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化解(修)
唯有單純的小甲聽得一愣一愣。
“小嫂子為什么要謀害大人?”
“大人,該不會你連葉遷的不舉也一塊兒偽裝了吧?欲求不滿容易后宅起火啊大人——”
“嘿就你小子屁話多,還不快滾回去干活?!?br />
“那小嫂子……”
“大人自有安排,需要你操這份閑心?”
親信幾人推推搡搡著走了,葉遷這才抄起裴阮,獨自往衙門去了。
瘟疫事急,這幾日他須常住衙門。不放心將人放在侯府,索性就拘在身邊,看眼皮子底下這傻兔子能作出什么妖。
第二天清晨,裴阮是被一陣嘈雜的哭鬧吵醒的。
他揉了揉昏沉的腦袋,看著陌生的房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統(tǒng)統(tǒng),我這是在哪?」
「葉遷的宿舍?!?br />
「哈?」
「笨蛋,在你家校騎日常職守時歇腳的房間。你昨日在外游蕩半日,葉遷以你恐有染疾的風險為由,將你扣在衙門了?!?br />
「???我睡得好死哦,竟然一點都不知道?!?br />
系統(tǒng)音調(diào)怪異,「嗯,懷孕嘛,都這樣?!?br />
「……說得好像你很有經(jīng)驗似的。」
「那是——我可是……滋滋滋……」
一股高頻電噪蓋住系統(tǒng)的聲音,它泄了氣似的,「算了,這不重要?!?br />
裴阮也沒在意,他爬起床忐忑地靠近門口,「外面是怎么了?」
「醫(yī)鬧?!?br />
裴阮聽了一會,才知道隔著一堵墻哭鬧不已的人正是右相夫人。
葉遷處置他們尋釁的辦法簡單粗暴,就是連著右相夫人帶一眾家丁一起關起來。
甚至連一點撈人的時間差都沒給右相留。
今日早朝,右相辛無幾憋了一夜,正要大彈特彈京畿備守備左彰目無王法、永寧侯府校騎葉遷濫用職權(quán),哪知皇帝早有所料似的,臨時稱病罷了朝。
是以,右相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可憐的夫人至今被關在京畿備衙門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說是夫人,其實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面白無須,身姿綽約,一看就是個品級不低的小哥兒。
「是老哥兒。」系統(tǒng)糾正道。
裴阮黑線。
咕咕咕——肚子不合時宜發(fā)出一長串嘶鳴。
揣崽后裴阮餓得尤其快。他羞恥地捂住肚子,順手從空間摸出一只甜瓜,一邊吃瓜,一邊繼續(xù)蹲墻角。
老哥兒哭得肝腸寸斷,可冷面鐵守寸土不讓。
“我兒燒了一天一夜了,既無藥,這樣關著我們,跟害他性命有什么區(qū)別?”
“我和致兒若有個三長兩短,右相定不會放過你們!”
“哼,不須右相,你們狗膽包天竟敢無令私囚誥命,待我出去,定要一紙狀書上告天聽,叫你們不得好死?!?br />
裴阮將邁出去半步腳收回了一些。
「這個世界,哥兒都這樣嗎?」
嗓門大,好爭斗,還有些蠻纏不講理。
總而言之,不好惹。
「也不全是吧?」比如宿主你,就很乖。
相夫人哭叫了半個時辰,守衛(wèi)遞進去一壺水,“辛夫人,您先歇歇,整個京城都沒了藥,您又不是不知道,您也體諒體諒咱們則個。”
一道微弱的聲音也加入勸解,“阿父,是我時運不濟,偏生要去南郡游玩,不慎染病,您又……咳咳咳……何必為難他們?!?br />
也不知那句話重新點著了火,右相夫人再度不依不饒。
“若不是侯府那個挨千刀的攔著,你幾日前就該回家了,那時咱們要多少藥沒有?我今日把話撂在這,你若是好不了,相府與葉遷勢不兩立,有我沒他,有他沒我?!?br />
「這不行,好不容易訛到一個爹,可不能讓他就這么沒了,咱們要幫幫他?!?br />
還不知道已被列入“謀殺親夫”頭號黑名單的裴阮擼起袖子推開門,“什么勢不兩立,葉大人不是給你們找到藥了嘛!”
吼完,在一眾守衛(wèi)的注目禮中,裴阮才驚覺很是社死。
幸好四處都是高墻,他忙縮回院內(nèi),隔著一堵屏障,裴阮飆升的腎上腺素迅速冷卻,一股莫名的羞恥叫他細了嗓子,“貓耳草……已……已經(jīng)找來了,夫人不要……不要再罵他了?!?br />
那邊尤不相信,“找到藥?有藥他還會將我們關在這里等死?”
從小住隔離間的裴阮最有發(fā)言權(quán)。
他磕磕巴巴解釋,“不……不是等死,明明是隔離?!?br />
一墻以外,以葉遷為首的眾人停下腳步。
小兔子梗著脖子回護,葉遷聽完眸子里閃過驚異。
“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