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大佬的“太極”與咸魚的“內(nèi)傷”
;這哪里是霸道,這簡直就是不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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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個倒霉的殺胚師弟,后來怎么樣了?”云逍問出了最關(guān)心的問題,“被打服之后,就乖乖跟著你們上路了?”
“嗯?!卑私鋺?yīng)了一聲,“師父為他重塑了神魂,賜了法號,讓他跟隨左右,以功德洗刷業(yè)障?!?br />
“他后來挑著擔,人很沉默,不愛說話?!?br />
挑著擔,沉默寡言。
云逍腦中立刻浮現(xiàn)出一個忠厚老實的絡(luò)腮胡大漢形象。
原來沙師弟的老實人形象是這么來的……是被打出來的。
誰挨上那么一拳,估計都得變老實。
這一趟西行,簡直就是一本《霸道高僧和他的三個問題徒弟》。
孫猴子是被五指山壓服的,他是被緊箍咒拿捏的。
豬八戒自己是被高翠蘭和大師兄的真相干碎了心防。
沙師弟是直接被師父一拳打成了“自閉癥”。
沒一個入隊流程是正常的。
云逍感覺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又被刷新了一遍。
他緩緩將神念從丹田氣海中抽離,意識回歸到馬車內(nèi)顛簸的身體里。
眼皮很沉,與八戒的這一次深度交流,對他本就虛弱的身體消耗巨大。
馬車里很安靜,只有車輪滾過石子路的“咯噔”聲。
云逍微微睜開一條眼縫,打量著車廂內(nèi)的眾人。
鐘琉璃靠在車廂另一邊,懷里抱著她的兔子枕頭,腦袋一點一點的,顯然是在打瞌睡,嘴角還掛著一絲晶亮的口水,也不知道夢到了什么好吃的。
她的那柄門板巨劍【驚風(fēng)】就靠在手邊,劍柄上還掛著云逍送她的那個自熱鍋,被她用紅繩仔仔細細地系了個蝴蝶結(jié),看起來不倫不類,卻又透著一股詭異的和諧感。
另一邊,凌風(fēng)正襟危坐,面前放著一塊小木板,上面鋪著一張宣紙,他手持毛筆,眉頭緊鎖,一副便秘了十天半個月的痛苦表情。
看樣子,他那份旨在榨干鎮(zhèn)魔衛(wèi)和國庫的“英雄血淚史”報銷申請,寫得相當不順利。
佛子辯機盤膝而坐,雙目緊閉,手中捻著一串白玉念珠,寶相莊嚴。但云逍能感覺到,她的氣息有些紊亂,顯然內(nèi)心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靜?;蛟S是剛才他和八戒的對話,讓她聽到了些什么,觸動了這位佛子的心緒。
冷月則坐在最角落,雙手抱膝,依舊是那副清冷寡言的模樣。但云逍注意到,她手邊的小幾上,自己之前喝過的茶杯已經(jīng)被換掉了,一杯冒著熱氣的清茶正放在那里,溫度剛剛好。
云逍心中流過一絲暖意。
這個臨時拼湊起來的草臺班子,雖然個個都有點不正常,但好像……還挺不錯的。
“咳?!?br />
他故意輕輕咳嗽了一聲。
幾乎是瞬間,四道目光齊刷刷地投了過來。
“師弟,你醒啦!”鐘琉璃第一個撲了過來,大眼睛里滿是關(guān)切,“你是不是餓了?我這里有牛肉干,還有鹵豬蹄!剛熱好的!”
說著,她就從那個神奇的異次元零食香囊里往外掏東西。
“停,停!”云逍趕緊制止她,“我不餓,就是嗓子有點干?!?br />
話音未落,冷月已經(jīng)將那杯熱茶遞到了他嘴邊。
云逍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潤了潤喉嚨,才感覺舒服了許多。
“云兄,你感覺怎么樣?”凌風(fēng)也湊了過來,一臉關(guān)切地問道,但他眼中的紅血絲和黑眼圈暴露了他昨晚絕對沒休息好。
“我沒事?!痹棋袛[了擺手,隨即目光落在他面前那張只寫了寥寥數(shù)行的宣紙上,不由得挑了挑眉,“怎么,凌大才子,你的傳世巨著,就憋出這么幾個字?”
凌風(fēng)的臉瞬間垮了下來,唉聲嘆氣道:“云兄,你可別取笑我了。這玩意兒也太難寫了!”
“怎么個難法?”
“按照你的要求,既要寫得我們居功至偉,頂天立地,又要寫得我們慘絕人寰,聞?wù)邆模娬呗錅I。這兩種風(fēng)格,它不搭?。 绷栾L(fēng)痛苦地抓了抓頭發(fā),“我寫我們是如何英勇搏殺,就顯得我們游刃有余,一點都不慘。我要是寫我們?nèi)绾伪还盘K吊打,又顯得我們太無能,配不上那么高的撫恤和賞賜。我太難了!”
云逍瞥了一眼他寫的內(nèi)容。
“我軍臨危受命,于長洛城內(nèi),與潛伏八千年之圣族先鋒古蘇展開殊死搏斗。是役,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停!”云逍眼角抽搐了一下,“寫得什么玩意兒?狗屁不通!”
凌風(fēng)頓時漲紅了臉:“這……這是我借鑒了京城最有名的話本《武王傳》的寫法,氣勢磅礴!”
“磅礴個屁!這是報銷申請,不是史詩!”云逍毫不留情地訓(xùn)斥道,“誰要看你們打得多英勇?魏大人要看嗎?天子要看嗎?他們要知道的不是過程,是結(jié)果!結(jié)果就是,我們慘,我們非常慘,我們慘到需要用海量的金錢和天材地寶才能彌補內(nèi)心的創(chuàng)傷!”
他指著那張紙,痛心疾首:“你看看你寫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這種虛頭巴腦的詞有什么用?要寫細節(jié)!懂嗎?細節(jié)才能打動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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