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難道姜綰知道了什么
陸子恒就有那么好?
姜綰在陸子恒的攙扶下歪歪扭扭地站了起來,踉踉蹌蹌走到姜寶珠前面,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姜寶珠吃痛,尖聲大叫起來,“姜綰!你打我干什么?!”
姜綰看著她,“姜寶珠,你身上穿的衣服是用陸子恒給我的彩禮買的吧?”
姜寶珠今天穿了一件大紅色的呢子大衣,那款式時髦,材料和做工都很高級,至少要到縣城才買得到,一件起碼五六十塊,里面是時下流行的樽領羊毛衫,也是高檔貨,腿上穿的是闊腿喇叭褲,一套下來好幾百,難怪看起來那么洋氣。
姜寶珠被問住了,“那又怎么樣?”
“怎么樣?”姜綰勾著唇冷笑著反問,
“你想要花陸子恒的錢,你自己嫁給陸子恒去呀!”
姜綰的眼睛漆黑,盯著人看的時候,仿佛一潭秋水,清澈又幽深,漂亮到帶有侵襲力。
姜寶珠囁嚅了一陣,很是尷尬,她倒是想嫁給陸子恒,問題陸子恒看中的是姜綰不是她。
“姜綰你開什么玩笑,今天是你的婚禮,新娘怎么能換來換去的------”
“既然你不想嫁給陸子恒,就把你身上的衣服給我脫下來!”
姜綰說著抬手就去撕姜寶珠的衣服,一邊撕一邊覷空往姜寶珠身上亂打。
姜綰早就看姜寶珠不順眼了。在這個家,所有的資源都朝姜寶華和姜寶珠兩兄妹傾斜,吃好東西是給他倆吃,買新衣服是給他倆買,讀書也是給他倆機會,她就得輟學去打工。
如果姜寶珠和她真的是異軟雙胞胎也就算了,但她們根本不是雙胞胎。
前世,姜寶珠后來被臨城秦家認回去了,原來姜寶珠是抱錯的秦家千金。
而姜綰才是姜家親生的。
可姜家父母對姜綰的態(tài)度,好像她才是撿來的。
前世她為這個家犧牲了許多。
現在都重生了,她可不想再委屈自己了。
眾人沒想到逃婚的姜綰回到家卻跟姜寶珠撕起來了。
長得好看的人,就算打起來了,似乎也好看一些。
“綰妹到底怎么了,是平時被家里欺負得太多了,挑在大喜之日發(fā)瘋了?”一個陸家的族人疑惑道。
另外一個道,“話說姜家也是啊,一母同胞的雙胞胎,姜寶珠就在學校里安安穩(wěn)穩(wěn)讀書到高中畢業(yè),姜綰初中還沒有畢業(yè)就出去打工,這換誰心里也不好受?!?br />
姜寶華臉都綠了,“丟臉丟到家了,姜綰,你給我住手!”
“姜綰,你看你像個新娘子的樣子嗎?”
姜寶華也以為姜綰是故意借著婚禮的關頭鬧騰,趕上去抓住姜綰的后勁把姜綰拉開。
姜綰被拉了個身體倒仰,反手就是一爪子撓在了姜寶華臉上。
“姜寶華,一萬塊的彩禮,你用了三千塊吧?你給我吐出來!”
姜綰用力揪著姜寶華胖乎乎的臉頰往下拽,把他的臉都揪變形了。
姜寶華前不久剛剛跟隔壁村王姓的姑娘訂婚,拿了三千塊做彩禮,用的就是陸子恒求娶姜綰的彩禮錢。
娶媳婦要給彩禮本身就是習俗。
不過有的心疼自家姑娘的家庭,一般都會讓姑娘在出嫁前把彩禮帶回去,家庭條件尚可的娘家還會多陪嫁一些,是對自家姑娘的祝福,也是給自家姑娘撐腰的意思。
若家里條件困難一些的,至不濟也要給姑娘帶一半的彩禮錢回去,否則姑娘到了婆家會被人看不起。
但姜家就一分壓箱底的錢也沒有給姜綰。
別說壓箱底的錢了,那嫁妝也辦得馬虎。
人家嫁女兒好歹要打造一批全木雕花家具,漆成紅色,以后的日子才會紅紅火火。
姜家只給了姜綰幾個木頭箱子,連一個大衣柜也沒有。
所以姜綰這么一鬧,陸家的人都覺得姜綰是故意的,就是回家討彩禮了。
姜家的人臉上更不好看了。
姜母汪梨娟的臉跟涂了鍋灰一樣黑沉,“綰妹,你給我住手!你是家里的長女,幫扶一下你哥哥不是應該的嗎?”
“放手!你們兩個都給我放手!”
姜寶華放手了。
可是姜綰沒有放。
姜綰扭著姜寶華的臉頰,把他臉上的肉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
“嗷去嗷去!”
姜寶華痛得嗷嗷直叫。
姜母汪梨娟過來拆解。
姜綰連汪梨娟都不放過,直接給她脖子撓了三條指甲印子。
“媽,我懷疑我不是你的女兒!否則為什么你買新衣服只給哥哥和妹妹買,從來不給我買?為什么雞蛋哥哥一個,妹妹一個,我就只能刮雞蛋殼?為什么哥哥和妹妹讀書,我不能讀書?”
汪梨娟的神色一慌,實在沒有想到姜綰會在這關頭提這些,難道這死丫頭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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