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國賣佛牌的那幾年 第109節(jié)
可我已經走投無路,還是給她打了電話,把情況一說,阿贊nangya說:“我現(xiàn)在剛到曼谷,馬上趕去烏汶?!?br />
等待阿贊nangya的時候,我的手機收到一條方剛發(fā)來的短信,連忙打開,內容是:“我在烏汶的xxx酒店,速來救我,不要報警,以免打草驚蛇?!?br />
我馬上就想報警,忽然想起來當初在雅加達被姜先生抓到時,他用我手機給老謝打電話行騙的事。心想要找個什么方法試探一下,就回復:“怎么證明你是方剛?你以前姓什么?”
十分鐘后,方剛回了短信:“也姓方,速來,手機沒電?!?br />
我打電話過去,果然關機了。我暗想,方剛并沒說他本姓林,證明這短信根本就不是方剛發(fā)來的。蔣姐看來并不怎么聰明,連警察去了都會打草驚蛇,我一個賣佛牌的,去了不是送死是什么?但我也開始擔憂,不知道方剛和老謝落在蔣姐手里會怎么樣。她難道還能下什么黑手不成?
傍晚時分,我和阿贊nangya在烏汶的brt車站見了面,她還是一身寬松的衣褲,穿著草拖鞋,斜背著一個單肩布包,里面鼓鼓的,我就知道她始終隨身帶著用她母親頭骨制成的那顆拉胡域耶。我?guī)е敢獾乇硎居执驍_了她的清修,阿贊nangya卻說:“你的朋友方剛和老謝也算是我的朋友,不要這樣講?!?br />
在附近找了找,我挑了一家看起來比較高檔的餐廳吃飯,為交談方便,我和阿贊nangya選了一個情侶包間,共同分析這個事。通過之前老謝的反?,F(xiàn)象能判斷出,他肯定是遭到蔣姐的脅迫,把我和方剛騙到烏汶來,但在緊要關頭,他不知道怎么想的又大喊提醒我們。雖然方剛沒出來,但好在我出來了,這也是萬幸。
和阿贊nangya想了半天,我倆畢竟不是偵探,沒想出什么比較切實可行的主意。首先警察不管,其次就算警方有人愿意管,那幾個家伙也不可能繼續(xù)留在那座鄉(xiāng)間公寓,早就不知道轉移到哪里去了。
第0329章陳大師
我出去上衛(wèi)生間,有個人從里面走出來,和我擦肩而過,這人身材高大,穿著整潔的中式白色衣褲,圓腦光頭。居然是蔣姐的丈夫陳大師。頓時我就傻了眼,大腦嗡的一聲。陳大師看了我一眼,就走到男衛(wèi)生間的門口洗手。這時我才想起來,他并沒有見過我。這才叫做賊心虛。
下意識左右看看,我并沒看到蔣姐在餐廳里。我已經沒有心思尿尿,低著頭準備開溜,卻看到胸前的五毒油項鏈顏色發(fā)深。我忽然想起之前方剛說的話,就故意朝那位陳大師的位置多邁了兩步。果然,油的顏色更深了。
陳大師洗完手,就轉身走進另一個包間。離我和阿贊nangya的包間是斜對面的關系。我連忙溜回包間,把情況和阿贊nangya說了。她不相信有這么巧的事,我對天發(fā)誓,她仔細想了想。說:“肯定是方剛和老謝都被扣押在烏汶的什么地方。不然蔣姐和她丈夫不可能來烏汶,但她丈夫是否知情,就不清楚了?!?br />
我想起之前常用的那個招數(shù),就又掏出手機,把服務生叫來,遞給他一張千元泰銖的鈔票。這服務生很年輕,不明白什么意思,我告訴他,讓他把手機放進胸前的口袋,尾部朝上,進到斜對面那個包間里去隨便送點什么東西或飲料,說是免費贈送的,錢由我來出。盡量多停留一段時間再出來,比如收幾個不用的空盤子,最后把手機還給我就行。
服務生看起來是個膽小的男生,不太想做,我又掏出一張千元鈔票給他,這下他不再猶豫了,我將手機調成靜音,打開錄音機,讓他握在右手,再把托盤放在手機上,外表看不出來什么異常。
我把包間的門打開一道細縫,看著服務生從后廚端出兩杯果汁,進了陳大師的包間。我抬腕掐著時間,過了半分鐘左右,服務生才從里面出來,托盤里放了幾個空盤子,走進廚房。不一會兒又走出來,進到我的包間。我問他那包間里有幾個人,他說:“只有兩個人,一位穿白色衣服的先生,和一個穿花衣服的女士。他們正在交談著什么,我找借口收空盤子,沒敢停留時間太長,怕被發(fā)現(xiàn)?!?br />
這服務生看來還有些腦子,他把手機還給我就出去了,我插上耳機,和阿贊nangya各聽一端,錄音內容如下。
敲門聲,服務生:(泰語)兩位打擾了,這是本餐廳今晚贈送的果汁。
蔣姐:(泰語)哦,好。
服務生:(泰語)這幾個空的盤子可以讓我?guī)湍掌饋韱幔?br />
蔣姐:(泰語)可以,拿走吧。(漢語)老公,這口惡氣我是肯定要出的,你怎么也要支持我。
中年男人:(漢語)你到泰國來是做佛牌生意,不是綁架生意的。
蔣姐:(漢語)是他們先整我的,你要我說多少遍才明白?
中年男人:(漢語)如果你不在佛牌里做手腳,他們會整你?我看還是放人吧,別把事態(tài)搞得無法收拾。
蔣姐:(漢語)放人?不可能,要么吐出錢來賠我損失,不然就打斷他們的腿,讓他倆再也不能去請牌!
中年男人:(漢語)這不好吧……
蔣姐:(漢語)我不管,你當初說過什么事都聽我的。對了,明天我們還要去見阿贊屈帶師父,你不要吃牛肉啊。
中年男人:(漢語)唉,又要去,幾個月前不是去過一次了嘛。
蔣姐:(漢語)你不懂,平安法事要經常做的。(泰語)喂,這個還沒吃完,不要收走。
服務生:(泰語)好的,請兩位慢用。
聽完錄音,我和阿贊nangya對視一眼,表情凝重。我又把剛才五毒油的告訴她,阿贊nangya想了想,說:“要么是他身上佩戴有入靈的陰牌,或者有陰法刺符?!?br />
“有沒有第三種可能?”我問,因為去年我和一個客戶閑聊,他師父是個風水師,我問是不是請牌送給他師父,客戶說真正的風水師都不能戴泰國佛牌,也不能供奉古曼童和做刺符。因為風水師的知識屬于道家玄學,尤其與小乘佛教有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