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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我……”說著話，聞春喉間的血再也壓不住，順著氣涌出，嗆得聞春咳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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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咳嗽帶來的是體內(nèi)難以忍受的疼痛，讓聞春不得不捏緊了何夏的手，撐著全部的氣力將剩下的話說出。

  “以后…以后沒有我…別，別再相信別人了……”

  “蠢貨……”

  聞春說的話雖然已經(jīng)耗盡了力氣，甚至用出了她最大的聲音，可聽在何夏的耳朵里，還是輕飄飄的，像是風(fēng)一吹就散了。

  何夏哭著貼近聞春的臉，不顧血污蹭了滿臉：“聞春…聞春你不要死…”

  聞春的眼中閃著光，連嘴角都微微上揚(yáng)。

  何夏還活著，真好。

  可下一秒，耳邊的話卻驚的聞春的表情都定格在了臉上。

  何夏呼出的熱氣在聞春的耳朵上，可說出的話卻是低低的，像是帶著冰刃，一刀扎進(jìn)了聞春的心里，帶走了她周身的熱氣。

  “你就放心的去吧…”

  “我會(huì)連著你那份，一起活得漂亮?！?br />
  “從此之后，再也沒人能擋著我的路了?！?br />
  何夏的臉上仍然掛著淚，可被發(fā)絲遮住的眼中卻閃著莫名的光亮。

  沒錯(cuò)，以后提到紅樓，大家只會(huì)想到她何夏，而不是聞春了。

  夏天，再也不會(huì)排在春天的后面了。

  聞春的雙眼瞪大，想要張口問些什么，可艾子翁的妖氣對她一個(gè)凡人來說太強(qiáng)了，強(qiáng)到那一擊已經(jīng)打碎了她的五臟六腑。

  此時(shí)光是喘氣，就已經(jīng)耗費(fèi)了聞春所有的力氣，甚至還有些碎成渣的內(nèi)臟血肉隨著聞春張嘴的動(dòng)作，從嘴角順著留下。

  “你……”

  縱使聞春有再多的不甘，但此時(shí)的她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能雙眼死死地盯著何夏的臉，右手緊緊的抓住著何夏的衣裳某處，感受著體內(nèi)妖氣的亂竄和生命的流逝。

  她不甘心。

  她好不甘心啊。

  可再多的念頭，聞春都再也說不出口，她只能懷揣著不甘心和對一瞬間心軟的后悔，咽下最后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