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不去打個招呼?”簡墨問道。
寧清遠(yuǎn)抿了抿嘴角,沒有說話。
“這么個大美女被你弄丟了,你以后打著燈籠也找不到了?!彼忌逸p揚,眼眸輕動,說不出的動人。
寧清遠(yuǎn)身子微微向□動,和她靠的極盡,簡墨稍稍一愣,鼻尖浮動著淡淡的男性氣息。他的氣息拂過她的耳邊,惹過一陣酥麻,“你不懂。”
簡墨一愣,下意識的退后幾步。她今天穿的改良式的旗袍,淺粉色,清新淡雅,一頭長發(fā)攏了一個髻,露出修長的脖頸,舉手之間竟是婉約柔美的風(fēng)情。因為是旗袍,她特地選了一雙半高的裸色高跟鞋。這突然的一后退,鞋跟倏地一歪,她整個人頓時失去了重心就向后倒。
幸好,寧清遠(yuǎn)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她貼在他的胸前,胸口嘭嘭直跳。
“你還和以前一樣?!彼惠p不重說了這么一句,手緊緊的握緊她的手腕。
兩人貼的極盡,昏暗的角落外邊人只作是一對情人在打情罵俏呢。
氣氛一時曖昧起來。
簡墨咽了咽喉嚨,猛地向后退了一步?!爸x謝?!?br />
寧清遠(yuǎn)微微低垂著眼角,下顎的線條出奇的溫柔,他深深的看著她。簡墨忽然覺得心里莫名的慌亂,“我有些口渴去那杯飲料?!彼D(zhuǎn)過身,只是他的動作比她更快,已經(jīng)握緊了她的手。
與此同時,前方一個麗影一步一步的慢慢朝他們走過來。
“好久不見,清遠(yuǎn),簡墨?!鼻厍嘧旖莿澾^一道優(yōu)美弧度。
簡墨微微一動,掙開他的手?!扒厍?,忘了恭喜你,新婚快樂?!彼届o的說道,慢慢的平復(fù)下剛剛的不安。
秦青的目光在兩人身上微微流轉(zhuǎn),“沒有打擾你們吧?”她挑眉,表情靈動。
“怎么會?!焙喣筛傻某读顺蹲旖?,“我正好有點渴,你們聊。”
看著她離去的身影,秦青聳聳肩,“怎么辦?寧清遠(yuǎn)我都后悔了?!彼蛄艘豢诰疲砬樽兓獪y,“這么多年了,你守在她的身邊,卻依舊無果。這一點都不像你做事的風(fēng)格。”
寧清遠(yuǎn)勾了勾嘴角,伸出手,“新婚快樂?!?br />
秦青看了他一眼,伸出手,“寧清遠(yuǎn),你不知道我剛剛看到你那一刻,我心里有多酸?!彼吡艘宦?,“不過現(xiàn)在我心里舒坦了?!?br />
不是所有付出的愛都能得到回應(yīng)的。
兩個人的目光都追隨在簡墨身后,簡墨拿了一杯果汁,沿著餐桌一路吃著東西。
“清遠(yuǎn),你要是能拿出當(dāng)年拒絕我的快和狠,估計啊你和簡墨的孩子現(xiàn)在都能打醬油了?!鼻厍嗾f的坦誠,只是眼里涌過一閃而逝的心酸。
寧清遠(yuǎn)勾了勾嘴角,“她就是個榆木腦袋?!?br />
可是你就是喜歡不是嗎?秦青想,有時候男女之間的緣分就是這樣奇怪,她和他之間十幾年的相處,卻抵不過簡墨短短的一瞬。
即使她始終得不到寧清遠(yuǎn),她也不后悔那么多年的付出。
“我老公來了?!鼻厍鄵]了揮手,“介紹一下,我老公,徐程。我的竹馬,寧清遠(yuǎn)?!?br />
徐程是物理學(xué)博士,帶著金屬架眼鏡,文質(zhì)彬彬的,“你好,常聽青青提起你?!?br />
“你好,久聞大名?!毙斐淘诿绹鴮W(xué)術(shù)界名氣響當(dāng)當(dāng)?shù)?,一直下一屆諾貝爾物理學(xué)獎熱議人選。
“爸爸媽媽找你。”徐程對秦青說道。
秦青點頭,轉(zhuǎn)過臉說道,“清遠(yuǎn),我先過去了?!鳖D了頓,舉了舉手里的酒吧,“有時候酒后吐真言,也不失一個好計?!彼A苏Q?,巧笑嫣然的離去。
寧清遠(yuǎn)無奈的搖了搖頭,目光移到不遠(yuǎn)處的簡墨的身影上,定點的看了幾秒,眼里閃過一絲無奈,終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簡墨吃了一圈,最后一個人默默走到后院。后院是仿清代園林建造的,小橋流水,雕欄畫棟,別有一番味道。她索性脫了高跟鞋,赤腳向亭子走去。亭子一角掛著一個宮燈,散發(fā)著淡淡的熒光。她閉著眼坐在那兒,依稀可見,大廳里流轉(zhuǎn)的音樂。
“怎么跑這里來了?”
寂靜中簡墨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人走過來,她睜開眼,暗暗了呼了一口氣,微微坐好。旗袍一不小心就容易。
“你啊――”寧清遠(yuǎn)坐到一邊,“還真會找地方?!?br />
“你喝酒了?”簡墨聞著淡淡的酒香。
寧清遠(yuǎn)迎著她目光,溫柔如水,“小墨,我有話對你說。”他不疾不徐的說道。
簡墨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十指不自覺的握緊,“我進(jìn)去幫你倒杯水。”
她起身,他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澳阒懒耸遣皇牵俊?br />
她的心一沉再沉,背脊微微顫動,“清遠(yuǎn),你醉了?!彼o緊的握著自己的手,抬腳。
“小墨,我們結(jié)婚吧。”他站起身,直直的望著她,每一個似乎用盡了周身的力氣——
☆、30
有些事一旦打破表面的寧靜,就很再維持下去。寧清遠(yuǎn)在簡墨的心中,是一個好哥哥,這些年簡墨一直把他當(dāng)做自己真正的親人,可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兩人之間如步入此番的境界,之于她來說只有四個字――進(jìn)退維谷。
晚風(fēng)徐徐而來,夜涼如水,而她卻是滿背的汗珠。她幾乎是落荒而逃。
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