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母愛如山,挨揍很疼
慢就入道了。實在讀不進(jìn)去,也別硬撐,跟王爺說句軟話,他還能真罰您?”
一番話下來,朱高煦緊繃的肩膀松了些。接下來幾日,他倒真按時坐在書桌前,只是手里的書換了本《武經(jīng)總要》,翻得雖慢,卻也總算有了些動靜。
偶爾走神發(fā)愣,想起丘福的話,便又拿起筆,在紙上胡亂畫些兵器圖樣,權(quán)當(dāng)是給自己找個由頭,沒讓自己徹底撂挑子。
旁人見他肯坐下來,都道是轉(zhuǎn)了性子,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那股子不服輸?shù)膭艃?,還在悄悄憋著——總有一天,他要讓所有人看看,他不光能舞刀弄槍,也能把事兒辦得漂亮。
徐妙云聽了下人回稟,手里的繡繃“啪”地掉在桌上,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她快步走到朱高煦房里,見他正對著兵書發(fā)呆,上去就擰住他的耳朵:“你出息了???還敢去花樓買醉?咱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朱高煦疼得齜牙咧嘴,慌忙去掰她的手:“疼疼疼!我沒……我就是去喝了兩杯,沒干啥出格的事??!”
“喝兩杯?花樓是什么地方?是你該去的嗎?”徐妙云手上加了勁,“你父王要是知道了,非打斷你的腿不可!平日里讓你多讀點書修身養(yǎng)性,你不聽,就知道舞刀弄槍惹是生非!”
朱高煦被擰得直轉(zhuǎn)圈,連連告饒:“我錯了母妃!再也不敢了!下次我去哪兒都先跟你報備還不行嗎?”
旁邊伺候的丫鬟都嚇得低著頭,不敢吭聲。
直到徐妙云氣呼呼地松了手,朱高煦捂著發(fā)紅的耳朵,疼得直抽氣,卻也不敢再多嘴——他知道,母妃這是真動了氣,再犟嘴怕是要挨更重的罰。
徐妙云瞪著他:“罰你抄《論語》十遍,三日之內(nèi)給我交上來!再敢胡來,看我怎么跟你父王說!”
朱高煦蔫蔫地應(yīng)了聲“知道了”,看著徐妙云離去的背影,摸著發(fā)燙的耳朵,心里把丘福罵了八百遍——準(zhǔn)是這老東西嘴碎告了狀!
三日后,朱高煦尋到丘福,劈頭便是一頓數(shù)落,唾沫星子幾乎噴到他臉上。
丘福聽得滿頭霧水,直撓頭。
他心里打鼓:我這幾日安分守己,沒做什么出格事啊,怎地平白遭這頓罵?
朱高煦眼一瞪,對著丘福喝道:“丘福!我去那勾欄瓦舍買醉的勾當(dāng),除了你,還有哪個知曉?如今母妃竟也知了,來得這般快!不是你嘴碎泄了底,還能有誰?”
丘福聽了,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二公子,這話可不中聽!末將是那愛打小報告的人?再者說,我便是要報,也犯不著拿這等事去!”
朱高煦心里原也透亮,知道這事未必是丘福捅出去的。
只是眼下事已至此,胸中那股邪火總得找個由頭泄泄,拿丘福出出氣,倒也合宜。
朱高煦終究拉不下臉來賠個不是,只狠狠甩了甩袖子,轉(zhuǎn)身便走。原地只留下個滿肚子憋屈的丘福,立在那兒沒了主意。
朱高煦連著幾日,日日到夫子處去。
只是身子雖在,心卻不知飄到了哪里,不是趴在案上打盹,便是望著窗外發(fā)怔。
夫子見了,免不了說他幾句。朱高煦雖不敢頂嘴,卻也只是哼哈應(yīng)著,全然不當(dāng)回事。
夫子瞧在眼里,卻沒去燕王妃徐妙云跟前告狀。
他心里透亮,朱高煦這小子記仇得緊,若是今日告了他的狀,保不齊哪日就會被他尋個由頭,在后頭敲上一悶棍,那可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