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一定這么說了?！?br />
  “你以為人人都跟你這么封建！”楊松的爸爸把眼一瞪。

  席間，大家問我和方剛關于泰國佛牌的事，楊松姑姑說：“聽小新說，田先生和方先生久居泰國，專門賣佛牌，那東西聽人說可神了，戴上佛牌就能刀槍不入?！?br />
  方剛笑著哼了聲：“要是那樣，當兵的就不用防彈衣了，每人戴一條佛牌就行。”大家哄笑。我給他們講解了不少關于佛牌、古曼童甚至養(yǎng)小鬼的知識，把他們聽得一愣一愣的。東北有不少關于看事、出馬仙和鬼上身這類事情，黑龍江就更多，所以他們深信不疑，都用仰視的目光看著我和方剛。

  楊松的姨問：“聽楊松說，你們在泰國是讓一個寺廟的高僧施了什么法，那以后誰家就想生男或者生女，是不是都能去？才兩萬塊錢啊，真便宜！”

  第0199章又生女

  還沒等我和方剛說話，楊松的爸爸接過來：“當然不行！人家高僧都說了，要保證男女平衡，每年只給幾個人施法。而且高僧也沒說百分之百就生男，只是機率大而已！”大家都連連點頭。

  楊松的姑姑問方剛：“方先生，這個機率到底有多大？對女方的身體有啥要求沒？我兒子明年結婚。到時候也想做一個法?！?br />
  方剛說：“沒什么要求，只要男女雙方平時沒做過嚴重的惡事，沒有殺過生就行?！睏钏晒霉谜f那太簡單了，問我們有沒有名片，我連忙掏出幾張名片發(fā)了一圈，心想到了辦酒席的時候，還能發(fā)得更多。

  為了隨時準備，楊松的爸爸每天都在家里用瓦罐燉雞湯，用砂鍋熬小米粥。在雙城呆到第三天，離預產(chǎn)期還有兩天，思思突然開始陣痛，楊松家人立刻動員，楊松開車，后排坐著思思和楊母。我和方剛則跟楊父乘出租車前往醫(yī)院。楊父背著一個大旅行包，手里還提著兩個分別裝著雞湯和粥的保溫壺。在去醫(yī)院的路上，楊松的爸爸開始給親戚和朋友打電話，從姑到姨，從叔到舅。再到同學朋友，我坐在車里大概算計，至少叫了十五六位。

  在雙城市最大的醫(yī)院中，楊松的媽媽拽著婦產(chǎn)科主任的手，一個勁囑咐，還悄悄朝主任的白大褂里塞紅包，我透過門縫看得清清楚楚。親朋好友們陸續(xù)到了，楊父手里拿著十幾個紅包，他妹妹則負責往里裝錢。我看了一下，每個紅包里至少有十張百元大鈔，那就是一千塊錢，這趟沒白來，既有紅包又發(fā)展了潛在客戶，真值。

  親戚們都在產(chǎn)房門口的走廊里聊天。楊松媽媽打開雞湯壺，香味撲鼻。有人笑著說：“大姨，產(chǎn)婦生孩子的當天不能喝雞湯，得喝粥?！?br />
  “粥我也帶了，讓思思聞聞雞湯的香味也能解饞！”楊松媽媽高興地說。

  兩個小時后，婦產(chǎn)科主任戴著口罩和手套快步出來，對楊松等人說：“產(chǎn)婦牛思思的家屬，產(chǎn)婦剛順產(chǎn)生了，x斤x兩，大人孩子都平安！”

  “生啦？太好了，我終于抱上孫子啦！”楊母高興得跳起來，親戚朋友們也都紛紛向楊家人道喜。楊父連忙開始發(fā)紅包。方剛說：“楊先生，恭喜你當爸爸，又抱上孫子啦！”楊松的父親特別高興，給方剛和我每人發(fā)了兩個紅包。我比他還高興，兩人光紅包就接了四千，簡直是意外收獲。

  楊松問主任能不能進產(chǎn)房去看看產(chǎn)婦。主任說還得等一會兒，又說：“像你們這樣不重男輕女的還真不多，生了女孩也這么高興，前天有戶人家，也是生了個女孩，剛通知出去，男方父母居然都走了，你說過不過分！”

  “那是，我們可--主任，我們家思思生的是……”楊母忽然問。

  主任說：“生的女孩啊，可漂亮了，長得隨她爸，十分鐘以后你們再進去看?！闭f完主任就走了。楊松和父母親朋都愣住了，楊父手里捏著紅包，幾個人互相看看。我疑惑地問：“沒聽錯吧，剛才主任說的是女孩？”

  這時從產(chǎn)房又出來一名小護士，楊松連忙過去問，答案仍是女孩，說產(chǎn)婦的丈夫可以先進去。楊松沖進產(chǎn)房，他父母顧不得規(guī)矩，也都進去了。然后從里面?zhèn)鞒龊奥?，不知道還以為在吵架，然后是護士斥責的聲音。

  親戚們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有幾個人悄悄把紅包收進口袋里，我和方剛對視一眼，也揣好紅包。剛把紅包藏好，楊松的父母從產(chǎn)房跑出來，兩人揪住我和方剛的衣領，生氣地說：“你們這兩個騙子！”方剛把楊父推開。

  “到底怎么回事？”我掙扎著問。

  楊父說：“你還好意思問，為什么生出來的是女孩？”

  我不敢相信：“怎么可能，你們幾個月前不就在醫(yī)院照過b超了嗎？”

  楊父很生氣：“是不是你們搞鬼，和醫(yī)院串通一起騙我們？”我苦笑著說，醫(yī)院是你們自己選的，我怎么串通，難道要把這個城市所有醫(yī)院的婦產(chǎn)科都串通在一起嗎。楊父氣得眼睛通紅：“反正被你們騙了，你們說能保生男孩的！”

  方剛哼了聲：“我們從頭到尾也沒說過保生男孩，你們自己也說過好幾遍，只是機率大而已。還說就算生出女孩也沒關系，前幾天還在飯桌上這么說過，大家都在場，要不你問問他們？”

  楊母頓時語塞，氣得呼呼直喘。楊父說：“根本就不是生男生女的事，而是……而是我們被欺騙了感情！”

  楊母喃喃自語：“怎么可能？照了兩次b超都說是男孩，咋生出來就是女孩呢？”楊松的舅舅走過來，摟著楊母肩膀：“姐，你也別難過了，照b超看錯性別這種事也不是沒有可能，我單位組長的侄女當年也是?！?br />
  楊母一把推開他，看到窗臺上擺著的那壺雞湯，忽然拿起來走進女衛(wèi)生間，外面清楚地聽到液體倒進馬桶里的聲音，居然把雞湯倒了。

  等楊母出來，我明知故問：“這不是給思思產(chǎn)后補身體的嗎，你怎么倒了？”楊母瞪了我一眼，沒理我。護士出來告訴我們，可以進產(chǎn)房了，但千萬不能像剛才那么大喊大叫，現(xiàn)在產(chǎn)婦身體虛弱，不要驚嚇到她。

  親戚朋友等人陸續(xù)進了產(chǎn)房，這是高級單間，很寬敞，還用玻璃隔成一個單獨的無菌室，兩名護士在無菌室里給嬰兒洗澡。楊松坐在床邊的椅子里，對著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