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無法抵抗
阿爾扎甩了甩胳膊。
他幾步走到床邊,翻身爬了上去,動作帶著幾分泄憤。
床墊被他壓得塌陷下去,發(fā)出一聲輕響。
他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枕頭里,用力閉上眼睛,試圖用睡眠把自己從這堆亂七八糟的情緒中解救出來。
等他恢復(fù)了,這群雄性算什么?
他在心里冷笑。
等他真正覺醒血脈、恢復(fù)全部實力的那一天。
這些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的雄性,統(tǒng)統(tǒng)都會變得微不足道。
他們的地位、他們的寵愛、他們的孩子……
都不過是過眼云煙。
就算他們有孩子又怎樣?
多少獸夫當(dāng)年也是被寵著,捧在手心,當(dāng)成心肝寶貝一樣供著。
可一旦雌主變了心,或是新寵出現(xiàn),他們便立刻被棄如敝履。
帶著孩子灰溜溜走人,連回頭都不敢多看一眼。
那樣的下場,他可不想要。
能生孩子不算本事,
他翻了個身,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呼吸漸漸平穩(wěn)。
生孩子誰不會?
那是本能,是血脈驅(qū)使下的自然行為。
可那又怎樣?
孩子生下來,終究是歸雌主所有,與他何干?
能把雌主的心抓在手里,那才是真本事。
他閉著眼,腦海里浮現(xiàn)出尚闕那張總是云淡風(fēng)輕的臉。
那種人,或許才真正懂得如何經(jīng)營關(guān)系。
不是靠哭鬧,不是靠裝可憐。
而是用手段、用智慧、用一點點的耐心,將對方的心牢牢攥住。
可第二天,李懷興發(fā)現(xiàn),每天為他留開的那扇窗,關(guān)上了。
清晨的陽光照在玻璃上,映出一層淡金色的光暈。
可那扇他曾無數(shù)次輕盈飛入的窗戶,此刻卻緊閉著。
李懷興在窗外盤旋了一圈,翅膀微微顫抖。
他急了,猛地?fù)溥^去,用盡全力撞擊玻璃。
他的精神力不受控制地外溢,裹挾著一股風(fēng),狠狠拍打著窗臺。
尤其看到尚闕和姜馨月站在一起。
兩人有說有笑,姜馨月笑得特別開心。
那一幕像一把刀,狠狠插進李懷興的心口。
他更是氣得渾身發(fā)抖,翅膀瘋狂扇動。
精神力混著風(fēng),把窗框打得咚咚響。
可窗內(nèi)的人卻毫無反應(yīng),依舊沉浸在他們的對話中。
尚闕聽見動靜,皺了皺眉,轉(zhuǎn)身走過去,伸手輕輕一推,窗戶應(yīng)聲而開。
清風(fēng)涌入,帶著初晨的涼意。
“誰讓你開的?誰讓你開的?!”
小蝴蝶猛地沖進來。
它在空中急轉(zhuǎn),繞著尚闕飛了一圈。
“啊啊??!窗戶是雌性決定開不開的!你一個雄性有什么資格動!”
這扇窗,是屬于它和姜馨月之間的默契。
可現(xiàn)在,尚闕竟然擅自打開。
這不僅是越界,更是對它地位的挑釁!
“雌性!雌性!雌性!他欺負(fù)我!他嫉妒!把他趕出去!”
小蝴蝶繞著姜馨月飛,聲音帶著哭腔。
它的翅膀微微顫抖,精神力波動得極不穩(wěn)定。
姜馨月心情正好。
剛才尚闕剛把私產(chǎn)和指揮權(quán)都轉(zhuǎn)給了她。
所有的賬目、資源、決策權(quán),全都名正言順地歸屬她名下。
以后她做事再不用看人臉色,再也不用擔(dān)心被掣肘。
“人家好心給你開窗,你還鬧脾氣?!?br />
她笑著搖頭,語氣里帶著幾分無奈的寵溺,抬手輕輕戳了戳蝴蝶的翅膀。
陽光落在她臉上,襯得她眉眼溫柔。
小蝴蝶不說話,只顧撲騰翅膀。
它扭過頭,不肯看尚闕,也不肯看姜馨月。
他狠狠瞪了尚闕一眼,眼神里滿是怨恨。
隨即,它繞著他緩緩飛行,試圖從他身邊擠進屋內(nèi)。
可尚闕眼神一冷,手指一夾,輕輕就捏住了它的翅膀。
蝴蝶掙扎了一下,卻動彈不得。
它的精神力在尚闕面前如同泥牛入海,毫無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