掌心,每一粒都泛著淡淡的微光,如同撒在掌心的星星。
我深吸一口氣,調動剩余的“意”氣——此刻丹田處的“意”氣已變得稀薄,如同快要干涸的溪流,卻依舊帶著堅定的力量。
我將“意”氣緩緩注入每一粒食糧之中,讓食糧都包裹著一層淡淡的“意”氣,如同給每一粒星星都穿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
當最后一粒食糧也注入“意”氣后,我抬手一揮,如同撒播種子般,將它們均勻地灑落在豆腐堰的水面上。
心神食糧落入水中的瞬間,并未下沉,而是漂浮在水面,如同一片金色的浮萍。
隨后,它們緩緩化開,化作一層淡淡的瑩白光芒,如同給豆腐堰罩上了一層無形的屏障。
這層屏障的光芒不刺眼,卻帶著一種神秘的力量——我能通過“意見”感知到,屏障上的“意”氣如同細密的網,籠罩著整個豆腐堰的水面,能清晰地分辨靠近者的“氣脈”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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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父親、哥哥、符手高大師這樣的“氣脈”與我契合者,屏障會自動讓出一條通道,讓他們順利進入;若是邪祟或心懷惡意者,屏障便會自動激發(fā)“氣脈”反擊——釋放出淡金色的“意”氣,如同無數(shù)根細小的針,刺向靠近者,將其阻擋在屏障之外,同時發(fā)出輕微的“嗡鳴”聲,提醒我有異常情況。
直到此刻,豆腐堰才算真正成為我探查的“凈土”。
不僅周遭的環(huán)境變得靜謐,連水面的“氣脈”都變得平穩(wěn),不再有之前的紊亂——邪祟之氣的波動變得愈發(fā)微弱,如同風中的燭火,隨時都可能熄滅;連我心中的雜念也仿佛被這層光芒滌蕩,變得平靜而專注,只剩下對水底真相的探尋,如同黑暗中唯一的光,指引著我前行。
我站起身,活動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