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婚期將近
果不其然,那白蓮教到底還是與韃靼暗中勾連在了一處。
也不知何時起,二者竟不顧大義,為了各自私欲,做起了那等腌臜勾當,全然不顧世間百姓之苦,實乃大惡之事。
于遼東之地,常有諸多胡商往來貿(mào)易。然其間良莠不齊,竟夾雜著不少韃靼的探子。
這些探子混于胡商之中,心懷叵測,借著做生意之名,行刺探情報之實,妄圖窺得虛實,實是令人防不勝防。
這一切,皆在遼東特勤組的嚴密監(jiān)視之中。
常孤雛并未貿(mào)然收網(wǎng),反倒打算放長線釣大魚。
他想著,先任由這些韃靼探子與胡商周旋,看他們究竟要耍什么花樣。
當下,常孤雛既打算迎娶徐妙錦,那諸多事宜便需籌備周全。
迎娶之事,非同小可,從彩禮置備到婚儀安排,樁樁件件皆得用心,容不得絲毫馬虎。
他一邊留意著韃靼探子之事,一邊又要為婚事操勞,著實忙碌非常。
一日,小常寧仰著天真面龐,向常孤雛問道:“父親,妙錦阿姨往后可要做姨娘么?”
常孤雛伸手輕輕摸了摸小常寧的頭,和聲說道:“正是,寧兒莫非不愿妙錦阿姨做你姨娘?”
小常寧趕忙搖了搖頭,脆生生說道:“哪有此事,父親,我可歡喜妙錦阿姨啦!”
恰在此時,應(yīng)天府內(nèi),徐家亦著手籌備起嫁妝來。全家上下一片忙碌景象,從綾羅綢緞到金銀細軟,皆精心挑選,只盼著將徐妙錦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嫁與常孤雛。
彼時,徐達亦向朱元璋陳辭官之請。
徐妙錦許配于常孤雛,此乃國公聯(lián)姻之大事。其間諸多事宜,須當避諱。
朱元璋與徐達相對而坐,朱元璋便道:“汝啊,何必這般,咱又豈會信不過汝。”
言罷,朱元璋憶起往昔,神色漸緩,徐徐說道:“想當年,咱與汝一同打天下,風(fēng)餐露宿,披荊斬棘。每遇惡戰(zhàn),皆攜手并肩,出生入死。那些日子,雖苦不堪言,卻也暢快淋漓,歷歷在目啊!”
朱元璋接著又道:“咱這一眾老兄弟,彼此之間,著實無需如此生分?!?br />
徐達拱手,神情凝重道:“陛下,如今徐、常二國公聯(lián)姻,此乃大事。朝中百官,心思各異,難免會揣測朝堂局勢,恐生諸多事端。臣若就此退下,或能在一定程度上,堵住百官悠悠之口,消弭些無端猜測,于朝堂安穩(wěn)有益啊?!?br />
徐達又接著說道:“再者說了,上位啊,咱這歲數(shù)也著實不小嘍,只想著能尋個清閑,頤養(yǎng)天年,享享這太平好日子嘞?!?br />
朱元璋聽聞,并未多言。待到次日朝會,便準了徐達辭官之請,且賜予諸多賞賜。
諸多文官見徐達竟舍得退下,不禁動了心思,暗自思忖,要不要設(shè)法將自己人安插進軍隊里頭。
只可惜,雖說徐達已然退下,然目下正值壯年之勛貴仍有許多。且朱元璋又豈會就此放松對兵權(quán)之掌控。
甭管是藍玉、常孤雛,還是沐英等輩,皆能挑起軍中大梁。
尤其是常家,常孤雛、常茂兄弟二人,那軍功可著實顯赫。
韃靼探子于遼東一帶活動,其目的并非欲對遼東怎樣。他們心里明白,遼東之地,絕非其所能對付。
若韃靼膽敢對遼東動手,屆時但憑朱元璋一聲令下,常孤雛提兵而起,韃靼必定覆滅!
倘若叫韃靼擇選敵手,韃靼寧可與燕王、秦王、晉王為敵,也不愿與常孤雛對陣。
他們來至遼東,所圖者,乃試探能否從遼東獲取些許物資。若是能弄來兵器,那便再好不過。
那韃靼探子一番折騰,卻未有甚大收獲。遼東之地防范甚嚴,他們也不過采購得些基本物資罷了,欲得兵器,更是難如登天。
未幾,特勤組至常孤雛跟前,將那情況一一稟明。常孤雛面色一凜,當即下令道:“汝等務(wù)必盯緊了,切不可出現(xiàn)絲毫紕漏!若有閃失,定不輕饒!”
眼見婚期日益臨近,常孤雛這邊已然將諸事籌備停當。
張三豐真人欣然出手,以其通陰陽、曉命理之能,為二人挑了一個黃道吉日。
張三豐掐指推演,依據(jù)天干地支、星象運轉(zhuǎn),選定此日。
此日,六合相應(yīng),陰陽調(diào)和,于婚姻而言,乃上上之選。
常孤雛得此消息,心中大喜,對張三豐感激不已。
張三豐朝著常孤雛說道:“國公爺吶,日后可得好生對待妙錦丫頭。那丫頭品性純善,你倆既結(jié)為夫妻,便當相互扶持,莫負了她才是?!?br />
常孤雛趕忙給張三豐補上茶水,而后說道:“真人,我向來對自家妻室關(guān)懷備至。真人于國公府住了這許久,難道還不了解我為人?”
張三豐噘了噘嘴,說道:“好自是好,只是這妙錦丫頭,實有非凡修道天賦。若不是她一門心思執(zhí)著于嫁給你,老道我早就攜她一同云游四方嘍?!?br />
常孤雛聞言,神色一正,緩緩說道:“真人,依我之見,出世入世,皆為修道之途。入世歷練,于塵世煙火中體悟人情冷暖、世態(tài)炎涼,方能洞察眾生,此乃悟道根基。妙錦雖未隨真人云游出世,卻可于這世間行持善念,相夫教子,將道之仁愛播撒,亦是修道。出世求靜,入世修心,二者本就相輔相成。真人以為,這塵世便非修道之地?妙錦在此,亦可悟道,不遜于云游四海?!?br />
張三豐微微點頭,輕撫長須,說道:“國公爺所言,倒也在理。只是修道一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