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國賣佛牌的那幾年 第36節(jié)
你說咱倆是不是也得試試?”
那叫二寶的人撇了撇嘴:“我可不試,把死人油和骨灰啥的戴脖子上,我咯應(yīng)(東北話,同討厭)!”
大海笑了:“你這人就是沒出息,沒看那么多大明星都敢戴,你咯應(yīng)個屌?田老板,和你交個實底吧,我倆在鞍山主要就是靠收費做生意,旁門不好混,錢也不好賺,你有沒有那種陰牌,專門旺橫財和保平安的?”
我有點兒沒聽懂,就問什么是收費生意,大海哈哈笑著說:“就是收保護(hù)費,農(nóng)貿(mào)市場、夜市、商業(yè)街都收,不給錢就不讓他們好過?!蔽疫@才明白過來,心想還收保護(hù)費,直接說就是地痞流氓得了。但臉上還不能表現(xiàn)出半點的鄙視,以免被看出來,惹怒對方。我想了想,說:“陰牌倒是有,但這東西是雙刃劍,效果好、副作用也大,所以我很少賣陰牌給客戶。尤其是撈偏門的,不敢保證萬無一失。”
二寶罵道:“那你說個屁?光收錢不管效果啊?”我立刻不說話了,這種人惹不起,千萬不能和他們對著干。
大海瞪了他一眼,說:“田老板你別往心里去,他就這德性!你要是不同意也沒關(guān)系,咱們就當(dāng)交個朋友。不過你也考慮考慮,我打聽過了,都說陰牌比正牌貴,五千上萬的都有,只有效果好,一萬塊錢我出得起,我給你留個電話,要是想通了就告訴我。咱們從今天起就是朋友了,有誰和你過不去,跟哥們說,我不捅死他也打個半殘廢!”
目送著兩人上了凱美瑞汽車緩緩駛離,我長吁了口氣,打電話給王嬌,讓他們回來。兩人空著手從馬路對面的超市走出來,我問你們不是去買菜了嗎,菜呢?孫喜財苦著臉:“哪還有心情買菜,田哥,那倆人是你啥朋友?”
我哼了聲:“就是那天買了正牌的兩個女人的朋友,你們可真行,錢是你們賺,有了風(fēng)險卻讓我出頭,這買賣做的行?。 ?br />
王嬌神色尷尬,孫喜財嘿嘿笑著說:“田哥,咱們不是沒經(jīng)驗嘛,你見多識廣。走,我倆請你去金剛山吃烤肉。”
東北人愛吃朝鮮烤肉,尤其天冷的時候,佛牌店旁邊十字路口的“金剛山烤肉館”里顧客都坐滿了,我和王嬌孫喜財好不容易等了個靠窗的桌。聽著店里放的韓國歌曲,看著爐盤上嗞嗞冒油的烤肥牛,心里卻一直在想著那一萬塊錢的生意。正常的陰牌最多兩萬五泰銖,賺個五千塊錢人民幣不是問題。要不要接這個活?
王嬌可能是有些不好意思,把烤好的肥牛、五花肉和地瓜片一個勁往我盤子里夾,連孫喜財都沒有吃的了,只好再夾生肉去烤。吃到一半,我又叫了碗湯面,邊吃邊掏出手機給方剛發(fā)短信,把情況告訴他。
孫喜財問:“田哥,你今天咋心不在焉呢?以前你可是最愛吃烤肉。”
王嬌說:“剛才那倆人原來是要請陰牌,哥那你賣給他們沒?”我搖了搖頭。
孫喜財笑著說:“為啥不賣,黑道白道都是人,有錢就賺唄?!?br />
“不賣就對了,這類人愛翻臉,好動手,萬一惹了麻煩咋辦!”王嬌說。
第0102章旺財
這時,方剛回短信了:“黑社會的人經(jīng)常打打殺殺,動惡念,體內(nèi)煞氣重,普通陰牌對他們沒效果,必須特殊的陰料和加持方式。最低五萬泰銖,普通陰牌對他們沒用?!蔽乙豢淳蜕盗耍€有這說法?五萬泰銖剛好是一萬人民幣,那我還賺個屁錢?再加上剛才王嬌說的話也有道理,于是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晚上躺在床上,我怎么也睡不著,做生意久了,一分錢賺不到都難受,就給老謝發(fā)短信,問他有沒有混黑道的人身上殺氣重、對陰牌要求高的說法。過了半個小時,我都快睡著了,老謝才打電話過來。問:“田老弟,你給我發(fā)過短信沒有?”
我覺得奇怪,就問:“早就發(fā)過了,怎么不回?”
老謝很高興:“可算找到人了。你發(fā)的什么內(nèi)容?”
“你不認(rèn)識字嗎?”我問。
老謝不好意思地說:“手機一直不太好使,屏幕總是亂閃,還看不清圖。今天屏幕發(fā)黑,什么也看不到,沒辦法只好挨個打電話問,還行,剛打了二十多個,就找到你了!”
我簡直佩服得五體投機。頓時想起一年多前方剛和老謝在芭堤雅餐館里打架的事,就是因為老謝手機有毛病。沒想到一年多過去,他居然還沒換。就問:“你為什么不買個新手機,賺那么多錢干啥?”
老謝嘿嘿笑著:“漂泊在外,還是能省就省吧,等什么時候不干這行,回了老家再花錢?!蔽倚南胧謾C不好使,耽誤多少生意,浪費多少電話費,像這么精明狡猾的老謝,怎么會算不清這個賬?
開始說正事,老謝聽了我的講述,想了想,說他做佛牌生意六七年,從來沒聽說過混黑道的人連佛牌都鎮(zhèn)不住的說法。這類人經(jīng)常動惡念。身上煞氣重,這一點是對的,但惡念只是惡念,跟鬼的幾種神通比起來還是有很大差距,所以這類人要是戴正牌,可能沒什么用,因為他們經(jīng)常作惡造業(yè),但要是戴陰牌,該有的效果還是會有。
經(jīng)他這么說,我的心又活絡(luò)了,心想著還是讓方剛幫著弄一塊陰牌。反正也不告訴他顧客是誰。老謝說:“田老弟,自打上次從邦南隆幫你驅(qū)邪之后,就再也沒找我合作過吧?只認(rèn)方剛,真不夠意思,是嫌我老謝要價高,還是渠道不夠多???”
我說:“都不是,只是我跟方剛合作比較早,習(xí)慣了而已?!崩现x說他給你報價多少,我沒告訴他實情,老謝說:“一塊白衣阿贊的陰牌,同時有保平安和旺橫財?shù)墓π?,正常價怎么也得六千塊錢人民幣往上吧。但為了能和田老弟你多多合作,我給你打個八折,五千元整,合兩萬五泰銖,我這筆生意不賺你的錢,只為拉人情,怎么樣?”
他這么一說,我的心就更長草了,上次邦南隆那件事老謝辦得不錯,我對他的防備也打消了不少,于是商定好,明天我就給客戶打電話,先把事定下來,然后立刻匯款給他。
第二天上午,我給鞍山那個大海打去電話,說可以代他從泰國請一塊陰牌回來,先付一半貨款做為定金,為證明貨品正宗,我還可以提供制牌師父加持佛牌時的照片。混黑道的人辦事都很爽快,中午的時候,大海就給我的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