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4章 虎人提純能量守護家園
渾濁的塘水漫過它的腰腹,冰冷的水體順著濃密的橙黃色皮毛滲入,絨毛因吸水而緊緊貼在皮膚上,如同裹了一層濕冷的鎧甲,帶來陣陣刺骨寒意。
可這寒意并未讓它有半分退縮,反而如同烈火烹油,讓它的意志愈發(fā)堅定——體內的棕色意力被徹底喚醒,在經脈中快速流轉,如同奔騰的溪流,從丹田涌向四肢,為身體注入源源不斷的溫暖力量。
它的身體繃成一張滿弓,每一塊肌肉都如同蓄勢待發(fā)的勁弩,線條分明且充滿爆發(fā)力:肩頸處的斜方肌隆起如小山,肌肉紋理清晰可見,如同大地龜裂的紋路,隨著均勻的呼吸微微起伏,仿佛有生命在其中搏動,每一次起伏都帶著力量的韻律; 手臂上的肱二頭肌、肱三頭肌線條如同雕刻大師用精鋼刻刀精心雕琢般立體,肌肉的輪廓在暮色中格外分明,每一次肌肉的收縮,都仿佛能聽到纖維拉扯的細微聲響,那聲音里滿是力量的質感,如同金石相擊般清脆; 連腿部的股四頭肌都因緊繃而呈現出流暢的弧線,膝蓋處的肌腱微微凸起,如同拉滿弓弦的端點,仿佛下一秒就能迸發(fā)出撕裂天地的能量,將眼前的混沌徹底沖破,為后續(xù)的能量聚合開辟出一條坦途。
圓形的大簸箕被它雙手穩(wěn)穩(wěn)按入渾水中,簸箕直徑足有三尺,竹編的紋路細密均勻,邊緣包裹的銀色寒鐵泛著冷冽的光,與泥水接觸的瞬間,泛起一圈圈細碎的能量漣漪——那漣漪呈淡棕色,與虎人意力的顏色一脈相承,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在水中緩緩擴散。
所到之處,細小的泥沙都被輕輕推開,仿佛在為純凈能量的誕生掃清障礙;連水中的微生物都似被這股溫和卻堅定的力量引導,朝著遠離簸箕的方向游去,不愿打擾這場莊嚴的能量提純。
濁流順著簸箕細密的竹縫洶涌涌入,裹挾著塘底的碎石、水草殘渣,甚至還有幾條受驚的小魚——小魚通體銀白,不過拇指長短,鱗片上還沾著細碎的泥點,在泥水中慌亂掙扎,魚鰭拍打著渾濁的水體,試圖掙脫困境。
虎人瞥見后,動作輕柔得如同呵護易碎的琉璃,用指尖將它們一一挑出——指尖的力度控制得恰到好處,既不會弄傷小魚脆弱的鱗片,又能穩(wěn)穩(wěn)將它們托起,而后小心地放回塘中深處的清澈水域。
那里的水未被攪動,還泛著淡淡的綠意,小魚一入其中,便立刻擺尾游向水草叢,消失不見。
即便專注于關乎全局的任務,它也未曾忘記守護這方水域的每一個生命,這份細膩與它強悍的外表形成鮮明反差,更顯其內心的溫度,如同堅硬的巖石下藏著柔軟的苔蘚,在力量之下,藏著對生命的敬畏。
不一會兒,簸箕便盛得六七分滿,這一簸箕泥水足有數百斤重,沉甸甸的重量壓得簸箕手柄微微彎曲,手柄上的木紋因受力而愈發(fā)清晰,呈現出歲月沉淀的厚重感——每一道紋路都仿佛在訴說著這把簸箕過往的故事:它或許曾跟隨農人在稻田里收割金黃的稻谷,將飽滿的谷粒與空殼分離; 或許曾幫獵戶在山林中晾曬厚實的獸皮,濾去皮毛上的塵土與雜質;如今又肩負起提純能量、守護意靈界的重任,在不同的時代里,踐行著“篩選純凈”的使命。
可虎人卻穩(wěn)穩(wěn)托住,手腕連一絲晃動都沒有,沒有讓簸箕有半分傾斜,仿佛手中托著的不是沉重的泥水,而是易碎卻珍貴的希望。
兩只虎手緊緊扣住手柄,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色,虎口處的皮膚甚至被手柄邊緣磨得滲出了細密的血珠,血珠與泥水混合,形成淡淡的粉紅色,順著手柄緩緩滑落,滴入塘中,與渾濁的水體融為一體。
可它連眼皮都未曾眨一下,所有注意力都如同聚光燈般集中在手中的器具上,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它、這簸箕與這塘水,其他一切都成了模糊的背景,無法干擾它半分。
它深吸一口氣,胸腔劇烈起伏,將天地間彌漫的稀薄靈氣吸入體內——那些帶著草木清香與堰塘水汽的靈氣,如同細碎的光粒,在鼻腔中流轉,帶著清甜的氣息,而后進入胸腔。
靈氣在胸腔中緩緩流轉一圈,如同被溫水浸泡的茶葉,漸漸舒展,化作溫暖的能量,如同春日的暖流般滋養(yǎng)著早已疲憊的肌肉,緩解著持續(xù)發(fā)力帶來的酸痛,連緊繃的神經都隨之放松了些許。
而后它調動腰腹與手臂的力量,如同操控精密的機關儀器般,將簸箕端得四平八穩(wěn)——這動作看似簡單,卻需精準控制全身二十余組肌肉:腰腹的核心肌群需保持緊繃,穩(wěn)住上半身的重心; 背部的豎脊肌微微發(fā)力,防止身體前傾;手臂的肱二頭肌與肱三頭肌相互配合,既不能過度用力導致肌肉僵硬,又不能力道不足讓簸箕傾斜,如同無數齒輪相互咬合,稍有偏差,便會讓泥水傾瀉而出,此前數小時的努力也將付諸東流,所有伙伴的期待都將落空。
緊接著,它效仿農人簸米的姿態(tài),開始有節(jié)奏地簸動簸箕:向上時,手臂微微發(fā)力,肘部抬起三十度,角度精準得如同用尺丈量,讓簸箕呈十五度傾斜,借助慣性讓泥水向上涌動,形成一道小小的濁浪——濁浪頂端還泛著細碎的泡沫,如同白色的碎玉,在暮色中閃爍著微光,轉瞬便隨著簸箕的傾斜緩緩回落; 向下時,手腕輕壓,力度精準控制在三分,既不會因用力過猛導致簸箕竹絲受損,又能確保水體順著竹縫順暢滲漏,水流順著細密的竹縫緩緩滲出,速度均勻得如同鐘表的指針,分毫不差,只將污泥、碎石等雜質穩(wěn)穩(wěn)留在簸箕內,如同在進行一場精密的能量篩選,將純凈與渾濁徹底分離,將希望與混沌徹底切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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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簸動都精準而有力,動作雖重復,卻透著一種古老儀式般的莊嚴,仿佛在與天地進行一場無聲的對話——它以簸箕為媒介,向天地傳遞著提純能量、守護家園的決心;天地則以靈氣為回應,為它注入持續(xù)前行的力量。
簸箕晃動時,竹縫間滲出的水流形成細密的水幕,水幕在暮色中泛著淡淡的黛青色微光,如同掛在空氣中的珠簾,珠簾隨風輕輕擺動,卻始終保持著完整的形態(tài),沒有一絲斷裂;留在簸箕內的污泥逐漸堆積,形成深色的團塊,團塊中偶爾夾雜著細小的碎石,碎石相互碰撞時發(fā)出輕微的“沙沙”聲,如同自然的低語,為這場莊嚴的“儀式”增添了幾分生機。
虎人眼神專注得近乎虔誠,瞳孔微微收縮,緊緊盯著簸箕中的水流變化,仿佛手中捧著的不是泥水,而是關乎整場行動成敗的密鑰,是意靈界未來的火種。
它能清晰地感受到,每一次簸動,都有一縷微弱的純凈能量從水中分離——那能量如同細小的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