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國賣佛牌的那幾年 第16節(jié)
那村民五百塊錢路費,把他打發(fā)走。這時,那女人也醒了,看到我們把她帶出村,她很不滿意,非要下車不可。我對她說:“只要你一回村,村民們就會活剝了你的皮,就算你不愿意跟我們合作,也死了這條心吧,愛去哪兒去哪兒,沒人管你,但最好別再來這個地方?!迸索鋈?,其實她心里比誰都明白,只是不愿面對現(xiàn)實而已。到了畢節(jié)市區(qū)已經(jīng)是深夜,我們幾人下了車,方剛對女人說:“你這么年輕就會緬甸降頭術,真不容易,跟我們?nèi)ヌ﹪?,金錢男人有的是?!?br />
女人笑道:“我還是回云南貢山吧,那里才是我的家。”
怎么勸也不聽,我們只好看著女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按理說我和這個女人今后不會再見了,可世界上的事就這么巧,一年之后,我居然又遇到了她。而她在那段時間所做的事更讓我做夢也想不到,當然都是后話了,今后會講到。
在貴陽機場,我和方剛等人分了別。因為這趟救人的活兒太冒險了,所以阿贊通和兩個徒弟提出要增加報酬。方剛把其中的十二萬交給阿贊通等人,剩下的八萬他拿走五萬,算辛苦費和救命錢。我完全沒意見,要不是方剛?cè)κ┚?,又找來阿贊通等人幫忙,我估計也成這村里的孤魂野鬼了。
這樁生意雖然曲折驚險,但最后還算是人財兩得,我也比較滿意,只是便宜了王宏那個心黑的人販子。
方剛拍著我的肩膀:“你這家伙命真大,要不是認識了我這個貴人,估計早就疼上西天了吧?怎么謝我?”我說等我先回沈陽處理一些事情,回泰國之后再和你聚,到時候吃喝嫖賭任你選,方剛哈哈大笑。
回到沈陽,我沒先回家,下飛機直接乘出租車到佛牌店。推門進去,孫喜財正和三個人支桌打麻將呢,王嬌坐在旁邊觀戰(zhàn)嗑瓜子??吹轿疫M來,王嬌連忙迎上來,孫喜財看了我一眼,面帶笑容,從容不迫地從自己的牌里抽出一張打出去。王嬌笑著說:“哥,你回來啦,生意做成了嗎?”
第0044章附身
我冷笑著說:“當然成了,要是不成,我還能回得來?”
王嬌笑著拉過椅子:“看你說的,快坐快坐,我去給你拿可樂?!?br />
我伸手一攔:“不用了,孫喜財,你小子行啊,都把歪主意打我身上來了?”
王嬌愣了,孫喜財笑著說:“田哥,火氣這么大,一來就沖我撒氣?”我怒從心頭起,上去就把麻將桌掀翻,四個人連忙站起來,孫喜財大怒:“你干什么?我今天贏那么多籌碼呢!”有個壯小伙也瞪著我:“你他媽怎么回事?”
我指著他:“沒你事,給我滾出去,別看你長得壯,讓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信嗎?”壯小伙當然不信,揪著我衣領就要揮拳,被孫喜財和王嬌拉開,王嬌用眼神示意他們仨先走,這三個家伙悻悻地出門而去,那壯小伙臨走前還回頭狠狠瞪了我一眼:“你等著??!”
大家都走了,王嬌焦急地問:“哥,到底咋回事?”
我指著孫喜財:“小子,你真行啊,說是替我攬生意,去解決什么村子的問題,結果你暗地里給我下套,讓我去了就中毒,不得不找人來救。我他媽的要是找不到人呢?是不是這輩子就得困死在那個窮村里了?”
孫喜財眼珠轉(zhuǎn)了幾圈,王嬌疑惑地問:“我怎么沒聽明白?”我把經(jīng)過用最簡單的話和她說了一遍,王嬌立刻表示不相信:“田哥,這就是你的偏見了。喜財這人是有不少缺點,你也看不上他??蛇@種事他哪能干得出來?那是喪良心??!”
“我早就說過吧,田哥從一開始就沒看我順眼過,你看我不順眼就算了,還總打嬌嬌的主意,連表妹都不放過,你還是人嗎?”孫喜財借機來勁。
王嬌很不高興:“哥,你干這行一年多,難道就沒出過差錯?每回出錯你都得找個人撒氣?。克懔怂懔?,這事就過去吧,誰也別提了。”
孫喜財冷笑著:“人家是大生意人,佛牌業(yè)巨子,我他媽算個屁?。空l來都能踩一腳,我是蟑螂?”
王嬌臉色難看:“你說你多沒用。不干正事讓人瞧不起,干正事還讓人瞧不起,你死了得了!”
我也沒說什么,掏出手機調(diào)出那段通話錄音,把音量開到最大,開始播放。
剛聽第一句話,孫喜財臉色就變了,聽完最后一句的時候,王嬌瞪大眼睛看著孫喜財,她拿起手機,又重新放了兩三遍,這才不甘心地放下手機。孫喜財還在裝:“不是,這、這是什么玩意?”
我笑了:“那得問你自己了,你覺得你自己是個什么玩意?”
王嬌大叫:“你給我解釋,快點!”
孫喜財支支唔唔:“我、我不知道啊,這錄音是從哪來的,誰他媽偽造的?”我無奈地笑著搖搖頭。王嬌氣得呼呼直喘,指著孫喜財:“你的聲就算燒成灰,我也聽得出來!你給我解釋清楚了,不然今天咱倆沒完!”王嬌隨手抓起旁邊的水杯摔在地上。
我平靜地問:“孫喜財,你就算一時糊涂,也不可能預料不到后果。如果我真沒找到人救我,就得活活疼死,難道你當時錢迷心竅?”
孫喜財半天沒說話,面無表情,最后他嘿嘿笑了:“田哥,我絕對相信你能找到人來救,真的,你是我的偶像??!”王嬌氣得要打他,我伸手揪住他衣領:“你小子差點兒把我給坑死,這筆賬怎么算?”
“你想咋算就咋算唄,要不你宰了我?”孫喜財嬉笑著回答。我剛要罵他,忽然發(fā)現(xiàn)胸前的五毒油項鏈竟然變得漆黑,我很奇怪,自己身上這次根本沒帶任何佛牌古曼,怎么會變黑呢?我看了看孫喜財,脖子上光溜溜的,我警覺地問:“你身上戴佛牌了?”
孫喜財說:“啊,沒有?。 ?br />
我把項鏈摘下來,后退幾步,變淺了,再靠近他,又變得漆黑,我瞪著他:“你又蒙我?是不是身上戴陰牌了?”
“真沒有!”這回孫喜財?shù)谋砬椴幌袢鲋e。
我又問:“別的東西呢?符管、招財虎,身上有紋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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