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桌周圍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石頭和楊天行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眼底的凝重愈發(fā)深沉。

  “是三測，但這次和前兩次，是天壤之別?！?br />
  楊天行的聲音壓得很低，像是怕驚擾了夢中不該存在的東西，“前兩測無論是荒野求生還是據(jù)點建設，本質(zhì)上都是‘封閉場域試煉’，被傳送過來的也只是其他各個平行世界的臭魚爛蝦；

  但是三測不一樣，被傳送過來的保底都有個位面的中堅恐怖存在！甚至……”

  “甚至可能有觸摸到法則層面的老怪物?！?石頭突然補了一句。

  楊帆的心沉了下去，他能聽出楊天行話里的未盡之意。第一測的灰界據(jù)點所面對的僅僅只是探路的，第二測面對的也只是剛好夠華星打平的怪物，沒有超出認知的詭異存在；

  可第三測在兩人的神情中，像是在面對某種超出掌控的恐怖存在。

  “這次不單要守護灰界?！?br />
  石頭接過話頭，“三測不再是劃定的據(jù)點周邊，而是真正怪物橫行、法則混亂的核心區(qū)域?！?br />
  他頓了頓，眼神里閃過一絲罕見的凝重：“更要命的是，這次不再是‘引導和守護’，而是‘攻堅’。”

  “攻堅？” 楊帆皺眉，“我們要攻什么？灰界的怪物潮有周期性，按之前的布防，龍城和其他幾大城池應該能守住……”

  “不是攻怪物，是攻‘門’?！?楊天行突然插話，“怪物入侵固然可怕，可只要我們眾志成城，耗個十年八年總能將它們磨到威脅不到我們的水平。

  但三測一到，灰界會憑空出現(xiàn)各種各樣的空間門 —— 有的像燃燒的火環(huán)，有的像滲著黑水的裂縫，來自深淵、魔域、機械神域這些不同領(lǐng)域的恐怖存在，都會派得力手下穿過門來到灰界。

  “屆時灰界會變成一個大染缸，惡魔的契約、機械族的改造、深淵的腐蝕混在一起，根本沒有規(guī)則可言，就是純粹的優(yōu)勝劣汰。

  更恐怖的是，要是門后面的那些大佬興致來了，親自降臨灰界 —— 他們隨便跺跺腳，我們辛辛苦苦建的防御陣就會像紙糊的一樣碎掉，整個灰界的穩(wěn)定都會崩塌！你懂我想說的是什么嗎？”

  楊帆喉結(jié)動了動，凝重地點了點頭。

  他能想象到那幅畫面：燃燒的城池在扭曲的空間里沉浮，不同種族的怪物在街道上廝殺，而那些高高在上的位面大佬，正像看螻蟻一樣俯視著這一切。

  石頭從石椅上站起身，走到青石桌前，指尖在桌面劃出一道模糊的弧線，像是在勾勒那扇門的輪廓：“我用因果能力推算了三次，每次看到的畫面都一樣 —— 那些門后出來的最低都是 C 級異能者，能熟練運用能力配合戰(zhàn)術(shù)；

  B 級只能算個小隊長，手下帶著十幾二十個 C 級，還掌握著位面專屬的詭異技能；

  A 級才算得上一方大佬，揮手就能撕裂空間。

  而且這還只是他們派出來‘探路’的先頭部隊，真正的主力還在門后等著呢?！?br />
  楊帆的心臟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連呼吸都帶著寒意：“也就是說，一旦應對失誤，灰界崩塌，華星就會跟著覆滅？”

  “有這個可能?！?br />
  石頭收回手，“但我們不能去灰界前線。

  我們倆的存在本身就代表著華星的世界意志，是用來修復灰界空間裂痕的核心能量源，只有到最后一刻才能現(xiàn)身。

  要是我們戰(zhàn)死，華星的世界屏障會瞬間破碎，到時候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你明白嗎？”

  楊帆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我知道了，要我做什么？”

  “進入灰界，查清三測的具體規(guī)則、空間門的分布和那些位面勢力的底細。”

  石頭看著他，眼神里帶著期許，“你的因果能力最適合做這個 —— 別人看不到的因果線，只有你能捕捉到，能從蛛絲馬跡里摸透他們的底牌?！?br />
  “不需要我留在各個城池培養(yǎng)新人、坐鎮(zhèn)守城？” 楊帆有些意外。

  楊天行突然笑了，笑聲里帶著幾分無奈，又有幾分欣慰：“都到這個時候了，搞這些沒用的干什么？楊帆啊，你以為我們找你是隨便選的？

  你已經(jīng)是我們虎組的最強戰(zhàn)力了，尤其是從東大陸回來后，平行世界的饋贈能給你強大的因果能力，你只是還不自知而已！”

  “額～我怎么沒啥感覺？” 楊帆愣了愣，一臉無辜道。

  “正常?！?石頭點了點頭，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因果能力本就晦澀難懂，你吸收的是平行世界的本源饋贈，需要特定的契機才能激活。

  這些東西，等你到了灰界，自然會明白的。”

  “什么契機？” 楊帆追問道。

  “你去了就知道了?！?br />
  石頭賣了個關(guān)子，隨即臉色又沉了下來，“但我必須跟你說清楚，這次三測真的很難 —— 難到我們都做好了覆滅的準備。

  現(xiàn)在回頭還來得及，你還要去嗎？”

  “楊帆，我知道你當隊長當久了，責任心重?！?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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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天行為了讓楊帆清楚這次三測的難度，語氣也嚴肅起來，“但三測和以前不一樣，要是城池真的守不住，你就算拼了命也救不了所有人。

  記住，能救則救，救不了也別硬扛，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