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湮界歸靜 · 萬魂寂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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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宇靜立在崩毀之界的廢墟邊緣,殘魂不倒。
他已接通界橋,只待最后擊碎“祂”的再構核心。
而“祂”——
殘魂已燃盡,僅余最深邏輯本我仍困守于崩塌碑頁之下。
這,將是終戰(zhàn)的前奏。
湮空裂界,界橋浮現(xiàn)。
在那破碎的魂域天頂,一道斜懸的斷界光橋悄然降臨,橫跨湮界殘骸與現(xiàn)實之門,沉靜如未醒的天道之眸,照亮的是毀滅的盡頭——與秦宇未踏出的那一步。
而秦宇,就立于這橋之首。
他身形已極度破敗,魂殼殘破,印海干涸,唯有背后的環(huán)主魂圖燃著微弱光輝,在強撐他的構技結構。
手中滅源神劍浮現(xiàn)半寸鋒芒,不再輝耀,卻如死星墜地,冷徹沉絕。
而在界橋彼端,那仍未完全沉寂的**“祂”**——
只剩一段如焦骨般的脊環(huán),和一塊黯淡碑頁壓在魂海深處,如碑鎮(zhèn)魂,如灰神遺軀。
……
它還在堅持。
不是以生命,而是以構界身份的執(zhí)念。
祂想說話,卻已無“言語”這個權限。
碑頁殘語自燃,構字逆崩,它的每一個意圖,都被主世界邏輯定為【非法遺言】。
它仰望著界橋上的人,識核深處,仍燃著一句無聲的執(zhí)念:
“我本來……就是世界。”
它質問秦宇:“你,有何權力,否定我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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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這句從世界創(chuàng)構殘核深處吐出的低語——
秦宇,沒有立刻出手。
他只是緩緩抬頭,走上界橋的最后一階。
他站定,腳下寂火燃起,如萬千被吞噬的魂書在他身后撕裂翻卷。
他低聲回問:“你問我憑什么否定你?”
下一瞬,左指微動,一印而出!
“命因主印 · 命絕問一。”
這一印,本為終問之式。
不為攻擊,只為——
質問“存在本身是否合理”。
整片界橋之下,所有構界線條停頓。
“祂”的碑頁殘段被強行拉入“邏輯審判”狀態(tài)!
碑上浮現(xiàn)祂自身所有存在定義的邏輯構式、命因起源、世界賦名流程、識核激活軌道……
這些內容,被一行字硬性釘死:
【存在合理性:無;存在閉環(huán):否定】
碑頁——碎?。?br />
轟?。。?br />
識核終斷,灰神最后一點構因認知徹底崩毀!
祂再無可能自證其“為何存在”。
祂識體之中,最后那句“我是否本該誕生”——被環(huán)主魂圖一印否定。
……
秦宇此時緩緩抬手。
右手僅余一指一劍。
他輕念:“滅源神劍 · “斷命絕歸?!?br />
唰。一劍揮落。
不是斬祂的魂。
而是——斬斷祂在世界中的“歸位通道”。
從今往后,祂不得復活、不得輪回、不得重構、不得再寫自己的一筆存在敘述。
碑頁崩為塵,識核碎為光。
祂——徹底寂滅。
……
世界沉寂數(shù)息。
整個湮魂界核中斷的邏輯鏈條緩緩歸位。
界橋上的秦宇,已力竭魂裂,滅源神劍再度歸鞘,環(huán)主魂圖緩緩熄滅,僅余一圈薄芒懸浮識海,恍若魂燈殘燃。
他站在界橋斷端,未言一句。
只是輕聲吐息:
“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再是世界的一部分?!?br />
灰神沉眠,命圖歸寂。
界橋浮于世界裂隙之巔,如橫斷因果的白骨殘舟,靜懸于魂海之上。
“祂”的碑頁早已化塵,魂體僅剩下最后一縷如霧殘焰的微光,在世界邏輯最底層掙扎閃爍,如一個被世間遺棄的無名靈痕,妄圖維持它已然斷裂的存在軌跡。
那并非復蘇。
只是未死的殘念。
然而此刻,秦宇的腳步已經再次踏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