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國賣佛牌的那幾年 第19節(jié)
第0051章夜半電視
我苦笑:“要是人人都能看到鬼,那世界不亂套了!”
包女士嚇得臉都白了,扯過沙發(fā)套就蒙在頭上,渾身直發(fā)抖。包先生反而沒那么害怕,估計是聽到鬼魂是自己的老娘,有幾分親切感。倒是他兒子洋洋大叫一聲,緊緊抱著包先生:“爸,我害怕,奶奶不是死了嗎,怎么還在屋里走呢?”
我問他們看到過幾次那對男女,包女士想了想:“半年內(nèi)大概有五六次吧。第一次是坐在我臥室床上,第二次假冒我老公和我睡覺。還有兩次是我老公撞到的,進屋時沒開燈,看到那一男一女并排坐在客廳里,電視開著,畫面全是雪花。一開燈,人就不見了,只有電視亮著。我兒子洋洋也看到過兩次。每次那倆人都用手捂著鼻子,不知道什么意思。”
“除了這些,你們的生活最近發(fā)生什么異常沒有?”我想起剛才在小區(qū)里那幾個中年婦女所說的“跳樓、撞車”的話來。
包女士說:“別提了,我們?nèi)谌?,都跟魔怔了似的,我老公在路上開車,眼看著對面有車,他硬是往人家車上撞;我站在窗前澆花,往下看了幾眼,就自己爬上窗臺想跳下去,要不是我兒子在家,把我拉回來……,搞得我們家人都不敢靠近窗戶。田老弟,快幫我們解決了吧!”
情況也了解得差不多了,我走到陽臺給老謝打電話,把情況跟他一說。老謝說:“田老弟,以我多年做生意的經(jīng)驗來判斷,這個包家老婆婆鬼魂不散,并不是什么養(yǎng)尸地的原因,而是他住的房子有問題,那明顯是座兇宅,老婆婆的死肯定也與兇宅有關(guān)?!?br />
“這我也知道,說點我不知道的吧,關(guān)鍵是怎么解決?!蔽覇?。
老謝說:“按你的描述,那一男一女應(yīng)該就是兇宅的禍頭了,但這二位并沒有害包家人,說明怨氣不大,只是嚇得他們神經(jīng)衰弱。這就好辦多了,你最好在事主家里多待幾天,注意觀察這兩個陰靈,最好能找出它們的要求,知道它們想要什么,這樣才好解決。最好打聽一下兩人是什么關(guān)系,是否已婚,要是結(jié)婚了的話,有沒有孩子,總之越詳細(xì)越好?!?br />
掛斷電話,我心里這個不舒服,心想干哪行不好,偏偏要做這種生意。那邊中了孫喜財?shù)牡溃商毂还砝p,這邊還得主動出擊,去調(diào)查鬼魂們都在干什么。
我對包女士說了要在這里待上幾天,好對癥下藥,包女士和包先生都很高興,看來他們已經(jīng)被這房子里的鬼魂鬧怕了。包女士說:“沒問題!那就委屈您睡在次臥吧,以前洋洋和他奶奶一起睡,自從鬧鬼之后,他很久都不敢自己睡了,您看行嗎?”我答應(yīng)下來,有地方睡就行,還挑什么。
當(dāng)天晚上,包先生一家三口請我在小區(qū)對面的大酒店吃飯,點了不少菜,根本就吃不完。我勸他們少點幾個菜,包先生把眼睛一瞪,說我看不起他。席間,包先生給了我一個紅包,說是報銷這趟的路費和辛苦錢,我心想還算有誠意。吃到半路,有個湯始終沒上,包先生叫來女服務(wù)員,服務(wù)員弄錯了單子,說沒點這個菜。包先生大火,把服務(wù)員臭罵一頓,我最看不慣這類人,忍不住上前勸阻,經(jīng)理也過來賠禮道歉,說給打七五折,才算完事。
吃飯的時候,包先生問我是不是能看到很多鬼魂,這酒店里有嗎?我說:“沒有,酒店后廚是專門殺生和動明火的地方,再加上廚師身上煞氣重,所以鬼魂都不敢靠近。”包先生夫妻對我佩服得不行。
回去的時候,剛進小區(qū),就看到一只胖乎乎的、像玩具熊似的小狗蹲坐在小區(qū)門口,旁邊站著小區(qū)保安和幾名居民,邊看狗邊聊著什么。當(dāng)這幾位居民看到我們?nèi)藭r,都轉(zhuǎn)頭盯著包先生,眼睛里帶著憤怒。我望向包先生夫妻,兩人也看到了那只狗和居民,但都沒說話。
到了包女士家,她掏鑰匙打開門,客廳的燈還沒開,我就看到有兩個人影坐在沙發(fā)上,用手捂著鼻子。看到有人進來,那兩人影慢慢站起身,很不情愿地走進主臥室,好像在給活人騰地方。開燈后進屋,我把心提到嗓子眼,慢慢推開主臥的門,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這才長吁了口氣。
晚上睡在次臥,房門半開,我怎么也睡不著,回想起方剛之前說的話,我特別后悔那天不應(yīng)該把附有陰靈的賓靈佛牌放在佛牌店暫存。但卻想不通佛牌中的鄭永貴陰靈到底是怎么附在孫喜財身上的?難道他偷偷戴了那塊佛牌?
我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從客廳傳來亮光,還伴有沙沙的響聲。我悄悄起身,朝客廳看去,電視不知道怎么被打開了,但沒有信號,只有滿屏幕的雪花。我壯著膽子走出臥室,偷眼看沙發(fā),上面并沒有坐人,我心想,要是鬼想看電視,我是不是應(yīng)該能看得到它們?
走到客廳,我左看右看也沒有鬼影,就從茶幾上拿起遙控器把電視關(guān)掉??蛷d里恢復(fù)黑暗,我剛回頭,就看到兩個人影靜靜地站在我身后,嚇得我“啊”的叫出聲來,遙控器也掉了。這兩個人影確實是一男一女,男的高高瘦瘦,穿著白襯衫和黑西褲,女的穿紅色吊帶睡裙,長頭發(fā)。
我后退幾步,眨了眨眼,客廳里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但我忽然有種強烈的感覺,似乎有人在和我說話,我雖然聽不到,但卻能感受得到。好像有人對我說:“把電視機打開?!蔽蚁乱庾R彎腰撿起遙控器,重新把電視打開,我把遙控器扔在茶幾上,趕緊跑回臥室,把門反鎖。
剛鎖好門回頭,卻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背朝著我,從身形來看,似乎就是白天我見到的那個老太太,包先生的媽媽。我不敢動了,慢慢移動到電燈開關(guān)附近,伸手打開燈,床上瞬間空空如也。
我嚇得已經(jīng)不敢進屋,沒辦法,只好打開臥室門出去。奇怪的是,剛才還亮著雪花的電視機不知道什么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客廳里一片寂靜,什么也沒有。我已經(jīng)困得不行,躺在沙發(fā)上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我夢到那一男一女站在我面前,兩人都用手捂著鼻子,男人滿臉怒容地說:“你到底來干什么?”
女的則帶著哭腔:“我們也不想那樣死,還有大事沒辦呢,幫幫我們吧!”
第二天醒來,包先生和兒子洋洋都不在家,只有包女士一個人。包女士貼心地做了煎蛋、三明治和牛奶等西式早餐,吃飯的時候,她對我說:“我老公帶兒子去游樂園玩了,有個事,我想和你說說。”
我問她還有什么沒說的細(xì)節(jié),包女士說:“昨天我和你講了不少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