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章 春風不度玉門關(guān)
無他,轉(zhuǎn)過年就十七歲的高陽如今身高已經(jīng)超過了一米八五,體重更是達到了二百多斤,用虎背熊腰來形容此時的他都略顯保守。這種完全與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背道而馳的魁梧身材卻偏偏是傣家女最最中意的郎君人選。中意到什么程度呢?
中意到高陽沒事兒都不敢踏出竹樓半步,更別提滿哪瞎嘰霸溜達了,因為只要他敢露頭,就有媚眼含春的傣家女朝他身上丟香囊,膽子再大些的則是直接上來給他套花環(huán)。
然而這種表達愛慕的方式不算什么,物理傷害唄,扛一扛就過去了。最讓高陽不能忍受的就是每天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有姑娘到他的竹樓外面唱歌,而且姑娘們還都特別禮貌,排著隊,一首一首一宿一宿的輪番唱,完美詮釋了‘你方唱罷我登場’這句話的含金量。
這讓沒有斗篷的高陽根本扛不住這群姑娘的法傷,只短短逗留了不到倆月便帶著陸童她們幾個匆匆逃離了勐泐州,沒辦法,不走不行了,盯上他的已經(jīng)不限于情竇初開的少女群體了,有不少豪放的已婚婦女也開始惦記上他的優(yōu)秀基因了,總是繞繞摸摸的想讓高陽留下點啥。最夸張的是居然都有那種年過四旬的半老徐娘也湊上來想分一杯羹。
這一次高陽領(lǐng)著陸童她們幾個一路向北,走走停停足足用了十個月多月,終于在大乾歷景和三年元月到達傳說中那個春風不度的玉門關(guān)。
至此,幾乎游遍整個西南、西北邊陲的一行人算是徹底落腳了,不是不走了,是不能走了,無他,年滿二十一的陸童懷孕了,三個多月了。
其實早在一年多以前高陽便將罪惡之手伸向了陸童這朵懵懂的小花,因為已經(jīng)年滿十六自視早已熟透了的高陽實在受不了這種只能看不能吃卻還蜜里調(diào)油你儂我儂的日子,于是各種無賴手段齊出,撩撥的陸童那叫一個春心蕩漾,但礙于師尊的叮囑和女孩子家的羞澀與矜持,她一直都在拼命抵抗嚴防死守自己那最后一絲底線。
但在高陽這個大流氓的荼毒下,陸童在硬扛了半年騷擾后實在是扛不動了,最終在高陽十七周歲生日那天被這個狗東西灌了兩杯散摟子后破防了。至此便一發(fā)不可收拾,從此過上了沒羞沒臊的幸福生活。
直到到了玉門關(guān),沉迷在快樂與幸福中的陸童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已經(jīng)……許久……沒來月癸了。
略曉婦事的陸童當時就慌,急忙將這個消息告知了高陽。
高陽能咋整,血口噴人的事兒他也不明白啊,只能找郎中。好在這也不是啥疑難雜癥,只要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大夫都能號出這是喜脈。在經(jīng)過五個郎中的反復(fù)確認后,最終確認陸童這是有喜了,而且按照她給的日子推算,至少都懷三個月了。
這一突然變故徹底打亂了高陽的節(jié)奏,原本計劃利用一個月的時間帶著陸童她們幾個轉(zhuǎn)轉(zhuǎn)恒耀東方璀璨環(huán)宇的大漠明珠--------敦煌!再看看鳴沙山下那一滴永恒的藍眼淚-----月牙泉。還有那碧波萬頃映胡楊,絲綢古道繞仙湖的羅布泊。最后在領(lǐng)略一下風與沙共舞的洪荒,用無盡蒼茫丈量天地邊界的大漠風光。然后就可以拍拍屁股回錢塘府,利用半年時間蛄蛹到家,熱熱鬧鬧的大婚,安安靜靜的等待十八。
但是陸童這次計劃之外意料之外的懷孕徹底打亂了高陽的所有計劃。因為這個懷孕的癱子就算是半步宗師境在現(xiàn)如今的條件下也無法遠行了。無他,即將大肚子且無論去哪都得用人背或推的陸童根本受不了這個時代的顛簸路況。
所以經(jīng)過深思熟慮后,高陽決定暫且定居在玉門關(guān),一切都等陸童生完孩子再說。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此時的玉門關(guān)還不是那個黃沙萬里百草枯的玉門關(guān),而是絲綢之路上最璀璨最繁榮最重要的一座關(guān)隘,其人口流動性、商業(yè)繁華程度甚至要遠遠強過絕大多數(shù)的內(nèi)陸州府。在這里,各種膚色的人種幾乎隨處可見,在這里,也幾乎可以買到這個時代世界上所有的商品??梢赃@么說吧,此時的玉門關(guān)是吞吐著整個世界繁華的存在,是大乾朝最引以為傲的咽喉要道。
由于商業(yè)異常繁榮人口流動性大且密集的緣故,此時的玉門關(guān)物價那不是一般的高,這讓早已與家里斷了聯(lián)系手頭早就不太富裕的高陽也不得不開始變得節(jié)儉起來。
可習慣了當大撒幣的高陽根本過不了這種摳逼嗖嗖的苦日子,更何況還有一個即將面世的小家伙要養(yǎng),幾番思索下最終決定創(chuàng)業(yè),美其名曰再苦不能苦孩子。
于是在景和三年二月初二龍?zhí)ь^這天,玉門關(guān)內(nèi)多了一家名為龍門的小客棧。
為什么說是小客棧呢?因為規(guī)模屬實不大,臨街的堂屋是平房,刨除灶房的大堂勉勉強強能擺四張方桌,還是擠擠嚓嚓的那種。后面存放貨物的小院兒那就更不用提了,能同時趴下十頭駱駝都算車把式碼的齊。至于說可供住宿房間那就更可憐了,原本后院小二樓是有四間上房的,但高陽兩口子占了最大一間,琴棋書畫四姐妹又占了一間,讓老蕭去前院堂屋當更夫他不干也死皮賴臉的霸占了一間,以至于最終能提供給客人的只有一個標間了。不過好在樓下還有一間大通鋪,并排擠一擠睡十幾個人不成問題。
就這么一個彈丸之地,在這繁華的玉門關(guān)居然就要六百兩銀子的租金,當然了,是一年的。但這可是租啊,不是買。雖說一個月才五十兩銀子,可五十兩在內(nèi)地州府只要不是特別繁華的地方隨便都能買一套比這還大的宅子了。
換做以前,這倆逼子兒高陽根本都不看在眼里,但這一趟出來兩年多,習慣大撒幣的他早把兜里那兩個半子兒嘚瑟干凈了,甚至就連老蕭的壓兜棺材本高陽都沒放過。所以這六百兩的創(chuàng)業(yè)資金他根本拿不出來。但老天爺餓不死瞎家巧兒,就在高陽晚上帶著老蕭出門遛彎時故意將老頭兒推向一支剛要入城的胡商駝隊后創(chuàng)業(yè)資金便得到了完美解決,而且還有不少富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