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袖劍中的秘密
褚昭捏正她臉頰,用手記憶她的模樣。
“我不解,你所圖是何?”言攸啟唇,那里已經(jīng)回溫。
“你是儲君,你勾勾手指,對你靠攏的幕僚、美人多如過江之鯽,你認為我欺瞞我惡劣,怎的還要三番五次纏擾?”
她定下心神,猶帶膽怯地說完這些。
褚昭道:“你問孤圖什么?你從一開始不就知道嗎?”
“抓住你,就抓住了墨家?!?br />
他所道來的純粹為利益,涼過血液脊髓。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她徹底壓倒在雪地上,青綠的衣袂在茫然的白上掃出亂痕。
言攸驚惶搖頭,感受著褚昭的手探入她衣袖,不耐地摸尋,扯斷了系在柄上的絲線,拽出那柔順藏匿的袖劍……
“嘶?!?br />
刃口割傷了他的手,是在言攸與他反抗時弄出的。
他掐著她纖瘦的脖頸,掌紋被血糊得不再清晰,嘴上的弧度也惡劣譏誚。
“別動。當心孤一時氣憤,把你殺了?!彼表?。
這是褚昭頭一次,對她動了“殺”這個字。
言攸窺見他眼底將燃的怒,凝在雪夜中,有多可怕。
褚昭知道了,她失憶是欺騙和偽裝,因為她的無可忍受而暴露。
她又悔又怕,無法周圓。
謊言就是這樣,一個謊,要用無數(shù)個謊去圓,除非她比謊言先死,否則只會因撒謊而受懲。
她的劫難,避無可避。
“原本不想用它來威脅你的?!瘪艺燕叭灰徽Z。
言攸咬牙恨恨的樣子被他忽視,褚昭又自顧自開口。
“這劍上,有什么玄機?”
“不過是自保的一件利器……”她冷聲冷氣,字音艱澀地擠出喉嚨。
“孤不信?!?br />
言攸眼睜睜看著褚昭在袖劍上找機緣,很輕的一聲,劍柄與劍刃分離,里面還藏著一段。
他猜到了,也得到了。
褚昭因為她的緣故,多少會一些偃甲機關(guān)。
尋常人解不開,不代表他解不開,會輕易放手。
“啊……原來真藏在它這里?!瘪艺褌?cè)回臉看她,神情病態(tài)陰翳。
言攸竭力仰面,伸長手去夠,那一臂的距離,遙遙的如天塹,始終無法觸及。
“褚昭、褚昭!殿下!還給我!還給我——”
她在他的掣肘下前所未有的失態(tài),懸在心頭的,是臨了真相浮出水面的掩瞞,是不應向外人道的十年。
褚昭端詳著那一段鐫刻的小字,笑聲一重壓過一重。在烏壓壓的天幕下那么怪誕和蕭寒。
言攸與他爭袖劍,他冷冷瞥回,刻意拿得極高,“求孤???求孤?!?br />
“殿……唔……”
他誘導著她求饒,偏偏捂死了她的唇。
“求人是用嘴求的嗎?”褚昭轉(zhuǎn)念一想,“哈,好像也是……不過你這死木疙瘩嘴硬著,孤怕你咬人。”
濕熱的氣一遍遍流過他掌側(cè),多久了,他未與她如此劍拔弩張。只是一動粗,就牽連起曾經(jīng)的本能,捺不住強壓于人的沖動。
他是需要冷靜一下,可這人也沒想服軟。
言攸仍妄想奪劍,可那上面的內(nèi)容已經(jīng)被他看了去,盡管他不一定能看懂,他可用的人脈那么多,總有能為他解惑的。
那是真正的血書下落,言祂去向。
她怎么敢讓它落到褚昭手上。
“嗚……!”
“孤一直在想,第一次見你時,你為什么拼死也要拿走這把劍……呵呵……”褚昭覆身而上,微微傾身時肩側(cè)的發(fā)散散落下,凝成一簇黑。他垂視她的惶然,毫不遮掩眸子里的戲謔與冷意。
機關(guān)算盡是沒有用的。
“你跑啊,跑得了你還跑得了墨家嗎?哈哈哈哈……”褚昭如是說。
最可怖的在于,他的威脅從來都時真。
言攸:“我不跑,我沒有想過要跑!”
青年華貴的袍子和官服堆疊著,他半身的重量壓在她雙腿上,忽的丟遠了袖劍,得到篆刻的秘密后就把它當成無關(guān)緊要的雜物。
謎面得到了,謎底還要她來解。
褚昭空出一只手,掐在言攸腿上,只要他想,他就能把她折成一個瘸子,行動艱難。
“秦大人,你知道什么才最讓人振聾發(fā)聵嗎?”他抽開手把她細白的手鉗住,十分牢固。
她的手雖有一點劍繭,可是也是軟的,腰那么細,肌膚也是細膩得同抔了一團脂膏般。
她從上至下從頭至腳,沒有哪一處他不留戀。
在宴上飲的酒,瘋勁醉意在現(xiàn)在才催化。
褚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