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合作(修)
葉遷一貫兇名在外。
當(dāng)年剿匪一役,葉遷一戰(zhàn)成名。雖僥幸活了下來,但也傷到了兩個要害,臉和那.話兒。
先時他不舉的事還沒暴露,某次同僚應(yīng)酬,上官請他吃酒,結(jié)果畫舫上的魁哥兒膽大糊涂,發(fā)情期帶著一身欲香,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對他極盡口舌挑逗之能。
然鵝小葉遷……毫無動靜。
眾人傻眼,魁哥兒愣愣,“這么大一物事,竟是個銀樣镴槍頭?”
這事瘋傳,自此葉遷顏面掃地、聲名狼藉,還被免了世子之位徹底踢出侯府的權(quán)力中心。
再后來,那請吃酒的上官一夜之間因?yàn)^職罪鋃鐺入獄,魁哥兒從畫舫流落到低級妓寨專業(yè)磨槍,不久死于花柳。
誰做的,不言自喻。
昔日俊朗好兒郎徹底淪為暴戾不舉的兇神羅剎。
此時只一個眼風(fēng),周遭竊竊私語頓時安靜下來。竟是誰也不敢因長舌被他惦記上。
大約是前事不堪回首,葉遷尤為不喜被人圍觀,見裴阮還在傻站著,他陰著臉吼了一聲,“還不麻利點(diǎn)滾過來!”
他kua下棗紅色的大眼畜生跟主人一個德行,聞聲狠狠刨了幾下前蹄,發(fā)出不耐的嘶鳴,甚至故意撇過馬臉,沖著裴阮方向用噴出幾個鼻息,丑拒的意思十分明顯。
動物世界里,馬兒是溫順的,是人類的好伙伴,但葉遷的馬……顯然不是。
不友好的主人+不友好的大家伙。
裴阮艱難咽了口唾沫,小退了幾步。
這下意識的舉動,叫葉遷更氣了。一身匪氣的男人長臂一撈,就將裴阮裹上馬背。
裴阮一聲驚呼還沒出口,正撞上邦邦硬的胸肌,頓時淚眼灣灣。他捂住通紅的鼻頭,水盈盈的眸子里盡是譴責(zé)。
“真嬌氣?!?br />
葉遷將他調(diào)整好姿勢,裹進(jìn)披風(fēng),調(diào)轉(zhuǎn)馬頭就往西坊而去。
婆子們見狀,趕忙小跑著跟上,“姑爺,您慢著點(diǎn)……”
“一群老貨,真吵。”葉遷聞聲勒馬,毫不留情回身一鞭子甩出去,直把那幾個驃壯婆子抽的歪七扭八倒成一片。
“怎么?你們難道還想連我一塊兒盯著?窺伺軍情,信不信我當(dāng)街將你們打殺?”
“不……不敢……”為首的婆子忙跪下服軟。
葉遷冷哼一聲,拎著裴阮耳朵,“你個小笨蛋,知道裴遠(yuǎn)道明著讓你嫁給我,實(shí)則是給葉崇山暖床吧?”
真相不難猜。
永安侯可不是什么會替兒子“治病”的好父親。
裴家這十幾個婆子只聽命于葉崇山,不止是防著裴阮逃跑,也是在監(jiān)視葉遷。
系統(tǒng)比裴阮先轉(zhuǎn)過彎來,「草(一種草),個糟老頭子,壞得很!裴家也壞得很!」
見裴阮依舊一臉迷茫,它解釋道,「葉崇山已經(jīng)四十五了,半老頭子還納十八歲的小哥兒,傳出去那可是為老不尊、好色荒淫。這么多年立的儒道雙修、高風(fēng)亮節(jié)的人設(shè)也會一夜塌房?!?br />
「但以葉遷的名義娶就不一樣了。什么沖喜治病,頂級魁哥兒都撩撥不起,葉崇山早就知道葉遷廢了。知道還整這死出,就是為了便宜他自己!呵,用親生兒子的身體缺陷給自己的淫行作遮羞布!這是正常人能有的腦回路嗎?」
但葉崇山還是算漏一點(diǎn)。
肉到嘴邊,竟被他打壓到毫無還手之力的“兒子”站出來生生奪走。
常年打雁,終被雁啄眼。不知此刻葉崇山心理陰影面積多少。
「那黃書朗也不是什么好鳥,什么不拘新婚夜里來的是誰!守門的婆子都是他的人,他分明知道來的必是葉崇山?!?br />
想到昨晚被黃書朗的鬼話連篇忽悠到差點(diǎn)釀成慘劇,裴阮也不由后怕起來。
「這么說,其實(shí)是葉遷救了我?!?br />
「救什么救,他沒享受到嗎?」系統(tǒng)氣呼呼,「這個世界沒有愛情,全是受精!」
「……」
「以后不許讓葉遷碰你,挨一下也不行!」
馬背上正被緊緊挨著的裴阮:……
「可是統(tǒng),葉崇山那樣的人,為什么還會在意名聲?」
裴阮有點(diǎn)困惑。他回想了一下,葉崇山身上有種大家長式的剛愎和獨(dú)斷,從不在乎旁人想法,這樣的人,真的在意別人怎么看他?
「宿主,名聲這東西,在任何時代都是可以變現(xiàn)的。永安侯不管是在朝中、軍中還是民間都很有威望,威望這東西,就是影響力,就是身份地位,就是操縱人心向背的力量,否則葉崇山一個只有爵位沒有實(shí)權(quán)的武將,如何主導(dǎo)整個懷陽葉氏,又怎么保證侯府盛寵不衰?」
裴阮聽得嘆為觀止,「統(tǒng)統(tǒng),你真博學(xué)。」
才從“封建社會名望變現(xiàn)”對話框退出來的統(tǒng)子罕見地臉紅了一下。
終于厘清真相的裴阮,糾結(jié)了一會,還是紅著臉小聲向葉遷道了聲謝。
“昨天謝謝你?!?br />
小笨狗可憐巴巴道謝的樣子讓男人沉寂多年的惡劣因子又開始躁動。
他自小讀書學(xué)君子道,被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