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那張臉上就布滿了笑意。

  “婉兒，天這么晚，你怎么過來了？”

  鳳婉敏銳地捕捉到了那一閃而逝的異樣，但張慢慢臉上的笑容已然如常，甚至比往日更添了幾分親昵，她快步上前，自然地挽住了鳳婉的手臂。

  “想與你好好談?wù)劊　?br />
  鳳婉任由她挽著，目光細(xì)細(xì)描摹著好友的眉眼，試圖想要找到一些獨(dú)屬于張慢慢的痕跡。

  小七默默跟在身后，她看著張慢慢，總感覺他好像與以往不太一樣，但看了好久，也沒看出什么來。

  但她的眼神，卻一直警惕地在張慢慢身上掃來掃去。

  “好，我也想與你好好談?wù)?，進(jìn)來吧！”

  張慢慢笑著將鳳婉引入殿內(nèi)，轉(zhuǎn)身關(guān)門時(shí)，目光若有似無地在小七身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平靜無波，卻讓小七脊背莫名一寒。

  殿門合攏，隔絕了外界。

  “小姐！”

  被隔絕在門外的小七焦急的喊了一聲。

  “小七，就在門口等我！”

  鳳婉的聲音從門內(nèi)傳來，小七只得停下推門的動(dòng)作，盡量將自己的耳朵立起來，試圖聽清里面的動(dòng)靜。

  殿內(nèi)，燭火搖曳。

  張慢慢引著鳳婉在軟榻坐下，又親手為她斟了一杯熱茶。

  “婉兒，嘗嘗這新進(jìn)貢的雪頂含翠，我記得你以前就最愛這清冽的口感?！?br />
  她將茶杯推至鳳婉面前，動(dòng)作看似從容，那過于平穩(wěn)的聲線里，卻透著一絲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