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齊行天現身!
;若非你當年利欲熏心,覬覦《道衍天章》的傳承,書院不分青紅皂白,我又豈會落到那般田地?"
"如今,你又在這里惺惺作態(tài),裝出一副'情深義重'、'悔不當初'的可憐模樣,是想博取誰的同情?"
她每說一句,齊知遠的臉色便蒼白一分,身體也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起來。
"我……"他艱難地開口,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見,"我沒有……蘇眉……我真的……"
"住口。"蘇媚厲聲打斷了他,眼中閃過一絲濃烈的殺機,"不要再用那個名字叫我。蘇眉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死了,死在了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手中。"
她頓了頓,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努力平復自己那因為激動而有些紊亂的氣息,然后才緩緩開口,聲音再次恢復了之前的冰冷與漠然,卻又帶著一絲令人不寒而栗的決絕:
"至于你問我……為何要幫助冷鋒……"
蘇媚的目光,轉向了不遠處那個依舊在與鐘琉璃"拳拳到肉、激情互毆"的冷鋒,眼中閃過一絲極其復雜的、難以言喻的光芒。
"那是因為……"她的聲音變得有些飄忽,仿佛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齊知遠解釋,"他與我是同一種人。"
"我們都是被命運無情拋棄的可憐蟲。"
"我們都曾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和傷害。"
"我們心中都燃燒著永不熄滅的復仇之火。"
她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充滿了嘲諷與自嘲的弧度,看著齊知遠,一字一頓地說道:"而你,齊知遠,還有你的父親,齊行天,以及整個道貌岸然的稷下書院……"
"都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齊知遠聽完蘇媚這番充滿了怨毒與控訴的"宣戰(zhàn)宣言",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渾身的血液仿佛都要被凍結了。
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卻發(fā)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他知道,蘇媚說的或許并不全是假話。
當年之事,確實疑點重重,而他也確實扮演了一個不太光彩的角色。
可是,他真的沒有想到,蘇眉……啊不,是蘇媚,她對稷下書院的恨意,竟然已經強烈到了如此地步。
"即便如此。"齊知遠強壓下心中的震驚和痛苦,聲音帶著一絲最后的希冀與不解,"就算你恨我,恨家父,恨整個稷下書院,那你為何又要幫助冷鋒做這等傷天害理之事?吸干那些無辜女修的生機魂力,甚至連鎮(zhèn)魔司的修士都不放過。這與那些邪魔外道何異?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嫉惡如仇、心地善良的蘇眉師妹嗎?"
他真的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
那個曾經在他心中如同白月光般純潔美好的女子,怎么會變成如今這副心狠手辣、草菅人命的模樣?
蘇媚凌在半空中,眼中閃過一絲絲愧疚:“此間事了,我自會以死謝罪,當時綰綰死了之后,我阻止了冷鋒,我合歡宗的弟子是無辜的,我想我們還有別的辦法,但是來不及了,時候到了!”
“不過你有何資格質問我呢?”
齊知遠疑惑什么時候到了,難道真的是復活冷其玉?
戰(zhàn)場另一邊,鐘琉璃與冷鋒的戰(zhàn)斗也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兩人都是金身境的武道強者,每一次拳腳碰撞,都爆發(fā)出如同山崩地裂般的恐怖巨響和肉眼可見的氣浪。
堅硬的黑色巖石地面被他們踩踏得寸寸龜裂。
周圍那些嶙峋的怪石更是如同被無形的巨錘反復捶打般,不斷地崩塌、粉碎。
云逍躲在遠處一塊相對安全的巨石后面,一邊心有余悸地感受著那足以將他這種"弱雞"震成肉醬的恐怖戰(zhàn)斗余波,一邊津津有味地"欣賞"著這兩位"非人類"的暴力美學。
"琉璃師姐威武,這一拳簡直就是'廬山升龍霸'啊。冷鋒那家伙的肋骨估計都得斷三根。"
"哎喲,冷鋒這家伙也不賴啊。這招'黑虎掏心'……啊不,是'金剛碎顱',角度刁鉆,力道沉猛??上О?,琉璃師姐的'鐵頭功'……啊不,是'琉璃寶頂',明顯更勝一籌。"
他看得是熱血沸騰,恨不得自己也能上去跟他們"切磋切磋"……當然,也只是想想而已。
他現在這點修為,估計連給琉璃師姐當"移動沙包"的資格都沒有,上去就是送人頭。
不過,雖然看不懂太高深的武道招式和發(fā)力技巧,但憑借著那越來越敏銳的"通感"能力,以及《養(yǎng)劍心經》那獨特的"觀萬物之理,養(yǎng)心中之鋒"的法門,云逍竟然真的從兩人那看似"簡單粗暴"的拳腳碰撞之中,"品嘗"到了一些極其細微、卻又異常玄妙的屬于武道本源的"味道"。
琉璃每一次出拳,都并非單純的蠻力,而是蘊含著一種極其純粹、極其凝練的"力"之法則的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