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國賣佛牌的那幾年 第43節(jié)
女孩都不在乎,黎老板是大男人,又有什么可害羞的?”小楊認真地回答。
阮文勇頓時啞口無言,四個大男人互相看看,都露出無奈的表情,黎先生只好說:“沒關系,楊小姐不用回避,反正傷口都在上半身,那就失敬了?!彼闹袊挵l(fā)音雖然生硬,但用詞還是比較講究。在小舅子的幫助下,黎先生費力地將白襯衫從皮帶里拽出來,慢慢解開紐扣。他胸口上貼了很多紗布,有的還隱隱帶著血跡。除紗布之外,皮膚上滿是橫七豎八的抓痕,已經(jīng)干涸。在右胸位置有一塊最大的紗布,黎先生說這是幾個月前最早的傷口,已經(jīng)結了疤,可以打開讓你們看看。
第0123章食蟹猴
我們都湊近了看,當黎先生慢慢把這塊紗布揭開的時候,把我們?nèi)硕紘槈牧恕_@個傷口內(nèi)缺了一大塊肉,好像是被某種動物硬生生給扯掉的,里面的傷口結了痂,深紅的血痂和剛長出來的嫩紅肉混在一塊??雌饋碛|目驚心,令人頭皮發(fā)麻。
小楊害怕地說:“我的天吶,到底被什么東西咬的?”
我掏出手機,習慣性地給黎先生的傷口從各個角度拍了照片,方剛轉頭問黎先生:“晚上被咬的時候沒感覺?”
黎先生回答:“不但沒任何感覺,而且還睡得很香,到了凌晨四五點鐘的時候就會被疼醒,起身一看,身上全都是血,這才知道受傷了?!?br />
小楊忍不住又問:“黎老板,你家里沒養(yǎng)貓狗嗎?”
黎先生苦笑:“我這個人天生喜歡安靜,可偏偏做了十幾年養(yǎng)猴生意?,F(xiàn)在好不容易準備享享清福。所以家里沒養(yǎng)任何寵物?!?br />
這時黎夫人端著茶盤出來,讓大家喝茶。我和方剛渴壞了,端起來就喝,小楊卻顯然沒有喝茶的興致,仍然在追著黎先生問這問那:“黎老板,那您晚上有沒有做噩夢,比如夢到和別人打架、被捆起來咬什么的?”
還別說,小楊這句話總算是問在點子上,這也正是我和方剛想要問的。黎先生想了想,說:“這個倒是有。我記得每次受傷,前天晚上都會做一個很奇怪的夢,非常奇怪?!?br />
“怎么個奇怪法?”我連忙問,方剛和小楊也來了興致。都湊過來認真聽。
黎先生說:“我經(jīng)常夢見夜晚在某個茂密的樹林里,有個身體強壯的人追趕著我,我一回頭,那個人就在原地轉圈,他的頭部左右和后面都是臉。有好幾張,表情各不相同。我很害怕,就加快腳步地跑,但又找不到路,最后被人從后面死死勒住脖子,而且好像還不止兩只手,大概有四五只。我被勒得喘不過氣,那怪人的指甲特別長,直接摳在我的肉里,我疼得大叫,結果就給疼醒了?!?br />
聽完黎先生的講述。我和方剛互相看看,都在心里暗暗搜索記憶中有關這個夢境細節(jié)的對照物。按以前的經(jīng)驗,很多客戶撞邪或者得罪什么陰靈之后,都會在夢中反應出一些相關的細節(jié)。比如得罪老人的陰靈,就會夢到某個老頭在夢里和他說話,或者罵人等等。但我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腦袋上有好幾張臉的是個什么東西。
黎夫人問:“我先生做夢的內(nèi)容,會和他遇到的怪病有關系嗎?”
我說:“一般情況下,被得罪的陰靈都會在事主的夢境中有所體現(xiàn),這也是我們多年來的經(jīng)驗,所以要問問?!?br />
阮文勇疑惑地問:“好幾張臉,四五只手臂,那是什么?”
方剛抬手摸了摸五毒油戒指,又放下。朝我伸出手。我馬上明白他是要我的五毒油項鏈,就解下來遞給他。方剛拎著項墜在黎先生身前晃了晃,果然顏色變得很深。黎先生等三人都疑惑地看著我們,不懂這是什么意思。方剛想了想,問:“黎老板,你說做了十幾年的養(yǎng)猴生意,這種生意很賺錢嗎?有多少人愿意出錢買猴子來玩?”
黎先生說:“有一種猴子叫食蟹猴,俗稱又叫爪哇猴,喜歡在大海退潮的時候抓螃蟹吃,所以叫這個名字,這種猴子只在東南亞國家才有,也算是特產(chǎn)吧。這種猴子和其他猴最大的區(qū)別就是,它的基因和人類的高度相似,比大猩猩更接近,所以有很高的醫(yī)學科研價值,光中國就有十幾萬只食蟹猴被用做醫(yī)學研究。而我的生意就是從東南亞各國抓捕這種猴子,在養(yǎng)猴場中大量繁殖,再出口給需要的國家,不光中國,還有日本、韓國和印度。不瞞各位說,這種生意雖然過程復雜,但因為收購價格高,所以利潤還是不錯的。”
小楊插嘴道:“會不會得罪了猴子?”
我想:“醫(yī)療研究又不是吃猴和虐待猴,哪來的得罪?”
黎先生拿過一個大相冊:“這里有一些我臨走時給養(yǎng)猴場所拍的照片,你們看看有沒有幫助?!?br />
我和方剛仔細看了這幾十張照片,有全景,有猴柵欄,也有辦公室。辦公室里擺著一尊用整塊黑色木頭雕成的雕塑,大概近半米高,是個猴子的形象,但除了正面之外,左右和腦后都有一張臉,而且有六條手臂,同時抓著一根長長的棍子。
我問黎先生,那間辦公室中的沉香雕像是什么,黎夫人說:“那是猴神哈奴曼,五六年前有個從印度德里某制藥廠來的大客戶到養(yǎng)猴場參觀,說我們最好能供奉一尊哈奴曼的神像,以免得罪它。當時我們不明白什么意思,但還是照辦了。我們在芽莊分基地認識幾個專做沉香生意的朋友,就買了一塊沉香整料,找人雕了兩尊哈奴曼神像供在辦公室里。后來兩處養(yǎng)猴場都賣給吳老板,辦公室里的東西也一起交給他了?!?br />
我和方剛互相看看,阮文勇問:“我姐夫夢中的那個怪人,倒是和這個猴神比較相似,這有什么問題嗎?”方剛說還不確定,要再做調(diào)查。又問:“以五毒油來檢測,黎先生身上有陰氣,說明肯定是撞過邪,或得罪了陰靈。他最近有沒有和誰發(fā)生沖突,或者去過什么特別的地方,有過不尊敬的言行?”
黎先生想了半天,搖了搖頭:“自從我一家移居到斯里巴加灣市,已經(jīng)好幾個月了,我喜歡安靜,深居簡出,哪里都不愛去,就是在家里看書和聽音樂。我比較和氣,做十幾年生意也沒得罪過誰?!?br />
我和方剛互視一眼,阮文勇嘆了口氣:“只是辛苦了我姐姐,為了監(jiān)視半夜的動靜,她經(jīng)常整夜不睡覺,守著我姐夫。但很奇怪的是,就算白天她睡了一整天,到了凌晨一兩點鐘的時候還是會睡著,再醒來就是被姐夫的呻吟聲吵醒,發(fā)現(xiàn)他身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