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上頭的代價
占城王子搭乘萬民商會商船,一路雖遭波折,但終是順利回到占城。
城中百姓見王子歸來,無不歡呼雀躍。
占城朝堂之上,大臣們也都長舒一口氣,對未來重燃希望。
而在安南國中,黎季犁聽聞占城王子竟安然無恙歸國,頓時氣得暴跳如雷。
他本以為安排殺手扮作海盜截殺,定能將占城王子滅口,如此占城群龍無首,便可趁機拿下。
可如今計劃落空,他怎能不氣。
只見他怒目圓睜,猛地將桌上物件掃落,大罵手下辦事不力。
心中暗忖,占城王子既已歸國,日后再想圖謀占城,怕是難上加難,可他又怎肯就此罷休。
黎季犁哪肯善罷甘休,心里頭憋著一股惡氣,尋思著定要給萬民商會一個狠厲教訓。
他當下便著手謀劃,決定派出更多人手,扮作兇悍海盜,專挑萬民商會的商船下手。
心想,此番多派人馬,定能劫下船只,既能打擊萬民商會的氣焰,也順帶斷了占城與大明的這層往來。
主意打定,他即刻傳令下去,挑選精悍人手,備好船只兵刃,瞅準萬民商會商船出沒的航路,伺機而動,只等商船現(xiàn)身,便如餓狼般撲將上去,劫船泄憤。
一個小小商會,竟膽大包天,敢攪和進國家間的爭斗,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哪曾想,萬民商會商船折返之時,竟有遼東巡航艦隊相伴。那安南派出劫船的眾人,如飛蛾撲火,又被一舉殲滅!
黎季犁哪敢對遼東艦隊表露不滿,可心里頭對萬民商會愈發(fā)記恨。他尋思著,若不是這萬民商會,怎會又折損一批精干手下!
遼東艦隊以海盜復現(xiàn)為由,于附近海域展開巡邏。
那一艘艘戰(zhàn)船,威風凜凜地穿梭在海面,艦上兵卒嚴陣以待,氣勢不凡。
安南國見狀,如坐針氈。
黎季犁深知,遼東艦隊此舉雖打著剿匪旗號,可對安南而言,卻似芒刺在背。
平日里,安南在這一帶海域小動作不斷,如今艦隊巡邏,諸多謀劃怕是難以施展。
沿海各處,安南百姓人心惶惶,商船不敢輕易出海,漁民也不敢貿(mào)然撒網(wǎng)捕魚。
朝堂之上,群臣憂心忡忡,生怕遼東艦隊尋個由頭,對安南動手。
黎季犁表面強裝鎮(zhèn)定,內(nèi)心卻焦慮萬分,一方面擔心艦隊會有進一步動作,另一方面又苦無應對良策,只能眼睜睜看著遼東艦隊在自家門口巡弋,卻又無可奈何,心中暗恨,卻又不得不小心提防,深怕一個不慎,便惹來大禍。
黎季犁趕忙下令,著人嚴密防守海岸線,死死盯著那遼東艦隊。嚴令道,但凡艦隊稍有動靜,須得立刻來報,不得有誤。
那遼東艦隊的威名,黎季犁早有耳聞。想當初,其滅倭國,橫掃諸多海域的海盜賊寇,當真如入無人之境,勢不可擋。
過后,黎季犁也覺后悔不迭。
心下暗忖,當初真不該派人去刺殺那占城王子。
就為這事兒,白白搭進去不少人手,還招惹得遼東艦隊在這片海域來回游弋,如今可真是騎虎難下。
黎季犁之子心中滿是不忿,憤憤說道:“那遼東艦隊實在欺人太甚!”
黎季犁嘆道:“縱是欺人太甚,又能怎樣?人家拳頭硬,咱沒他厲害之前,也只能忍氣吞聲,仰人鼻息。”
黎季犁的兒子面露狠色,大聲說道:“爹,你瞧那艦隊,人數(shù)也不算多,咱們何不一鼓作氣,滅了這艦隊!反正日后咱和大明早晚得翻臉,不如趁早動手!”
黎季犁一聽,氣得瞪圓了眼,抬手就想給兒子一巴掌,罵道:“你這蠢貨,腦袋里怕不是裝的全是豬腦!那遼東艦隊雖說人數(shù)不多,可戰(zhàn)力非凡,背后還有大明撐腰。咱貿(mào)然動手,滅不了人家,反惹來大禍。大明豈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大兵壓境,咱安南國如何抵擋?你做事不想周全,只知莽撞行事,這等糊涂想法,日后休要再提!”
兒子被訓得低下頭,不敢再多言語,心中雖仍有些不服,卻也知曉父親所言并非無理,只得暗自憋氣。
他兒子又道:“爹,咱對占城搞這些小動作,這般下去豈不是處處受制于人?雖說賄賂占城國中的大臣有些用處,可這事兒急不得,需花些時日。要是咱們不在邊境派兵施壓,雙管齊下,那想要成事,這效果也未免太慢了些?!?br />
黎季犁道:“莫急,那遼東艦隊想來不會久留此地。待他們離去,咱再做布置不遲。此刻若貿(mào)然行事,萬一被遼東艦隊察覺,告知大明皇帝,屆時憑空又得多些壓力,劃不來?!?br />
果不其然,約莫過了半月有余,那遼東艦隊便駛離這片海域,掉頭返航,回了遼東。
安南見遼東艦隊已走,便開始在邊境增派兵馬。雖未大舉攻打占城,卻時不時發(fā)起小規(guī)模騷擾,鬧得占城邊境不得安寧。
占城國中有些臣子,已被安南收買,便在占城王跟前進言:“陛下,要不賠些東西給安南。退一步海闊天空,省得天天被他們滋擾,實在不勝其煩。給點好處,將他們打發(fā)了也就是了?!?br />
占城王子聽聞這些被收買臣子的言論,頓時怒目圓睜,大聲怒斥道:“你們這群糊涂蟲!此時若讓一步,那安南定會得寸進尺。今日給些好處,明日便索要更多,長此以往,難道要割地求和不成?
如此行徑,實乃懦弱之舉,斷不可行!
咱占城雖不富足,然國土寸土不讓,豈可為求一時安寧,便喪權辱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