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國賣佛牌的那幾年 第27節(jié)
少婦焦急地說:“老喬,你干啥呢?快把他弄下來,他會摔死的!”
老喬轉(zhuǎn)頭大叫著:“我就是讓他摔死,反正我也活不長了,摔死我給他償命!”少婦上去力勸,可老喬力氣大,怎么也拉不開。
我上半身探出窗外,不小心朝下看了一眼,頓時頭暈眼花,連忙用雙腿死命把老喬夾住。大喊:“快、快把我拉回去,老喬,真不是我害你呀,真不是……”老喬根本不聽,咬著牙紅著眼非要推我,少婦跑出屋去求救隔壁,鄰居家兩個男人跑進來幫忙。
老喬扯著嗓子高喊:“誰他媽的也別碰我,誰敢過來我就跳下去。跟他一塊死!”
那兩個男人不敢動了,我苦苦哀求老喬放過我,老喬眼淚直流:“你小子……把我坑死了!當(dāng)年我媽借錢托人才讓我進了銀行,好不容易熬到今天,我容易嗎?一查我就完了,就全完了!”
我也要哭了:“大哥。真不是我害的你,你就是把我摔死也沒用??!”
老喬紅著眼睛:“我死也得拉你墊背!”正說著,后面有人用胳膊把老喬的脖子死死勒住,原來是那兩個鄰居男人。老喬不得不騰出手去對付,可我手一滑,什么也沒抓到,上半身頓時仰面朝天,懸在半空中,只有兩條腿還夾在老喬腰上。我喊出來的已經(jīng)不是人聲,和殺豬沒什么區(qū)別,雙手亂抓亂舞,可什么也抓不到。在空中晃悠的時候,我的余光能看到樓下已經(jīng)聚了不少人,還能聽到議論紛紛的聲音,竟然還有人在下面喊“快跳啊,跳啊”的話。
耳邊聽到有個男人大聲說:“把腿夾住。千萬別松開,我要拽啦!”這還用他說?就算給我一億美金也不能松啊。這時老喬的身體猛向后拖,看來是那兩個男人正用力拽他,老喬大罵:“放開我,別他媽拉我,操你媽的一起死……”
人多力量大,兩男一女共同把老喬拖走,我也跟著從窗外被帶進屋。上半身重重摔在地板上,已經(jīng)安全了,但我還是緊緊地用腿緊在老喬腰上,怎么也掰不開。那兩個男人說:“喂,哥們,你放松點兒,沒事了!”
我張著嘴大口喘氣,胡言亂語,腳怎么也不肯松開,那倆男人一左一右用力掰,最后才算掰開,但我的兩條腿仍然圈成o型,像被點了穴似的,渾身都是冷汗,一陣陣哆嗦。
回家后我大病了一場,發(fā)燒三天才好,父母急得火上房,知道真相后死活不讓我再賣佛牌。老喬更慘,被銀行查出和女行長之間的貓膩,還有之前借職務(wù)之便貪污的事,罰幾十萬不說,還判了五年刑。據(jù)說本來可以多出罰金,改判緩刑的,可那姓夏的女行長老公也是有地位的人,老婆和下屬偷情讓他很沒面子,于是暗中使勁,硬是判了老喬的刑。
老喬這件事雖然他是咎由自取,但佛牌那件事總讓我耿耿于懷,幾個月后的一次同學(xué)聚會,再提起老喬的事,大家都諱莫如深。尤其那幾個跟老喬私交不錯的男同學(xué),看我的眼神都很不爽,別人表面都不說什么,但估計背后沒少談?wù)?。從那以后,我再也不參加同學(xué)聚會。
病剛好,我就給王嬌發(fā)去手機短信,悄悄問她當(dāng)初給老喬佛牌的情景。王嬌趁孫喜財洗澡的時候給我回電,說:“你那個姓喬的同學(xué)來取佛牌的頭天晚上,喜財在店里清點佛牌數(shù)量,我記得他拿起你給你同學(xué)留的那條佛牌時,看了很長時間。我還問他這條佛牌有什么特別,他嘿嘿笑著說,之前沒有,以后就會有了。他現(xiàn)在說話都這樣,神神叨叨的,我也聽不懂,也沒多問?!?br />
聽到她這么說,我更加覺得里面有隱情。就問孫喜財除了我,還有別的佛牌進貨渠道沒有,王嬌十分肯定地說:“絕對沒有!自從被那個殯葬用品店老板騙過之后,他現(xiàn)在可謹(jǐn)慎了,別說進貨,連逛夜市都不在地攤上買飾品?!?br />
從下午到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了幾個小時,怎么也想不通,難道一條龍婆加持過的普通正牌,從孫喜財手里一過,就能變成陰牌不成?不過這可能也成立,孫喜財有鄭永貴的陰靈附體,說不定能把陰氣附在佛牌上。這么一來,孫喜財豈不成了他媽的業(yè)余阿贊師父?
正想著,孫喜財給我打電話,問我什么時候再回泰國。我說大概十多天之后。他說:“有兩個客戶把兩條佛牌送回來,一個是在行房的時候戴了;另一個更狠,去郊區(qū)農(nóng)家樂游玩,上旱廁所的時候不小心把佛牌掉在糞坑里了。能不能送回泰國原寺廟重新加持?”
“可以免費加持,但得等一個月左右才能回來。”我說。孫喜財說沒問題,要給我送家里來,我生怕遇到他之后再被感染陰氣,連忙推辭,他說那你來取也行,我也不想,但又支支吾吾說不出正當(dāng)理由。孫喜財很奇怪,問:“那怎么把貨給你啊?”
我只好編了個借口:“這樣吧,你讓王嬌明天到中街商業(yè)城門口等著,我姐明天要去買衣服,想讓王嬌陪著幫挑挑,順便讓她把佛牌帶來。女人買衣服事多,有個伴陪著也能當(dāng)參謀,你留在家里看店就行了?!睂O喜財說沒問題。
第二天中午,我早早就來到商業(yè)城門口等著,王嬌準(zhǔn)時到了地方,她看到只有我在場,感到很驚訝。但我比她還驚訝十倍,因為孫喜財也來了。
王嬌問:“哥,我表姐呢?”
我只好說:“這個……她臨時有事不能來,所以我就來先把佛牌取了再說?!睂O喜財把用紅布包著的佛牌遞過來,我小心翼翼接過,生怕觸碰到他的皮膚。孫喜財疑惑地看著我,忽然臉上又露出另一種神色,用眼睛迅速上下打量了我兩秒鐘。只有兩秒鐘,但警覺的我已經(jīng)捕捉到了,我連忙找個借口說還有事,就帶著佛牌離開。
在半路上,我用五毒油項鏈檢測了這兩條佛牌,沒問題,再回想起剛才孫喜財那復(fù)雜的眼神,難道他能感覺得出,我體內(nèi)的陰氣已經(jīng)被驅(qū)走了?
晚上我和爸媽商量,想帶他們?nèi)ヂ糜?,問他們想不想去泰國看看表哥,正聊著的時候,孫喜財和王嬌來了。
這讓我十分意外,王嬌雖然是我的表妹,但親戚很遠(yuǎn),平時和我還有些交情,但跟我爸媽幾乎很少走動?,F(xiàn)在兩人一齊登門拜訪,這讓我措手不及。大家在客廳聊天的時候,我生怕孫喜財體內(nèi)的末陽男用陰氣再次感染我,甚至算計我的父母,所以我眼睛緊盯著他,臉上帶著笑,左手卻握緊著紫砂壺。心里打定主意,要是發(fā)現(xiàn)這家伙有什么異常,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紫砂壺掄過去,先把他打昏再說。
可孫喜財表現(xiàn)得完全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