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3.第1063章 還得問責
龍奕聞言,氣得不想說話。
傅辭翊開口:“蔡相之嫡女為龍耀棟側(cè)妃,此事想來朝堂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此刻蔡相一番輕描淡寫,還真教本王驚愕不已?!?br />
蔡廷舟立時慌亂,辨白道:“冊封龍耀棟側(cè)妃文書上只寫了蔡家女,睿王殿下這般說,令臣惶恐?!?br />
此話出來,不少人私語。
“蔡家嫡女是先帝廢太子的側(cè)妃,這是眾所周知之事。”
“是啊,就是蔡相鉆了文書的空子,才會如此?!?br />
“護女心切。”
“你們可還記得,蔡相曾經(jīng)想招傅大人為女婿,如今傅大人恢復(fù)身份,也不知蔡相有無后悔結(jié)下梁子?”
聲音很小,基本是排在后頭隊伍的大臣小范圍在議論。
立位在文武百官前頭的大臣們很難聽見。
“惶恐就對了?!备缔o翊淡淡道,“蔡相明知蔡慕詩身為龍耀棟側(cè)妃,龍耀棟謀逆乃十惡不赦,蔡慕詩其罪自然也當誅。今日蔡相言論,本王聽來大有蔡慕詩并未直接參與謀逆叛亂,故而可逃一死之意?”
蔡廷舟連忙道:“慕詩確實不曾參與任何形式的謀逆,龍耀棟商議陰謀詭計之時,從來不會讓她參與?!?br />
傅辭翊笑了:“諸位大人都聽見了罷,蔡相此刻所言,可見蔡慕詩確系入住龍耀棟府邸?!?br />
蔡廷舟一噎。
他竟然進了傅辭翊的圈套。
此刻只好閉嘴不言。
要怪只能怪凌老太爺,是他硬要他出來說話。
要知道如今是龍奕的天下,龍奕再怎么沒坐穩(wěn)皇位,他總歸是傅辭翊的父親。
傅辭翊再怎么不被龍奕看好,龍奕還是將他封為了睿王。
可以這么說,他們龍家父子是君,他們是臣。
他最該避風頭的時候,偏生以往支持他的凌老太爺有所求,他這才站出來,沒想到問題突然就大了。
傅辭翊繼續(xù)道:“當然蔡相緣何能用文書上的蔡家女來辯解,那是因為龍耀棟本身不愿納蔡慕詩為妾,故而懶得在文書上寫上她的名?!?br />
“值得一提的是,蔡相不僅將嫡女送去龍耀棟跟前,在送了一個女兒后,又送去了一個庶女?!?br />
“彼時龍耀棟還是皇伯父名下名義上的太子,為了前程,蔡相可真會下本錢?!?br />
“今日蔡相一番避重就輕的言論,想來與自己女兒的罪責有異曲同工之妙,當真不虧為浸淫官場甚久的老油條?!?br />
傅辭翊直言不諱之語,說得蔡廷舟面色乍青乍白。
他額頭冷汗?jié)B出,連連對龍椅上的皇帝作揖:“皇上,是臣教女無方。”
此刻他不便再說什么,就憑傅辭翊這張嘴,他怕是應(yīng)對不了。
不僅女兒的命要搭進去,就連他整個蔡家……
危矣!
傅辭翊眉梢一挑:“不知幾位凌大人還有何話說?”
在場的凌家人,凌老太爺是凌麗的兄長,是淑妃凌氏的父親,是龍立輝的外祖父。
余下凌家?guī)讉€中年男子,皆是龍立輝的舅父。
凌老太爺哼了一聲,帶頭道:“皇上,老皇帝寵愛麗妃娘娘,也就是如今的帝太后。因為這份寵愛,皇上才得以被老皇帝器重,您如今貴為九五之尊,當明白這一路走來如今能坐上龍椅的不易?!?br />
老皇帝寵愛凌麗,所以才有龍奕自幼受人矚目的地位,如今龍奕坐上皇位,更得感激凌麗。
此話聽得龍奕怒火中燒。
凌家有兵權(quán)是事實。
當初將顏家的兵權(quán)收回,皇兄將顏家兵權(quán)一分為四,其中一份就交給了凌家。
倘若凌家只有四分之一的兵權(quán),他這個當皇帝的,倒也不足為懼,而是還有四分之一的兵權(quán)是由凌家的姻親樓家把控著。
故而此刻的凌老太爺能如此囂張。
倏然想到從開國以來就是國公府的顏家,雖說歷代不少國公爺皆功高震主,但事實上顏家從未做過什么出格之事。
倒是如今的顏老國公曾經(jīng)反對他成為儲君一事,確實令人難以釋懷……
除此之外,他們確實可謂世代忠心。
此刻凌家如此,委實令人惱怒,當即一道眼風掃向韓公公。
有些話,他身為皇帝不便說。韓公公是內(nèi)侍總管,既代表他,又可以說一些他不好出口的話。
韓公公會意開口:“皇上仁厚,一直想著給凌家保全顏面?!?br />
“凌老大人如此言說,老奴卻聽不下去。昨日真相揭露的過程中,老奴在場,諸位大人便聽一聽?!?br />
“睿王殿下提到谷忠方用了假太監(jiān)一詞,諸位大人想來只在關(guān)注廢帝太后的位分如何,而疏忽了這一詞吧?”
聞言,立時有人道:“對,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br />
韓公公清了清嗓子,大聲道:“谷忠確實是個假太監(jiān),四十多年前至今,他一直是廢帝太后的面首。盧同甫盧太醫(yī)亦是廢帝太后的裙下之臣,對此,盧太醫(yī)還著有一本情事記錄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