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沒有變異的姜綰，這會兒正坐在傅家大院的茶室里，補習高中的課文。

  李知謙接過了秦澤的棒子，輔導姜綰學習。

  之前，李知謙就聽說過了，姜綰在學習上很有天份，只是今天第一給姜綰講課，他還是有點愣住了，這不光光是有天分，簡直是天才啊，一點就透，一說就通。

  因為姜綰早就已經(jīng)把高中的課文全部背下來了，只是有一些邏輯比較深奧的地方，她不太懂。

  所以，只要在那些地方點撥一下她就可以了

  李知謙說：“綰妹，你現(xiàn)在這個水平，都可以直接去參加高考了，考上臨城大學有點難度，但靠個高中專沒問題?！?br />
  姜綰道：“可我還沒有參加中考呢，連初中的文憑都沒有，是沒辦法參加高考的?！?br />
  參加高考必須是應屆和往屆的高中畢業(yè)生才可以，年齡不能超過25歲。

  李知謙道：“嗯，這急不得。那就等你今年中考過了，拿到初中畢業(yè)證書。只要成績優(yōu)秀，我給你臨城附中掛個名，你通過預考之后，明年就能參加高考了?！?br />
  李知謙受了秦澤的囑托，對姜綰的事也上心。

  他決定后面改變教學策略，也不用講課了，直接拿往屆的高考題目，讓姜綰刷題，在刷題中學習就可以了。

  對此，姜綰也很贊同。

  因為李知謙對她講一些她已經(jīng)懂了的知識點的話，就會讓她喪失學習興趣，學習也沒有效率，刷題可以。

  解出一道題目的時候，會很有成就感。

  二人這樣商量好了。

  補習的課文講完，空閑的時候，姜綰還向李知謙請教了一些經(jīng)濟學方面的問題，比如說消費升級的風口問題，客戶粘性提升，雙軌制等等。

  李知謙又驚又喜，同時又覺得有點奇怪，因為聽姜綰說的一些話，她對一些經(jīng)濟上的問題很通透，很又高瞻遠矚的目光，而反而有一些基礎性的問題，偏偏姜綰卻不懂。

  這說明一個什么問題呢？

  說明姜綰沒學過經(jīng)濟學，但是對市場的敏銳度卻非常高。

  這種人就是天生經(jīng)商的材料！跟他認識的十來歲時候的秦清差不多。

  當然了，秦清因為家里條件不錯，很早就考入大學，等到姜綰這個年紀的時候，各方各面已經(jīng)門兒清了，而且已經(jīng)跟著秦業(yè)在做生意了，有了原始的資本積累。

  而姜綰目前來說，還是各新手。

  但從李知謙教過那么多學生的經(jīng)驗來看，姜綰以后也會在商業(yè)中露出頭角，成為了不得的人物。

  -

  月亮快圓了。

  檐角的凸月慢慢挪過傅家大院的四合院，也慢慢挪過臨城醫(yī)院的窗臺。

  有人在奮發(fā)圖強。

  有人在瘋狂思念。

  隨著夜?jié)u深，月光變得越發(fā)寂靜，明亮，通透。

  原本安睡在病床上的秦夫人，在月光斜進窗臺的一霎那，猛然驚醒，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看睡著的秦業(yè)父子，一個躺在陪睡床上，一個趴在她的床邊，還有一個-------

  唔，她的家人少一個呢。

  她的意念動了動，閃進一個空間。

  那空間里面跟姜綰的空間差不多。

  有一個很大的房間，也有一個很大的草地，只不過她的草地，靈泉早已經(jīng)枯竭，草地一片荒蕪。

  她坐在枯竭的靈泉井口邊上，靜靜地坐著，感覺自己的女兒離自己已經(jīng)很近很近。

  ------

  次日，姜綰一早去庫房挑選了三套衣服，如約來到“鏡述”影像館。

  陽光透過茂盛翠綠的梧桐樹，灑落在影像館門口，仿佛陽光都帶上了一點青翠清涼。

  趙凜光正在給一個顧客拍照。

  他身形板正，說話聲音洪亮，不是那種俊美的類型，但他為人正派，渾身帶著年青人的爽朗樂觀。

  較之于前世后來那個落魄潦倒的他，這會兒的趙凜光可太陽光了。

  姜綰也就坐在邊上看了他一會兒。

  “女士，您右手搭椅背的角度再下來兩公分?！?br />
  “手腕不要繃太直，想象您正捏著一枝剛摘下的玫瑰，花莖上的刺扎得您有點疼，但舍不得松手?！?br />
  “肩膀往左側轉三分之一，下巴別仰太高?！?br />
  趙凜光費勁地指導了好一會兒，見客戶還是不太能擺正這個動作，他好脾氣地上前把女人的肩膀掰過來一點，同時按著女人的頭頸往下低了低。

  這個動作引發(fā)了女人些許不滿。

  咝。

  姜綰想，難怪他上一世會被人抓住把柄投訴他騷擾啊。

  趙凜光給這個客戶拍攝結束后，姜綰忍不住給他提了提意見，“趙大哥，你看你，要不然請個女助理幫幫你?！?br />
  “啊？”

  趙凜光分外不解，“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