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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院不是以前的書院了，真是令人失望！”

  “捕風(fēng)捉影的事不要亂說了，小心書院責(zé)罰?！?br />
  劉紹庭身邊的一位少年終于忍不住出聲：“哼！是不是捕風(fēng)捉影，等成績出來你們就知道了！”

  ……

  ……

  與外面的嘈雜紛亂不同，「瀚海樓」頂層，包括秦、陶兩位先生在內(nèi)的二十余人匯聚一堂，神情各異。

  他們每人前面都懸浮著數(shù)份答卷，手指輕輕一動，便有靈光從答卷上流轉(zhuǎn)，然后掠過先生們的眼睛，分?jǐn)?shù)隨即打出，速度極快。

  這是國子書院先生們專修的「靈閱術(shù)」，以神識直接攝取文字信息，一念千言。

  “下筆千言，離題萬里?！庇邢壬贿厯u頭一邊道。

  “此等字跡，宛如醉蟻爬墨，病蠅掙扎。”

  “一個時辰，就留了幾個字啊，夠勇啊。”

  “通篇引經(jīng)據(jù)典，可惜沒一句用在真義上?！?br />
  “讀這樣的大作，簡直廢眼又廢命。”

  孔圣瞻坐在案后，白蒙蒙的眼睛盯著案上的一份答卷許久未動。

  他的臉，像一頁被歲月風(fēng)干、又被雨水抹平了字跡的古書，所有悲喜都褪成模糊的底色。

  “院長，「博聞強(qiáng)識」中選擇第三題的共有十七人，辛苦院長了?！鼻叵壬f罷，祭出一只玉盒。

  玉盒自動打開，里頭的鏡子一閃，立即有十八份答卷懸浮在孔圣瞻面前。

  這些答卷，都是考生復(fù)盤時的影像，隨機(jī)排列。

  孔圣瞻看了第一份答卷，恰好來自與子慕予同考場的崩潰女子。

  等到他看到女子復(fù)盤到十余手，突然將棋盤弄翻打亂后，立即面無表情打了零分。

  秦先生在一旁看著，不敢發(fā)出丁點(diǎn)聲音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