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么要救我？"趙羽問道。

  這個問題讓望月沉默了很久，久到趙羽以為她不會回答了。

  "我...我也不知道，"望月的聲音很輕，"看到你受傷的時候，我的心...很痛。"

  趙羽的心中燃起了希望："那是因?yàn)槟氵€記得我，記得我們的友誼！"

  "別說了！"望月突然轉(zhuǎn)過身，眼中再次閃爍著紅光，"我是妖，你是人，我們本就是敵人！"

  但趙羽注意到，她的眼角有淚光閃爍。

  "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是誰把你變成這樣的？"趙羽掙扎著坐起身，不顧后背的疼痛。

  望月看著他，眼中的紅光時明時暗，仿佛在進(jìn)行著激烈的內(nèi)心斗爭。

  良久，她開口說道："你真的想知道？"

  "想。"趙羽毫不猶豫地回答。

  望月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當(dāng)她再次睜開時，眼中的紅光已經(jīng)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痛苦。

  "那就...看看我的記憶吧。"

  她伸出手，輕撫趙羽的額頭。瞬間，一幅幅畫面涌入了趙羽的腦海。

  那是一個陰暗潮濕的地下室，四周都是冰冷的石墻。數(shù)十個鐵籠排列在室內(nèi)，每個籠子里都關(guān)著一只妖精。它們有的已經(jīng)奄奄一息，有的還在拼命掙扎。

  望月就被關(guān)在其中一個籠子里，她的身體被各種奇怪的管子連接著，鮮血正通過這些管子被抽取出來。

  "妖血的純度還不夠，"一個身穿黑袍的人對旁邊的助手說道，"加大劑量，我要最純正的妖毒素。"

  "可是這樣下去，它們會死的。"助手有些猶豫。

  "死了就死了，反正外面有的是妖精，"黑袍人冷笑道，"只要能提煉出足夠的妖毒素，死多少都無所謂。"

  畫面中的望月痛苦地蜷縮著身體，她的眼中滿是絕望。但就在最痛苦的時候，她會輕聲念著一個名字。

  "趙羽...趙羽..."

  每當(dāng)念起這個名字，她就仿佛獲得了繼續(xù)堅(jiān)持下去的力量。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藥劑開始改變她的心智。仇恨的種子在她心中發(fā)芽，對人類的憎惡越來越深。

  "很好，心智控制很成功，"黑袍人滿意地看著望月眼中的red光，"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是我們的武器了。"

  記憶到這里戛然而止，趙羽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淚流滿面。

  "現(xiàn)在你知道了吧，"望月的聲音很平靜，但趙羽能感受到她內(nèi)心的痛苦，"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我了，我變成了怪物。"

  "不，你沒有變成怪物，"趙羽用力握住她的手，"你還記得我的名字，說明真正的你還在。那些人只是暫時蒙蔽了你的心智，但他們永遠(yuǎn)無法改變你的本質(zhì)。"

  望月看著他，眼中再次流下了眼淚："可是...可是我已經(jīng)殺了很多人，我的手上沾滿了鮮血。"

  "那不是你的錯，"趙羽堅(jiān)定地說道，"錯的是那些傷害你的人。我們會找到他們，為你討回公道。"

  "我們？"望月苦笑道，"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自己都自身難保，還談什么報仇？"

  趙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確實(shí)，中了毒的他現(xiàn)在連站都站不穩(wěn)。但他的眼中沒有絲毫退縮："那就讓我變得更強(qiáng)，強(qiáng)到能保護(hù)你，強(qiáng)到能為你報仇！"

  望月被他的話震撼了，她看著趙羽堅(jiān)定的眼神，心中的某些東西正在悄悄改變。

  "你這個傻瓜，"她輕聲說道，"為了我這樣一個妖怪，值得嗎？"

  "值得，"趙羽毫不猶豫地回答，"因?yàn)槟闶俏易钪匾呐笥选?quot;

  就在這時，洞外傳來了腳步聲。趙羽和望月同時警覺起來。

  "有人來了，"望月站起身，眼中又開始閃爍紅光，"是那些綠袍人！"

  "等等，"趙羽拉住她，"我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是李英奇！"

  果然，洞外傳來了李英奇焦急的呼喊聲："趙羽！你在哪里？趙羽！"

  趙羽想要回應(yīng)，但望月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不行，我現(xiàn)在的樣子...他們會把我當(dāng)成敵人的。"

  "那怎么辦？他一定很擔(dān)心。"

  望月沉默了一會兒，最終下定了決心："你去找他吧，我不能讓你因?yàn)槲叶ヅ笥选?quot;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