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再見袁錦
翎王等著一起與皇帝同行去祭奠先皇后,原本準備告退的鳳王突然一陣頭暈?zāi)垦#幌伦泳蜁灥乖诹舜蟮罾铮?br />
鳳婉與太醫(yī)們幾乎是一起來到了御書房。
“爹爹!”
“稟陛下,鳳王爺這是勞思過度,再加上他年輕時打仗留下的沉疴舊疾,一時體力不濟,方才暈倒了過去,只需安心靜養(yǎng)便可!”
鳳婉聽著胡太醫(yī)的話語,不露聲色的點了點頭。
“陛下,我父親年事已高,如今又病魔纏身,還請陛下允臣女回府,侍奉雙親于榻前,以盡孝道!”
“老王爺可否能恢復(fù)如初?”
“回陛下,依臣之見,怕是只能保證王爺轉(zhuǎn)醒,身體怕是難以恢復(fù)如初!”
“婉兒,你怎么看?”
皇帝又盯著鳳婉,想要聽聽她的答案。
其實就在胡太醫(yī)把脈的時候,鳳婉已經(jīng)偷偷將一根銀針扎到了父親的一個隱秘穴位上。
此時,無論來多少個太醫(yī),得到的結(jié)論都會是這樣。
“陛下,臣女的診斷與胡太醫(yī)一致,父親的身體差到了這等地步,而臣女竟一點都不知道,臣女…臣女真是不孝…”
鳳婉眼眶瞬間泛紅,指尖微微發(fā)顫地攥住父親的衣袖,聲音哽咽:"爹爹前日還說要等女兒回去,教女兒騎射的...怎會突然..."
她猛地轉(zhuǎn)向皇帝,重重叩首:"求陛下開恩,準臣女接父親回府調(diào)養(yǎng)!臣女定當竭盡所能..."
皇帝目光在鳳婉通紅的眼尾停留片刻,忽然抬手打斷:"來人,備朕的龍輦送鳳王回府。"
"陛下!"翎王突然出聲,"臣弟府上有株百年雪參,愿..."
"不必了。"
鳳婉急急打斷,又驚覺失禮,慌忙解釋,"父親虛不受補,需得先用銀針疏導(dǎo)經(jīng)脈..."
說著便隨手取出幾根金針,將針緩緩刺入鳳王幾處穴位,昏迷中的老王爺突然輕咳兩聲。
"誒呦,王爺醒了!"李德全突然驚呼。
只見鳳王嘴角滲出血絲,鳳婉卻面露喜色:"淤血排出便好!"
她掏出帕子擦拭血跡,雪白絲絹上暗紅斑駁觸目驚心。
皇帝盯著帕子沉吟片刻,終于擺手:"去吧。"
回府的馬車里,原本昏迷的鳳王突然睜眼,低聲道:"為父袖中有欽天監(jiān)密報。"
鳳婉捏著染血帕子的手一抖——那血跡實則是她早備好的雞血朱砂混合。
"爹爹演得真好。"
她小聲嘀咕,卻見父親神色凝重:"張大人觀測到紫微星旁有赤氣纏繞,恐有血光之災(zāi)..."
馬車忽地顛簸,鳳婉趁機將藏在衣袖里的另一塊染血帕子拋出窗外。
飄落的絹帕被暗處伸出的手接住,黑影一閃即逝。
“小姐,果然有人撿走了手帕!”
哼,可惜了,那可是一條上好的絲綢呢!
不出鳳婉預(yù)料,皇帝肯定會疑心父親是否真的生病,那自己就給他留足證據(jù),那帕子上的血,可是真的人血呢,至于來歷嗎,正好她來例假了!
“爹爹,這欽天監(jiān)預(yù)測的東西能相信嗎?女兒覺得這太不科學(xué)了!”
“科學(xué)?科學(xué)是啥?”
鳳王爺一臉懵的看著胡言亂語的女兒,自她蘇醒后,這樣的胡言亂語簡直數(shù)不勝數(shù)。
“呃,就是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女兒覺得不太可信,人嘛,還是應(yīng)該多信自己,只要好好籌謀,未必不能將荊棘踏成平路?!?br />
“哦?本王倒是不知道,我家婉兒竟然還有此等氣魄,哈哈哈,看來老天還是待老夫不薄啊,竟然賜了我一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兒!”
鳳王爺靠在馬車軟墊上,目光深邃地望著窗外飛掠的宮墻。
鳳婉注意到父親的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擊,那是他思考時的習(xí)慣動作。
"婉兒。"他突然開口,聲音低沉,"為父明日就上折子請辭,我們回鄉(xiāng)種田去!"
鳳婉心頭一跳:"爹爹您想通了?"
"沒什么想不通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陛下多疑,為父權(quán)勢太重,又沒有了先皇的庇佑,"鳳王輕嘆一聲,"正好借著這場'大病',急流勇退。希望能讓陛下徹底放下戒心!"
馬車碾過一塊石子,車廂微微晃動。
鳳婉借著這陣顛簸,湊近父親耳邊:"那女兒與陛下的婚約..."
鳳王爺眼中精光一閃,從袖中抽出一封密信:"欽天監(jiān)張大人今晨遞來的。紫微星異動,主帝王姻緣不宜倉促。"
鳳婉接過信箋,指尖觸到父親掌心的老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