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國賣佛牌的那幾年 第27節(jié)
下,我們又從東北角橫穿過御花園,逛到西北角。已經(jīng)是四點半鐘了,這里游客稀少,王嬌捧著故宮手冊說:“手冊上說故宮西北角當(dāng)年在清朝的時候也是比較偏僻的地方,住在這里的基本都是犯了大錯被打入冷宮的妃子,和存放物品用?!?br />
“怪不得這里給人感覺陰嗖嗖的。”我說。
孫喜財在漢白玉欄桿上坐下,掏出十塊錢遞給王嬌:“我又渴又累,走不動了。去給我買瓶可樂,剛才那條過道對面的什么齋里有個小賣店,快去?!?br />
王嬌埋怨道:“我說累了,你說不累;現(xiàn)在你又走不動了,忍著點兒,咱們趕快往外走吧。故宮都要清場了,出了門到外面再喝,這里賣的貴。”孫喜財卻說什么也不走,非要喝可樂,無奈之下,王嬌只好去買。我不想和他單獨相處,提出要去趟廁所,就和王嬌一塊走了,讓孫喜財原地等我們。
買了可樂再回去,發(fā)現(xiàn)孫喜財并沒有在原地等待,不知道去了哪里。王嬌喊了半天,附近的幾個地方也找了,都沒有孫喜財?shù)嫩欅E。打他的手機,竟然提示關(guān)機。王嬌特別生氣:“這人是不是有毛?。糠堑煤臀覍χ?!告訴他原地等著,他非要亂跑!”
我提議:“我看咱倆最好分頭找,找到了之后電話聯(lián)系,沒事兒,我看他就是好奇,說不定就在附近呢?!?br />
就這樣,我和王嬌分頭去找孫喜財。故宮西北角有很多故宮的宮門都緊鎖著,推也推不開,顯然是未開放的區(qū)域。我找了一圈,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拐過彎發(fā)現(xiàn)在某段宮墻上的小宮門開了一道小縫,我就走過去,偷眼朝縫里看。
第0074章五種純陰料
里面有個人影剛邁步從小宮門出去,轉(zhuǎn)向左側(cè)就不見了。我連忙進去追,從殿后傳出兩聲咳嗽,我一咕嚕爬起來,快步跑到殿后面,還是沒看到人。我心里起疑。覺得這不太正常。剛警覺起來,身后有人說話:“田哥,你怎么在這兒呢?”
居然是孫喜財?shù)穆曇?,我連忙回頭,因為心里加了警覺,就開始提防??吹接腥四弥桓竟鞒夷樕洗?,我下意識抬手一擋,棍子打在胳膊上,疼得我眼前發(fā)黑,連忙后退好幾步。那人舉棍還要打,我已經(jīng)看得很清楚。就是孫喜財。
“孫喜財,你要干什么?”我大喊。
孫喜財表情驚愕,可能是沒想到我反應(yīng)這么快,那一悶棍居然沒打著。我再問質(zhì)問,他愣了幾秒鐘,把棍子扔開,嘿嘿笑著:“原來是田哥啊,我還以為是壞人呢,差點就打錯了?!?br />
我指著他的鼻子:“你他媽少來這套,剛才你在我身后明明在叫田哥!”
孫喜財臉上露出糊涂的表情:“啊。不可能,我真叫了嗎?”我死死盯著孫喜財?shù)难劬?,想從中看出哪怕一絲的偽裝,但卻看不到。孫喜財?shù)难凵窈芷届o,也很老練,似乎什么也沒做過。
僵持了這么幾分鐘,孫喜財轉(zhuǎn)身就走:“田哥,咱們快回去吧,嬌嬌都等急了?!?br />
我點點頭,慢慢跟在孫喜財后面。七拐八拐地走了一會兒,孫喜財掏出手機,按電源鍵開機,然后大聲打著電話:“嬌嬌啊,你在哪兒呢?我和田哥迷路啦。你去神武門出口那里等我們吧……”
正說著,一名工作人員模樣的人看到我倆,連忙走上來:“同志,你們怎么闖到這里來了?這不是瀏覽區(qū),快出去!”我連忙說迷路了,工作人員把我們帶出禁區(qū),又指了去神武門的路。
和王嬌匯合后,她很不滿意:“喜財,你說你閑著沒事總瞎跑什么?”
孫喜財笑嘻嘻地說:“不是想多看看景色嘛,走吧。”
晚飯后,躺在酒店房間的大床上,我給方剛打電話說了這個事。方剛想了想。說:“這個末陽明顯已經(jīng)容不下你,連著對你下兩次毒手,就是想要你的命。如果你今天被他打昏,藏在什么角落里捱到晚上,你根本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我很奇怪,就問為什么。方剛說:“以末陽男的特性,在故宮那種極陽極陰之地過夜。你就算不被鬼打死,也得活活被嚇?biāo)??!?br />
我哀求道:“老哥,你這回得幫我把這家伙徹底解決,花幾萬塊我他媽也認(rèn)了!”
方剛說:“你終于肯舍財救命了?那我?guī)湍銌枂?,對了,末陽男?yīng)該會有防備,能同意去泰國嗎?你得想個辦法?!?br />
“絕對不會去,這王八蛋鬼著呢,除非把他打昏,否則沒戲?!蔽毅鼗卮稹?br />
方剛說:“就算把他真打昏,也很難送上飛機,看來只有讓阿贊師父去沈陽解決這條路?!蔽腋嬖V他好像也不太保險,上次阿贊拍來沈陽處理出租司機姜哥的事,我想順便解決孫喜財,結(jié)果鄭永貴這老東西居然提前和王嬌跑到丹東去了。
方剛想了想,說:“鬼雖然有他心通,但也沒那么神通廣大,就算能探知人心,也要離得近才行?!边@讓我無法理解,我努力地仔細(xì)回憶,猛然想起一件事。就在阿贊拍來沈陽的當(dāng)天,王嬌曾經(jīng)給我打電話說孫喜財對她冷淡,我把阿贊拍來沈陽的事在電話里對她說過。不用說,王嬌肯定是無意中和孫喜財提過這件事,才讓末陽男有了提防。
既然這樣,我就不用那么擔(dān)心了,方剛答應(yīng)用最快速度幫我找到愿意來沈陽的阿贊師父,到時候通知我。
在北京接下來的幾天,我根本無心逛街,只是不想打草驚蛇,讓孫喜財看出我的憤怒。回沈陽的火車上,我將手機改成振動模式,果然接到了方剛的電話,我沒敢接。不多時又收到短信,我躲在廁所里查看,是方剛發(fā)來的:
“沙拉武里的阿贊頌猜愿意來沈陽,要價也不太高,二十萬泰銖。如果你能自己提供材料,可減五萬?!?br />
我心想,二十萬泰銖約折人民幣四萬,心里這個疼啊。又一想,要是能省五萬泰銖,那就是一萬塊人民幣,就用短信問他都需要什么材料。方剛回復(fù):
“年輕處女經(jīng)血、未生育中年婦女下葬時所穿內(nèi)褲、夭折女嬰尸油、孕婦頭發(fā)和陰毛、八十歲以上女死者的墓碑粉末?!?br />
看到這條短信,我差點兒沒吐了,這東西去哪兒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