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各方異動
徐達、常遇春辭去后,馬皇后問朱元璋:“重八,此次小孤雛滅倭之戰(zhàn),欲以何賞賜?”
朱元璋答曰:“無賞賜?!?br />
馬皇后道:“此乃滅國之功,緣何不予賞賜?莫非要令小孤雛寒心?”
朱元璋道:“小孤雛已居國公之位,又晉為駙馬,汝欲吾賞其何物?難道封王乎?”
馬皇后嘆道:“唉,汝若不封他,亦可封其子女嘛。”
元璋曰:“亦非不可,然小孤雛此次于倭國之行,行三光之舉,已遭士林眾議。若再賞之,恐生諸多是非。吾意,可封其子女,至于彼身,則功過相抵。”
馬皇后知此乃朱元璋權(quán)衡之策。今大明尚賴士林,實不可得罪太過。只是常孤雛這一番,卻是委屈了。
今之朱元璋,非復(fù)昔日義軍大帥,已然九五之尊,君臨天下。諸多事宜,豈可得心所欲而為。
自遼東軍分二路攻倭,倭國部分武士與倭寇,遂逃離倭土。
明沿海衛(wèi)所早有備,但凡遇倭寇或倭人現(xiàn),即擒之,嚴管以待。
于倭國,唐勝宗見遼東軍所用火銃,異于明軍火器,其射程尤遠,威力頗大,準度亦高。
且遼東衛(wèi)沖鋒之際,左右有執(zhí)火銃之輕騎護持,火器兵于遠發(fā)矢。待遼東衛(wèi)重騎迫近,便直沖入陣,揮刃砍殺。
此狀,直如絞肉機般屠戮。
遇倭國之城,遼東軍亦有策。使披重甲者,負炸藥包,直趨城下,燃引而返,俄而巨響,城旋即炸裂矣。
此次為督軍,唐勝宗得見遼東軍戰(zhàn)法,震撼非常。
今攻城,非復(fù)以人命相填,而用火藥諸器破城,繼以火器營攻之。先挫敵勢,而后屠戮。
如此一戰(zhàn),遼東軍折損甚少。
唐勝宗不禁疑之,若此般戰(zhàn)事延續(xù),個人武勇似非至關(guān)緊要。
常孤雛離遼東之際,遼國公府邸內(nèi)外守備森嚴。張三豐亦不復(fù)往昔悠游之態(tài),漸增幾分警覺。
遼東諸要城,皆行戒嚴之令,遼東百姓亦頗相配合。
亦麻河部落歸服于遼東。
迤都之向,元軍復(fù)東出。
朵顏衛(wèi)與泰寧衛(wèi)得訊,即嚴陣以待。
孟穆特聚兵十萬,直逼亦麻河。
雙城衛(wèi)卻孟穆特先鋒之軍,常茂自翰朵倫出師,徑擊孟穆特側(cè)翼。
考郎兀與弗提叛,助孟穆特攻翰朵倫。
翰朵倫有常茂所留五千遼東軍,設(shè)伏于考郎兀與弗提部落,殺其丟盔棄甲。
考郎兀與弗提方覺,以己對遼東軍,以卵擊石,悔之莫及。
早知若是,不如早降大明,今悔已晚,懼有滅族之虞。
孟穆特亦聞常茂戰(zhàn)績,然較于常孤雛,猶遜甚遠。
且孟穆特聞常茂乃常孤雛之弟,心忖若能誅常茂,既為己出氣,亦使常孤雛嘗失親之痛。
孟穆特重整軍旅,集主力壓于常茂之部。
常茂聞孟穆特在前線,頓時意氣風(fēng)發(fā)。此賊昔為兄屠戮部族,僅以身免,今竟卷土重來,常茂亦欲予孟穆特一難忘之“禮”。
亦麻河衛(wèi)出兵,掣肘一部女真軍。
孟穆特遣哨探,探常茂部虛實。
常茂所統(tǒng),凡四衛(wèi)所,眾逾兩萬。
孟穆特知常茂部眾,較己所率之軍,己軍七八萬,頓覺優(yōu)勢在己。
彼似忘卻昔女真部落為數(shù)千遼東衛(wèi)卒剿殺幾盡之景。
孟穆特率大軍至阿速江江畔。
常茂于興凱湖湖畔安營。
常茂軍中,遼東步卒、騎卒及火器營,皆部署停當。
遼東軍臨數(shù)倍之敵,毫無懼色,反皆摩拳擦掌。
于諸遼東軍而言,所對非數(shù)倍之敵,乃碩大軍功現(xiàn)于前。
常茂持常孤雛所授兵書,依“敵駐我擾、敵退我追、敵疲我打”之策,始布戰(zhàn)術(shù)。
常茂示弱于敵,使孟穆特之軍見遼東軍懼女真部之假象。
常茂營中,營帳與灶臺,日有所減。
孟穆特見之,以為常茂軍勢漸蹙,心下竊喜,以為破敵在即,遂催軍欲進。
常茂設(shè)伏,待孟穆特先鋒軍至,遽起而擊,盡殲此部。
孟穆特失先鋒軍,氣急敗壞,怒叱常茂狡黠。
孟穆特于阿速江畔整軍之際,常茂遣遼東騎兵劫營,女真軍大亂,糧草輜重多被焚毀。
孟穆特欲尋機報復(fù),以雪前恥,麾下眾將苦勸,乃止。
孟穆特令,夜間增派巡邏,勿使遼東軍再乘夜劫營。
斡朵倫衛(wèi)見考郎兀與弗提此舉,未予姑息,徑引兵入其領(lǐng)地,肆行屠戮。
兩部之人乞饒,遼東軍不顧。既作抉擇,選其立場,當承后果。
常茂與孟穆特對陣,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