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別人兒子用的?！倍爬杳鞔_地說，“誰的兒子誰出錢養(yǎng)，養(yǎng)不起就不讓他念書。我三弟念了十二年的書，也該休息休息了，家里供不起他，就讓他去開個私塾賺錢，攢夠錢再去參加科舉考試?！?br />
  “你說的是人話？”杜母質(zhì)問。

  杜黎推她出去，“我是你生的，我是人還是畜牲你比誰都清楚?！?br />
  杜母反手扇他一巴掌，“該死的東西，這個家就是被你戳爛的，要不是你娶個掃把星回來，我們家還和和美美的。我當初怎么沒把你餓死，我就該餓死你，保肚里的孩子?！?br />
  “你終于說出來了，我也想你把我餓死，我死了，你能對我愧疚一輩子?！倍爬韪杏X手在發(fā)抖，牙也在發(fā)抖，他渾身發(fā)冷，想掉眼淚又覺得丟人，他想去找孟青，但又恐懼她也不能理解他。

  他回屋關(guān)上門躺在床上發(fā)呆，門外的罵聲什么時候停的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