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機會來了
但現(xiàn)在的問題來了。
她們確定這是明令宜的手藝,可是沒有半點證據(jù)。
再說了,現(xiàn)在就連要怎么從殿下的嘴里套出來這糕點是在什么地方買來的,都有些難。
若是去問殿下身邊的護衛(wèi),倒是可能能問出來一二。
可不論是羽衣還是煙霞,腦子里至始至終都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侍衛(wèi)都是程毅的人,從前程毅是跟在靖安帝身邊的侍衛(wèi)長。
她們去問了,反而會引起那人的懷疑。
“那現(xiàn)在怎么辦?”羽衣問。
煙霞想了想,“等到開春后,殿下要繼續(xù)去國子監(jiān)上學,應該是要回到太子府。到時候,你也在外面,行事肯定比宮里方便許多……”
就算羽衣現(xiàn)在是東宮的管事姑姑,但也沒有那么大的權利,可以隨時進出宮城。
她一般也只有跟在太子殿下身邊去宮外的太子府時,才有離開皇宮的機會。
但羽衣跟煙霞都沒想到的是,這個機會來得比她們預料中的都要快一些。
除夕夜的前一天,就是太子李硯的生辰。
不過即便是太子生辰,每年這時候,太子李硯也見不到靖安帝。
宮里的內侍倒是沒忘記每年這時候都給太子殿下送上一份來自靖安帝吩咐的生辰禮物,無非就是玉石古玩,或者珍貴的文房四寶。
李硯大清早在東宮接了賞賜后,沒多看一眼,就讓鑒真收了起來。
他坐在屋檐下,周圍伺候的宮人都被鑒真清退了,就連鑒真,也守在遠處。
李硯托著腮,他知道此刻自己的父皇肯定是在坤寧宮。每年這時候到正月初一,他的父皇都會將自己關在從前母后的宮殿里,不會出來見任何人,包括他這個小兒子。
李硯忽然覺得有點沒意思,尤其是當他伸手摸到了自己腰間的荷包的時候。
今早煙霞姑姑來伺候他起身時候,就看見了他放在枕邊的荷包。
不過,煙霞姑姑只聽到他說在外面街上隨便買的后,就沒有再追問,讓李硯松了一口氣。
“鑒真!”李硯從臺階上站起來,開口喊人。
鑒真立馬放小跑從門口的位置跑了過來,“殿下?”
“孤要出宮?!?br />
因為靖安帝在宮外給太子特意建造了一座太子府,所以李硯出宮還真不算是什么難事兒。
不過,他就算是出宮,身邊也必須帶上程毅等人。
羽衣跟煙霞聞風而來。
“殿下要出宮?”羽衣問。
李硯頷首,他理由都已經想好,“孤還有些功課落在了府上,今日準備取回來。”
羽衣跟煙霞在李硯開口的時候,已經飛快交換了一個眼神。
“那奴婢陪著殿下一塊兒去吧。”羽衣說。
李硯:“用不著,羽衣姑姑就在宮里便好?!?br />
羽衣看了眼周圍,閑雜人等便退到了外面。
羽衣上前兩步,低聲道:“奴婢想求殿下一個恩典?!?br />
說這話的時候,羽衣已經跪在了地上。
李硯被驚了一跳,小小的人趕緊伸手要將羽衣從地上扶起來,“姑姑這是做什么?你有什么話起來說,孤聽著呢?!?br />
羽衣沒順著力道起來,“奴婢想求的這個恩典,跟先皇后有關。”不等李硯是什么反應,羽衣接著道:“奴婢想要在初一去太傅府上,給先皇后上一柱香?!?br />
在宮內,靖安帝都不允許任何人承認皇后已經故去,上香什么的,當然就是掉腦袋的大罪過。
羽衣說完這話后,額頭觸地,久久沒有抬頭。
李硯站在空蕩蕩的大殿內,那張小小的包子臉上,眼神嚴肅,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就在羽衣以為自己等不到回答時,頭頂終于傳來了李硯的聲音。
“準?!?br />
雖然仍舊稚嫩,但其中裹挾的寒意,也讓羽衣心頭一驚。
在抵達太子府上后,李硯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就從自己的院子的后墻翻了出去。
當然不是從墻頭翻出去,不論是他還是鑒真,個子都還小小的,想要從墻頭爬出去,可能還沒有成功,就被程毅等人發(fā)現(xiàn)。
鉆了個狗洞。
從墻的另一面出來后,李硯板著一張包子臉,神情頗為嚴肅地看著死活非得跟在自己身邊,不然就要嚎叫出聲的鑒真,“今日之事,你統(tǒng)統(tǒng)忘掉!”
不然,一朝太子鉆狗洞,這事傳出去,多有損他的威名?
就算是沒有現(xiàn)在李硯的警告,鑒真也不敢將今日之事透露出去半分。
見鑒真點頭后,李硯這才滿意地拍了拍衣服下擺的灰塵,然后昂首挺胸地朝著懷德坊的方向走去。
太子府是在宮城的腳跟下,而懷德坊是在西市。
雖說都在西邊,但兩坊之間,還隔著好幾個坊市,只是憑著一雙小短腿的話,李硯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