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國賣佛牌的那幾年 第36節(jié)
小楊氣憤地說:“你能不能不叫他老公?這小子什么時候把你當成媳婦?你就是個玩物,還沒明白嗎?”
王新說:“咋不是他媳婦呢,老公,你跟他們說,我是不是你媳婦?”
小軍很生氣:“滾,誰他媽是你老公?你臉皮咋這么厚呢?我早和你說過咱倆沒關系了,你還老公媳婦地叫,煩不煩?”小楊說你聽到了吧,人家壓根就不承認你。王新笑著說:“老公你現(xiàn)在是氣頭上,肯定不承認,你要是不把我當媳婦,為啥不朝別的女人借錢,偏找我借呢?對吧?!?br />
一提到錢,小軍立刻問:“你到底有錢沒,沒有我走了!”
王新把手伸到我面前:“快給我錢,你這人咋這么磨嘰呢?”我搖搖頭,拉著小楊就往外走,王新在后面喊:“哎,你咋回事啊,大老遠來不借我錢,有毛病???”小楊拉開皮包,把錢包掏出來就要拿錢,我連忙阻止,掏出自己的錢包數(shù)了一千一百塊錢遞給王新,王新仔細數(shù)了一遍,小軍緊盯著,用眼睛跟著數(shù)。她剛數(shù)完最后一張,小軍就迅速把錢搶過來揣進兜里。
王新嘆了口氣:“老公,我現(xiàn)在是把所有的錢都給你,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明天吃飯可怎么辦啊……”
小軍邊揣錢揣往外走,嘴里嘟噥著:“你餓死和我有狗屁關系?!?br />
第0100章兩美女
我又掏出兩百塊錢給王新:“留著急用吧,我也是服了你?!?br />
王新接過錢,不太滿意地說:“就二百塊錢,這能夠干啥的啊,都不夠給小軍買件衣服的呢!你那個破佛牌效果也不明顯,白花了我五千塊錢?!毙≤娐牭轿艺f的話。馬上回頭看,看到王新手里有兩張百元大鈔,他幾步跑回來,一把奪過錢:“你留錢也沒用,借給我?!迸ゎ^就走,王新表情為難,剛要說什么,小軍走出幾步又停住,回頭問:“剛才你說啥東西五千塊錢?”
王新扭扭捏捏地不說,小軍用力捏著她的下巴:“快說,到底啥東西花了你五千塊錢?”王新只得說了,從衣領里把那條陰牌拽出來。小軍一把將陰牌的鏈子拽斷。嘴張得特別夸張,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五、五千塊錢買這么個破項鏈?你他媽有病?。俊毙≤姲殃幣迫釉诘厣?,用皮鞋踩了好幾腳。陰牌的外殼碎裂。里面的人緣油流出來。
“老公,田七說這陰牌能--”沒等王新說完,小軍啪地一巴掌打在王新臉上。打得特別狠,王新眼淚都流出來了??系禄镉胁簧偃?,紛紛朝這邊看過來。
我上前抓住小軍的胳膊用力一推,差點把他摔倒,小軍罵道:“你他媽想打架是不?”
“你憑什么打人?她剛借給你兩千塊錢,你就打人?”小楊生氣地問。
小軍氣急敗壞地說:“她花五千塊錢從你手里買這個破玩意,我能不打她嗎?”我說這是她的自由,跟你有什么關系,小軍的嘴變了好幾個形狀,說:“她、我不是她老公嗎,怎么沒關系?”
小楊笑了:“剛才也不知道是誰說的,說你倆早就沒關系了,還老公媳婦地叫,煩不煩?”小軍沒話說。瞪了半天我倆,又用手指著王新:“你真他媽行,有錢不給我花,去花五千塊錢買這個玩意,我看你是想跟他睡覺吧?你睜開狗眼看看,人家女朋友比你漂亮一萬倍,能看上你嗎?你這個傻逼!”
說完,小軍氣呼呼地走了,王新捂著臉,蹲在地上低聲哭。很多人圍在旁邊看,議論紛紛。小楊掏出五百塊錢,走過去蹲下塞在王新手里:“別哭了,這錢你拿著吧。這人不值得你愛,他簡直就是個人渣,我不明白。你為什么非喜歡他?你喜歡他哪里?”
王新嗚嗚地邊哭邊說:“我就喜歡他啊,還非得有為什么?那你為啥喜歡田七,他長那么難看,連打架都不會,白給我當男朋友都不要!”小楊頓時無語,我實在呆不下去了,硬把小楊拽出肯德基,叫了一輛出租車連夜返回沈陽。
在車上,小楊仍然憤憤不平,不明白為什么人品那么次的渣男,卻能騙到那么多女孩和他睡覺。我只能苦笑,對她說:“也許這也是人性中的一種變態(tài)心理吧,記得有個新聞說,美國有個變態(tài)殺人狂,殺了不少人,特別著名。進監(jiān)獄之后判了終身監(jiān)禁,每天都有世界各地的女孩往監(jiān)獄寫信,說愛他,想和他結婚。你說為什么?”
小楊愣了,說:“有這樣的新聞?回去我得上網(wǎng)好好搜搜!”
回到沈陽的第二天,王新發(fā)短信給我,說陰牌沒效果,讓我退錢給她。我當然不肯,說鬼也怕惡人,就像小軍這種惡人,陰牌對他已經沒效果了,勸你也離他遠點兒,不然非倒大霉不可。
王新生氣地回短信罵我,說我是個騙子,她要報警抓我。我說沒用,買賣雙方自愿,警察又不是吃飽了撐的,憑什么抓我。王新是個沒見過什么世面的農村女人,說說也就算了。
第二天我送小楊到桃仙機場,她回了浙江。大概過了十來天,王新忽然發(fā)短信給我,說小軍前幾天又找她要錢,她剛發(fā)了工資,正帶著小軍去at取款的時候,小軍忽然緊跑幾步橫穿馬路,結果被車撞飛,兩條腿都斷了。在醫(yī)院里,小軍說看到路中央有個黑色錢包,他就去撿,可跑到近前發(fā)現(xiàn)什么也沒有。
我沒回復她的短信,但這件事讓我很意外,回想起當時在肯德基里小軍踩碎陰牌的事,我估計應該是陰靈的報復吧,心里也在打顫。有時候我在想,那條樹精牌是法力十足又霸道的邪陰牌,可王新佩戴之后對小軍居然沒效果,難道正像老話說的那樣,鬼也怕惡人?可后來小軍把陰牌踩碎,那就是純粹的自討苦吃了。
像王新這種女人,是我遇到幾種極品的其中一種。直到現(xiàn)在,回想起小軍那個人,我怎么也想不出他有什么不清吧。人心是復雜的,比世界上任何東西都復雜。
時間過得很快,那天我看日歷,才發(fā)現(xiàn)已經干了近兩年佛牌生意,方剛和我的合作越來越緊密,他也從最開始的生意伙伴,變成現(xiàn)在的好朋友。這哥們嘴臭心軟,每次跟他談生意,尤其是給顧客善后擦屁股的事,都會罵我一通,但最后還是會幫我。
而另一個上游商人老謝卻正相反,這家伙似乎動手術摘除過“生氣”這個神經,和誰說話都滿臉堆笑,但經常動歪心眼,偷工減料。的這件倒霉事,就和老謝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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