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震驚大理寺,紀剛驚慌失措奔赴如意樓
葉飛帶著三十個老兵走后,那個巡防營的百夫長當(dāng)即松了一口氣,隨后便驚慌失措的沖進去。
不過他卻不是向那臥房沖去,而是繞過了那小院沖到了旁邊的水榭池塘!
姬無雙的小院,前面是走廊水榭,而她的臥房旁卻也緊挨著連同水榭的一汪池塘!
陳聰被趙銳鋒一掌打飛震破墻壁后就掉進了這池塘里。
待了過去,見陳聰此刻就渾身是血的半浮在池塘上,百夫長的一顆心頓時沉到了底。
待怔了一下后,他當(dāng)即大喊大叫著跳了下去以最快的速度向著陳聰涉水橫渡了過去。
也幸好這池塘的水不深,否則陳聰此刻怕是和他的那顆心一樣都已經(jīng)沉到池塘底部了!
待到了陳聰邊上,見此刻的陳聰臉色煞白,不僅滿身是血更是出氣多進氣少頓時大急,當(dāng)即手忙腳亂的連同隨后跳下來的人將其抬到了岸邊,并不停歇的急忙向著外面疾走。
“快,快送去尚書府!另外,趕緊去找……”
他本想說趕緊去找大夫的,可話到嘴邊又想到葉飛臨走時說過要把全城的名醫(yī)都帶去侯府,他當(dāng)即又閉了嘴。
此刻去找大夫,那定然會與侯府的那些老兵撞上,到時候說不好又有大打一場!他巡防營雖然人多勢眾,可奈何那些老兵都太彪悍野蠻了。跟他講道理那是肯定講不通的,打架的話縱使他們?nèi)硕噙€未必能打的過!
他不過就是個百夫長,論品級那些老兵隨便拎出來一個恐怕都比他高!這般想著,他只能是先將陳聰送回尚書府了。
那趙銳鋒是圣境高手,陳聰硬受他一掌,能不能活下來也許就只能看天意了!
而在巡防營的人走后,柳白郎也終于緩過了氣定下了神!
方才他被趙銳鋒的氣勢震飛,到此刻他都還感覺體內(nèi)的氣息有些翻滾,不過好歹是能夠喘息說話了!
待看著那床榻,又看了看那破損的墻壁,他一下子竟是又有些天旋地轉(zhuǎn)!待又定了定神,這才看向也如他一樣不知所措的柳青翁鐵青著臉道:“柳前輩,方才我就叫喊你了,你怎么遲了這久?”
柳青翁一怔,對柳白郎的這般語氣有些不滿,待想到自己遲誤的原因,他當(dāng)下又羞臊的紅了臉,遮遮捂捂道:“那個,我……”
然而,就只說了這三個字,他就尷尬的說不出來了!
柳白郎見此,頓時就心知肚明了,隨后就忍不住惡狠狠的嘆道:“哎……你……”
無奈的搖了搖頭,柳白郎當(dāng)即不愿再搭理他,黑著臉皺著眉就走出了屋子。
“你干什么去?”見柳白郎就這般走了,柳青翁當(dāng)即問道。
“干什么,還能干什么?”
“你沒聽那葉飛說要將我如意樓拆了嗎?當(dāng)然是向家里面稟報此事了,難不成還真能等著他動手?”
“你也別愣著了,趕緊去給二皇子匯報吧!”
“今夜這里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二皇子的那些安排怕是無法進行了,搞不好我如意樓都有可能被查封了!”
說罷,他轉(zhuǎn)身就走了出去!
在外人那里,這如意樓大多被看做是二皇子的產(chǎn)業(yè),可實際上這里卻是他柳家正兒八經(jīng)的生意。
只不過是因為二皇子在開府建牙以后缺錢盯上了這里,柳家不得已拱手相送,而內(nèi)在的原因卻也是他柳白郎故意攀附!
柳白郎雖然是柳家長子卻是庶出,在這個嫡尊長卑的時代,他雖然為長子將來卻注定難以繼承家業(yè)!
而為了給自己搏出一片天地,當(dāng)年他毛遂自薦投效了二皇子,也是因為此他才執(zhí)掌了柳家這最大的產(chǎn)業(yè)!
世家商賈雖然富可敵國卻不得入仕,對于他的這般做法,柳家內(nèi)部雖然不認同,卻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默認了!
畢竟皇權(quán)之爭雖然兇險,可搏對了卻也能換得一片大好前途!
當(dāng)然更重要的是,他柳白郎不過是庶出,將來倘若二皇子能登得大寶,柳家自然能跟著獲利,可若是二皇子敗了,那庶出子偷偷為二皇子效力,事后只需舍棄卻也傷不了柳家根基!
這種做法雖然無情又殘酷,可對于傳承數(shù)百年的世家來說卻是常有的操作,倒也并不是很新鮮!
今夜如意樓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柳白郎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先報給家族,因為從根子上來說,他先是柳家人,而后才是二皇子的追隨者!
柳白郎急匆匆走后 ,柳青翁也在反應(yīng)過來后狠狠的一拍大腿,隨后也閃身向著二皇子府邸趕去!
二皇子派他來本就是坐鎮(zhèn)此地,為明日的夜宴做準備的,可是現(xiàn)在……哎!
且不說柳白郎和柳青翁如何的著急,而此刻大理寺也亂做了一團!
在柳白郎當(dāng)機立斷的下令后,當(dāng)即有人趕到大理寺報了案,而此時大理寺寺卿已經(jīng)下職了,唯有少卿紀剛值守!
大理寺提調(diào)審查天下重案要案,雖不參與刑部以及地方審訊,卻對地方上報或刑部所定之案有復(fù)審之權(quán),更可直接提調(diào)刑審緝拿!
像這等涉及人命官司和公侯官署的重案要案,大理寺有直接提審之權(quán),根本不用上報長安府。
陳經(jīng)略此前那是有心算計賀知孝,所以才直接報的長安府,可是柳白郎卻沒有那個心思,也沒有那個膽子。
大理寺少卿紀剛是個鐵面無私剛正不阿的人,經(jīng)他手的案子向來少有冤家之錯,所以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