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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攸無需側(cè)目，楚繁立在她背后，無聲的壓迫，一種機(jī)關(guān)算盡無能為力的死淡感受。

  “貴妃娘娘，今日這場戲，該收場了嗎？”言攸瞪視著高座上的寧臻，嗓音清澈無膽怯。

  阿貍撞壁暈去，殿下格外混亂，言攸強迫自己暫時忽略阿貍，阿貍所做一切都是為她，她再痛，也要接納她一時沖動的赤誠之意。

  “是微職……給了阿貍玉牌?！?br />
  “微職包庇此女，不配，觍居典籍一職?！?br />
  “微職只懇求貴妃娘娘高抬貴手，赦阿貍與微職一同出宮！”

  言攸高高仰起脖頸，在妃嬪的審視下眼眶不自知地翻紅，面頰滾過渾濁淚痕，遑論什么女官的端重。

  “微職，尚儀局女官典籍秦氏，請辭……求恩準(zhǔn)，宮女阿貍一同出宮。”

  “……”

  周遭人語密密，她已然聽不下去。

  ……

  張頤親自冒險揭發(fā)，也沒落得什么好處。

  張頤淪為女官之間的眾矢之的，大有幾分活著無用，死去也好的瘋。

  雖然阿貍極力幫言攸保住名聲，不惜以死作證，可也擋不住他人的揣測和閑言碎語。

  東西已然收拾得大差不差，言攸推開窗，聽外面的宮女談?wù)摗?br />
  談?wù)撍母±撕秃摹?br />
  寧貴妃半真半假的宣判，太引人遐想。

  “姑娘，這樣鬧到出宮，往后……就只能仰仗東宮了嗎？”阿貍額頭上還包著紗布，頂著這樣子還要為她忙前忙后，言攸著實心痛。

  她笑了笑，扯碎瓶中的梔子花。

  “我不知道?！?br />
  “我覺得……太子是很高興的，但是時間一久，我想做的事，興許會讓他很不滿。這一次不按他的安排行事，一旦出了宮門，我就要縮著腦袋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