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有種朝圣般的虔誠。

  唯有碰到肩頸處的青紫痕跡，呼吸會重上幾分。

  可那更像是某種壓抑的怒火。

  裙裙帶帶的，他穿起來也不甚熟練，擺弄了好一會兒才系好腰帶。

  “我也是第一次，讓阮阮見笑了?！?br />
  穿上衣服，猶如披上盔甲，裴阮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一點。

  女裝就女裝吧，他眼一閉心一橫，“穿……穿都穿了，你……你能不能放開我?！?br />
  “不能。咱們還要挽發(fā)描眉。”

  黃書朗俯下身，將他腳下裙整擺理好，又將他抱上妝臺。

  銅鏡里，他仔細(xì)端詳著裴阮，過了許久，才低低道，“眉英氣了些，唇色也淡了些?！?br />
  語罷，他拿起眉筆，如作山水畫般細(xì)致地在裴阮眉間勾勒，放下筆時，臉上顯而易見地閃過一絲驚艷。

  以幺指點沾唇脂，將淡色徐徐研成秾麗。

  鏡中美人略帶羞惱的一眼睇來，黃書朗竟失手打翻了口脂盒子。

  瓷器碎裂的輕響令他回神，他終是露出一抹繾綣的笑，“我的阮阮……真好看。”

  「6，這種玩法聞所未聞?！?br />
  裴阮抖了抖，就更看不懂了。

  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

  黃書朗沉迷芭比游戲時，屋內(nèi)掌起了燈。

  暖色的燭火似是喚起了黃書朗某些久遠(yuǎn)的回憶，望向裴阮的眼神也恍惚起來。

  他的眼波隨著燭光流轉(zhuǎn)，柔情盈盈如春水。

  “可惜時辰不早，今日又來不及替阮阮作小像了?！?br />
  又？

  “那便下次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