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璞年掃了眼，其中幾個名字他非常熟悉，曾經(jīng)在問詢檔案中瞧見過，還有一部分比較陌生。

  微微抬眸，看向南姝，眼神交匯。

  南姝立馬意會，轉(zhuǎn)頭看向大爺。

  “大爺，您能幫我們瞧瞧嗎？有沒有讓您印象比較深刻的？”

  于大爺輕哼一聲，瞥了眼南璞年，又看向小姑娘，擺擺手。

  “拿來吧拿來吧，反正我老頭子也沒什么事，就幫你們看看?！?br />
  “謝謝于大爺。”

  南姝忙道謝。

  “你這小姑娘…說話跟我那孫女一樣，一套一套的?！?br />
  于大爺看了眼南姝，扁扁嘴道，說的話帶著幾分嫌棄，語調(diào)卻是上揚的，可見于大爺平時就吃這一套。

  南璞年將照片遞給于大爺。

  正如大爺所說，當(dāng)年管理也不嚴(yán)，并不像現(xiàn)在這樣，一個科室就固定多少護(hù)士，合照里，三十多號人，就是一院里所有的護(hù)士了。

  畢竟當(dāng)時的一院，規(guī)模也沒有這么大。

  于大爺戴上老花鏡，對著燈，看過去。

  “一眼掃過去，都眼熟的很…哎，這個，王麗雯，王護(hù)士，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護(hù)士長了，還有這個，張麗霞，也是老人了，想當(dāng)初她還只是個實習(xí)護(hù)士，為人老實，被病人罵了一次，罵哭了，一個人偷偷躲到食堂后門哭，還是我安慰了兩句……”

  李峰是個急脾氣，聽大爺這么不緊不慢地回憶過去，說的還都是一些和案子不相關(guān)的，無關(guān)痛癢的瑣事，性子噌地一下就上來了。

  想說什么，但被自家南隊一個眼神阻止，李峰只能狂撓頭，頭發(fā)都掉了好幾根。

  于大爺回憶了不少，大部分他都有印象。

  南璞年問：“大爺，那您覺得，這里面，哪個女孩比較漂亮？”

  這是什么問題？

  于大爺白了南璞年一眼，他都多大年紀(jì)了，還什么漂亮不漂亮的，這話是能當(dāng)著小姑娘的面問出口的嗎？

  多讓人不好意思??！

  “是呀，大爺，我也想知道。”

  南姝雙手捧著臉，問道。

  于大爺這才收回視線，又看了眼照片，輕咳兩聲。

  “這、這還有小柳吧?！?br />
  于大爺指向三個人。

  李峰掃過去，反正他是完全看不清人臉的，也不知道大爺?shù)降资窃趺磸囊粡埲绱四：恼掌?，看出別人漂亮的。

  南璞年掃向三人的名字，其他兩人沒印象，倒是這個小柳，柳歡歡，她的名字同樣也出現(xiàn)在口供名單當(dāng)中。

  但以防萬一……

  “小姝你陪大爺聊會天，我出去打個電話?！?br />
  南璞年道。

  “好?！?br />
  南姝點點頭。

  “漂亮姑娘咋了？”

  于大爺見天聊到一半，人就出去了，立馬就猜到這里面肯定有事，好奇問道。

  不等南姝回答，眼珠子一轉(zhuǎn)。

  “難道當(dāng)年小孩子被拐，是醫(yī)院里有人里應(yīng)外合？”

  南姝：……

  大爺，你想象力這么豐富的嘛？

  一猜一個準(zhǔn)啊。

  大爺見南姝不說話，就知道，自己肯定猜準(zhǔn)了，嘿嘿一笑，這可比玩掃雷有意思多了。

  也不責(zé)怪南璞年不禮貌了，反而一臉期待地看向門口，查案啊，多刺激??！

  ……

  “好，我知道了，十分鐘。”

  聽完南璞年話，王亞琴起身，將照片給打印出來。

  聽著王亞琴那邊忙碌的動靜，南璞年心里驀地涌起一股難言的情緒，“亞琴姐，謝了?！?br />
  王亞琴打印照片的動作一頓。

  她還是第一次在南隊身上，感覺出他這個年紀(jì)該有的情緒，剛想說點矯情的話，安慰幾句，就聽見對面語調(diào)一轉(zhuǎn)，“十分鐘，掛了?！?br />
  王亞琴：……

  聽著電話里的忙音，王亞琴磨了磨后槽牙，看著黑屏的屏幕。

  “臭小子！”

  將手機(jī)揣回兜里，拿著一疊照片，王亞琴推開了審訊室的門。

  ‘啪’——

  照片被丟在皮明面前的小桌板上。

  “看看吧，你口中說的，漂亮女孩，到底是誰？”

  收到南璞年發(fā)來的照片后，王亞琴還在網(wǎng)上找了一些類似的黑白照，混在其中。

  王亞琴站在一旁，觀察著皮明表情，她將醫(yī)院的照片混在里面，去掉了紅色的標(biāo)題和后面的人名。

  看著皮明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