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他不應該是在牢里嗎?
一時間,姜綰也有些傷神。
傅家保安堂如此百年基業(yè)。
如今,傅老爺子的大兒子傅光庭已經(jīng)沒了,傅君寒又傷重,生命垂危,說不定也很快就會死去。
那么傅家就只剩下蘇光宗一脈了。
蘇光宗忽然脊背一挺,抬高音量,“我好歹是君寒的二叔,他的婚事我有資格說上一句話,我不同意姜綰進門!”
曾怡臉色一寒,瞪視著蘇光宗,“你憑什么不同意?就憑你入贅蘇家,幾十年來對你爸爸不聞不問嗎?”
蘇光宗走近一步,高大的身軀以強有力的氣勢壓制,眸中帶著侵襲力的目光透出一股鄙視的冷笑,俯下頭壓低聲音,“大嫂,我知道你剛剛跟這個鄉(xiāng)巴佬嘀嘀咕咕,你們很看不起我當年入贅蘇家是吧,可那又怎么樣呢?大哥不是死了嗎?君寒也傷成這樣,現(xiàn)在我才是傅家唯一的血脈。”
一句話刺得曾怡瑟瑟發(fā)抖。
難怪蘇光宗一走進病房,渾身帶著一股子志在必得的氣場,就是仗著大房一脈死的死,傷的傷。
然而,若不是傅光庭當初用自己的軍功,傅老爺子都活不到現(xiàn)在,又何來現(xiàn)在的傅家保安堂。
蘇光宗撥開曾怡,目光對準了姜綰,“我不同意這個女人進門,當然是有原因的。這個女人之前就嫁過一次,跟前夫糾纏不清,這樣的女人怎么配得上我侄子?!?br />
蘇光宗不希望姜綰嫁給傅君寒,他對傅家的財產(chǎn)勢在必得,就不容許姜綰這個意外。
傅老爺子氣得吹胡子,渾身發(fā)抖,“逆子!”
但蘇光宗卻抬頭朝病房外面高喊了一聲,“陸子恒!進來!”
陸子恒這個名字,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到了。
曾怡的心里咯噔一下,隨即就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人模狗樣,乖得像條狗一樣,朝著蘇光宗走了過來,“蘇教授?!?br />
蘇光宗拍了拍陸子恒的肩膀,“跟大家說說,你跟這個女人是什么關(guān)系?”
陸子恒早已經(jīng)在不自主地打量著姜綰。
這是他在豐縣警局一別之后,一個多月,再次見到姜綰。
這一個多月里,他可以說是經(jīng)歷了此生最大的挫折和磨難,蘇家一開始不愿意搭救他,他憑著夢里的指引,在獄中給蘇妍的外貿(mào)公司寫了一份出色的企劃案,才得到蘇妍的關(guān)注,把他從牢里撈出來。
他消瘦了很多。
曾經(jīng)意氣奮發(fā)的少年他,現(xiàn)在多了一些滄桑感。
而姜綰卻猶如鮮花綻放,皮膚變得細膩透亮,一看就是過得很滋潤,連眉眼黑白都更加分明,一頭微卷的烏黑長發(fā)扎了個馬尾很是自信干練,一縷碎發(fā)自然從額前垂落,又讓她多了一分委婉,穿著帶荷花邊的白色襯衫和黃色百褶裙,整個人明艷得不像話。
把整間病房都照亮了。
陸子恒不由得心里怦怦亂跳。
又想到是這個女人害得他坐牢,讓他在豐澤村丟盡了臉,他兩只眼睛如同刀割一樣,充血充淚。
陸子恒被這兩重的心理,心臟像是被狠狠地抓住扭捏,
但姜綰卻只是隨意地掃他一眼,隨后便轉(zhuǎn)向別處去了。
早在蘇光宗阻止她嫁給傅君寒的時候,姜綰就想到可能會有那么一出。
所以相比之于陸子恒的抓心撓肺,姜綰并沒有多少意外。
“陸子恒,”
姜綰的眼睛并沒有看陸子恒,反而是對著蘇光宗,“他不應該是在牢里嗎?蘇先生?”
蘇光宗道:“你問我?
姜綰女士,你不先自己反省一下自己做了什么!
你明明跟這位陸子恒有婚姻在先,我聽說你們是在同個村子里長大的,跟陸子恒先生也算是青梅竹馬。
可為了攀炎附勢,就把他踹了,爬我侄子的床。你還攛掇我侄子把他關(guān)到牢里。
我說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夠狠的。最毒婦人心,說的就是你這種女人吧!”
蘇光宗一副嫉惡如仇的模樣,轉(zhuǎn)身走到傅老爺子身邊,
“爸爸,我是不想君寒的名聲被這個女人敗壞了,讓他落得個欺壓百姓的罪名,所以才把陸子恒保了出來?!?br />
傅老爺子被蘇光宗氣得血壓飆升,一張老臉憋得通紅,雙手也帕金森發(fā)作,不可遏制地顫抖起來。
蘇光宗看在眼里,竟也沒有太多著急。
也許傅老爺子此時一命嗚呼,他繼承傅家的遺產(chǎn),還能省些事。
陸子恒淚眼汪汪,深情款款看著姜綰,“綰妹,以前種種,我不跟你計較,只要你肯跟我回去,咱們還是跟以前一樣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在病房外面圍觀的醫(yī)生護士本來就很多,都是來觀摩傅君寒和姜綰結(jié)婚的,來看傅老爺子送給姜綰的彩禮的。
這會兒爆出這么個驚天大瓜,連姜綰的前夫都來了。
“天哪,這個女人的私生活也太亂了吧,竟然還有前夫啊,這不是亂搞男女關(guān)系嗎?”
“傅團長也是,怎么就栽在這樣的女人身上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