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那是褚寡婦
也不能怪林晚林這樣想,之前無論是在周府、龍?zhí)洞暹€是風(fēng)陵城內(nèi),傅桉都是對(duì)少女額外和顏悅色些。
但今日見到夏雙兒,竟然一直都未開口。
導(dǎo)致林晚林一直都懷疑是不是夏雙兒有什么問題,這會(huì)終于找到時(shí)機(jī)問出口了。
傅桉斜了個(gè)眼神送給林晚林,抱臂好整以暇的看向被寨主搭話的易輕朝。
“呵~我才要問你為什么不說話,以前不都是你先開口的嗎?”
林晚林撓了撓腦袋,也順著傅按的視線看了眼無措的易輕朝,兩人明明坐在一起,卻誰都沒看誰。
“我那不是…我以為老大自有安排嘛…”
傅桉聞言,從唇邊溢出一聲嗤笑,“易輕朝測(cè)過了,夏雙兒不是妖,也不是鬼?!?br />
說完,傅桉轉(zhuǎn)頭看向林晚林,“別因?yàn)槲遥騺y你自己待人的思路?!?br />
林晚林下意識(shí)抿了抿唇,的確,他因?yàn)楦佃裾莻饔浝镆蚣捞於赖纳矸?,有些束住了手腳。
他本就是先搭話的性格,喜歡將一切都握在手中。
可傅桉的光芒太甚,亮得他一時(shí)之間竟然想要先退后,然后跟隨傅桉的思路去做事。
這也不能怪他林晚林。
道門里的誰聽了傅桉的身份,都會(huì)下意識(shí)站在她的身后的。
傅桉見林晚林陷入思量,微微勾起唇角,伸手拍了拍林晚林的肩頭。
“去救救你的好兄弟吧,他看起來要被林邊寨的人吃掉了?!?br />
在人群中的易輕朝將手藏在寬大的袖袍里,左手食指與拇指幾乎要擦出火花來,表情難得的崩裂,有些求助地看向與傅桉坐在一起的林晚林。
易輕朝本就不是個(gè)擅長(zhǎng)與人交際的性子,這遭又是與林邊寨的人初識(shí),面對(duì)寨中人的熱情更是難以回應(yīng)。
“這小伙長(zhǎng)得真好啊,就是可惜了…”這是寨主夫人。
“誰說不是呢,可惜了?!边@是夏溪的娘。
易輕朝表面不動(dòng)聲色,可心里打起了鼓。
到底可惜啥,到底啥可惜啊。
“說這些做什么,喝酒喝酒?!边@是寨主。
易輕朝連忙搖手拒絕,“我乃修道之人,在外不宜飲酒,還望寨主見諒?!?br />
寨主聞言哈哈大笑,一手就摟上易輕朝的肩頭,“這有啥的,不能喝就不喝,我們不是那樣小氣的人?!?br />
易輕朝面色如常地頷首,可心中卻在尖叫,恨不得一個(gè)閃身過去把林晚林換過來。
林晚林見著易輕朝的模樣,忍不住笑道:“別看他現(xiàn)在一本正經(jīng)的,指不定心里怎么喊著我呢?!闭f完,林晚林朝著傅桉擺了擺手就走向易輕朝身側(cè)。
這一夜就在野豬肉和寨中人的歡笑中度過了,翌日一早,傅桉一行人便收拾起了包袱。
傅桉將幃帽拿在手中,并未戴上頭上,察覺到易輕朝投來疑惑的目光,傅桉笑道:“山里樹多,怕給紗面勾破了,這可是表弟你親自給我?guī)淼哪??!?br />
易輕朝的眸光在聽到“表弟”二字時(shí)閃了閃,像是想到了什么,但并未說出口,只是將傅桉的包袱一同背上肩頭。
夏雙兒一進(jìn)門就看到幾人的模樣,愣了一瞬道:“姐姐這就要走了嗎?”
“是呀,昨日是天色晚了,這才來寨子里叨擾一宿,我們?nèi)诉@會(huì)出發(fā),定能在天黑前穿過林子的?!备佃裥χ亓?。
夏雙兒的手不自覺地捏成拳頭,視線落在傅桉的海棠紅裙角上。
傅桉只當(dāng)沒有看到夏雙兒的眼神,笑道:“怎么了,夏姑娘?”
夏雙兒這才回過神來,小跑幾步到傅桉的身邊道:“那我送送三位吧,我們寨子靠近夜歸山,路上看過去都是樹木和藤蔓,怕三位迷了路?!?br />
傅桉笑著看著夏雙兒的臉,連唇角的弧度都沒有半分變化,“那就麻煩夏姑娘了?!?br />
幾人隨著夏雙兒的腳步往寨子口走,傅桉步子輕巧,明明嘴上說著要走,可腦袋卻左右看著兩邊的屋子。
“誒。”傅桉抬手指向左前方穿著杏色窄袖上衣,腰上纏了一圈狐尾巴,下身裹著一截裙片的婦人。
傅桉的視線又落在了眼前夏雙兒的腿上,林邊寨的人為了方便上下山,都穿的是束腿的長(zhǎng)褲。
哪怕是愛美的夏溪,也只是在腰上多圈了一塊花布,并未穿至腳踝裙片。
“那是誰?”
聽到傅桉的話,夏雙兒順著傅按的指尖看去,“那是褚寡婦?!?br />
“褚寡婦?”傅桉將這名字念了一遍,腳下步子不停,在路過褚寡婦時(shí)偏頭多看了一眼。
真巧,昨日夏溪也說到了這位褚寡婦。
夏雙兒只當(dāng)傅桉是因?yàn)榭吹今夜褘D的穿衣不同,解釋道:“褚寡婦是個(gè)外族人,十三年前嫁到我們村子里的?!?br />
傅桉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自己聽到了。
夏雙兒接著道:“我們村里都是獵戶,靠山吃山,就靠打野味過日子,但褚寡婦家的男人在我小時(shí)候就沒了,所以她會(huì)織布跟寨子里的人換些野味?!?br />
說完,夏雙兒跳著轉(zhuǎn)身,看著傅桉道:“要不是姐姐急著走,我原是準(zhǔn)備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