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生日快樂！”

  “及川君, 生日快樂！”

  “及川，生日快樂！”

  “阿徹，生日快樂！”

  “……”

  屋內(nèi)彩燈亮起, 還呆愣著的及川徹被牽引到沙發(fā)上坐下, 正對面原本放獎杯的地方拉下一塊幕布, 播放著一幅幅畫面。

  不同的人, 不同的場景和時間。

  他們或熟悉，或陌生，或就在身旁, 或早已不聯(lián)系。

  卻都看著鏡頭, 為同一個人送上祝福。

  “徹，生日快樂！”

  排球部的大家從不同的地方竄出來, 空曠的客廳立馬擠滿了人。

  “笨蛋……明天才是我的生日?。　?br />
  昏暗的光線下看不清楚表情，早川凜卻聽得出他聲音里的不自然。

  “現(xiàn)在過十二點了?！?br />
  巖泉一捧著點燃蠟燭的蛋糕，輕輕放在及川徹面前，上面不出意外畫著排球，兩邊寫著青城的標(biāo)語。

  松川一靜拿出象征著今日主角的皇冠, 戴在他頭上。

  “快許愿啦！”

  見他罕見的有些呆滯，巖泉一好笑的伸手把皇冠正了正。

  閉上眼，環(huán)繞在周圍的同伴輕聲唱著生日歌, 讓他一時間竟然大腦空白。

  感覺眼眶有些發(fā)燙，及川徹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容。

  “那就……大家平安順?biāo)彀伞！?br />
  隨即睜開眼, 吹滅蠟燭。

  “啊沒想到及川是傳統(tǒng)派啊?！?br />
  “笨蛋, 說出來就不算數(shù)了啊?！?br />
  “我以為會是‘取得冠軍’什么的?！?br />
  眾人紛紛吐槽，立馬把剛才還縈繞的傷感氛圍沖散。

  燈被打開，還不等及川徹適應(yīng)光線，眉心就被抹上一塊奶油。

  “耶, 我的頭籌?！?br />
  花卷貴大得意，下一秒臉頰就被及川徹報復(fù)回來。

  “混蛋——”這是被誤傷的巖泉一。

  眾人立馬亂作一團(tuán)，圍著客廳追逐嬉鬧，不多時每個人都被抹成了花貓。

  早川凜熟悉環(huán)境，早早的縮在廚房柜子后面，時不時探頭觀察，懷里還抱著及川徹送的布偶，生怕被誤傷。

  猝不及防，一只手伸過來，把奶油點在了他的鼻子上。

  早川凜有一瞬間的愣神，抬頭，是及川徹彎腰低頭，臉上是彩色的奶油，掛著得意的笑，還未收回的食指上沾染著證據(jù)，罪魁禍?zhǔn)资钦l毫無疑問。

  他借著對方端著的盤子，沾了一點反手回敬了過去。

  及川徹卻是保持著動作，愣住。

  少年抱著布偶抬頭，乖巧異常，同樣的發(fā)色和眼睛，鼻尖還沾著白色，回敬得逞后眼角眉梢都是舒展的笑意，眉眼彎彎，嘴角勾起。

  及川徹第一次見到早川凜那么開心，才發(fā)現(xiàn)他笑起來會有一顆小尖牙，格外的孩子氣。

  喧鬧一瞬間遠(yuǎn)離，只剩下心口的鼓噪聲。

  “及川在這里！”

  直到花卷貴大發(fā)現(xiàn)他，要撲過來再戰(zhàn)，及川徹連忙把早川凜的頭按回去藏好。

  “別出聲?！?br />
  回身加入戰(zhàn)局，把人從這里引開。

  等鬧得差不多了，眾人圍在一起吃蛋糕，臉上抹得亂七八糟，卻都很小心翼翼的沒弄到家具上，也只是抹了奶油，點綴的水果和蛋糕胚都沒浪費。

  這個時候早川凜鉆出來，眾人看到他只有鼻尖上的一點，直呼看起來你小子最老實，結(jié)果最能藏。

  不出意外的用最后一點奶油給他敷了個面膜。

  視頻里的祝福進(jìn)入到尾聲，及川徹看到居然還有白鳥澤和烏野，

  牛島若利一如既往的撲克臉，說祝福語時也一板一眼。

  小飛雄有些別扭的看著鏡頭，手里拿著的卡片寫著“及川學(xué)長最棒”，可想而知能拍下這段視頻得下多大功夫。

  從初中開始，同學(xué)、朋友、老師、對手，很多只見過幾面，已經(jīng)忘記的臉，也有以前一起訓(xùn)練，如今各奔東西的學(xué)長，一次次出現(xiàn)。

  最后是現(xiàn)在排球部的全體，站在排球館前面，認(rèn)真的喊著：“生日快樂”。

  他們共同組成了及川徹的青春。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雖然這是獨棟的房子，也沒有長輩，鬧到凌晨也差不多了，包了車，等會挨個送回家。

  打掃干凈房屋，及川徹和巖泉一離得近，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眾人準(zhǔn)備離開時，及川徹站在客廳，看著他們的背影，突然出聲。

  “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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