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周度無可奈何地看著她，坦白講：“而且我做不到。”真要做到這幾條她不如找個房間給他關起來。

  宋大小姐雙手叉腰，比他站高一個臺階，理直氣壯、擲地有聲：“因為你是我的！我的東西，除非我不要了，否則別人不能隨便碰！”

  周度腦殼又嗡嗡地疼，他氣笑了問：“我什么時候成你的了？”

  宋矜芙一副“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的表情，不耐煩地解釋：“因為我現(xiàn)在住在你家，你就是我的！是我的跟班，我的跑腿，我的隨從！”

  “你？我”周度被她“入室搶人”的強盜邏輯震驚得說不出話。

  他轉(zhuǎn)念一想，“你的跟班跑腿，那高林麟也是——”

  “他算個屁！”宋矜芙不再和他掰扯，轉(zhuǎn)身進教學樓。

  大概也是自知有點理虧，她年紀還小，雖然耳濡目染學了一些宋霖天把所有人都當下等人的惡習，但也只學到皮毛，沒學到臉皮。

  察覺到周度跟上了，她又訥訥地補充一句：“總之，你記得保持距離就好。尤其是女孩子，學校不讓早戀你不知道啊？”

  他知道。他也沒想過早戀。周度聽見她別別扭扭的措辭，威脅他：“你要是早戀，我就告訴叔叔阿姨。他們肯定饒不了你?！?br />
  周度有點想笑，走到她身側(cè)，和她并排，“那你呢？周阿姨允許你早戀？”

  “鬼才早戀呢！”宋矜芙瞪他，一臉“見鬼”的表情。

  隨便吧。進教室后，周度沒再和她分辯下去，他已經(jīng)知道她生氣的真正原因了。

  他拿起桌邊的水杯，去給她接熱水。

  回來后，他見她趴在桌子上，手里無聊地轉(zhuǎn)筆。

  周度眼神撲簌地掃過她小腹，迅速移開，把水杯放到她桌上，提醒：“是溫的?，F(xiàn)在就可以喝?！?br />
  “哦?！彼龖艘宦暎瑳]有動，抬手捂嘴，小小地打了個哈欠。

  教室里也有幾個中午留校的同學，在后排聊天。

  周度坐到她旁邊，手里拿起復習資料，想想又放下，問她：“我?guī)慊丶野??！?br />
  “嗯？”宋矜芙不明所以地側(cè)頭。她上周末剪了頭發(fā)，光潔的額前多了一層輕薄的劉海兒，眉下的長睫彎彎翹，在日光下剪影都精致，熠亮水靈的眼眸專注看他。

  她很少這么乖巧地聽他講話，周度語塞了一瞬，隨后又說了一遍：“家里離學校近，中午回家歇歇，上課之前到學校也來得及?！?br />
  這話在宋矜芙腦子里過了一遍。她直起腰背，顧及到班里有人，盡力努力地壓低聲音，卻還是一出口就引人側(cè)目：“周度！你是不是傻??？！中午能回家你怎么不早說?。俊?br />
  她還以為這小地方的學校有什么反人類的嚴苛條件，中午不許人回家休息呢！

  “我們可以把飯拿回家吃??！或者直接讓他們送到你家門口嘛！”

  雖然周家很小，但是飯桌干凈，空間敞亮，而且沒有食堂吵吵鬧鬧，喧喧嚷嚷的聲音。

  宋矜芙朝他翻了個白眼，有種周度早晚要把她氣死的錯覺。

  “我之前沒想到?！敝形缂依餂]人，周度不愿意折騰，都是在學校做做題，兩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他問：“那你現(xiàn)在要回嗎？”

  “今天算了吧。”宋矜芙重新趴回桌子上，現(xiàn)在回家也待不了多久。她揚起小臉，唇角帶清淺笑意，對他小聲說：“明天我們回家吃?！?br />
  “嗯。”周度點點頭，跟她講：“多喝熱水。”

  “你真啰嗦?！彼话涯眠^水杯，打開蓋子放到他手里，握著他手腕調(diào)整好位置，讓他端穩(wěn)些。她杯子上有吸管，宋矜芙則解放雙手，側(cè)頭趴著，含著吸管，邊看他邊小口咕嚕地喝水。

  周度攥緊她粉紅色的水杯，小臂僵直，穩(wěn)穩(wěn)地端著，一動也不動。

  她故意喝很慢，朝他俏皮地瞇起眼。

  周度看見她飽滿嫣紅的嘴唇，隨著吮吸的動作微微嚅動，唇瓣一點點水亮晶瑩，似乎很潤很軟。

  *

  “你不用跟著我們了。我們中午回家吃。”

  第二天中午下課，宋矜芙敷衍地跟高林麟擺手，不讓他繼續(xù)跟著。

  周度被她扯著袖子，心里回想她昨天的話。

  她可能沒說錯。他是不是傻。他們早該回家吃不會有人把果汁冰激凌追著送到家里。

  他們安安靜靜，對著彼此吃完飯。

  宋矜芙回屋里小憩，沒有關門，允許他到時間來敲門叫她。

  周度坐在書桌前，戴了一只耳機，另一只耳朵隨時準備聽她要求，隨她調(diào)遣。

  “你怎么還用這么古老的東西啊？這叫什么？磁帶機？”

  睡不著時，宋矜芙也會來他屋里逛逛。他

  房間擺設簡單，被子四四方方地疊在床頭，床單上一絲褶皺都沒有。

  宋矜芙?jīng)]換睡衣，想坐下，掃了眼他的臉。周度起身，把椅子讓給她，他自己站在一旁。

  她哼哼了兩聲，不太滿意但勉強尊重地坐下，擺弄手里的“古董”。打開卡殼，里面是張英文磁帶。

  “有夠無趣的?！彼洁炝寺?，給他原樣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