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們稱是，笑意忍不住，低低地笑出聲。

  顏芙凝道：“不許笑?！?br />
  “是?！彼膫€丫鬟各拎著空水桶，含笑離開。

  凈房內(nèi)安靜下來。

  顏芙凝掙扎著想要下去，被男子在臀上輕拍一記。

  “適才站不穩(wěn)靠著我，這會有力氣就掙扎？”

  “我不能靠著你么？”

  少女水汪汪的眼眸盯著他。

  “能，自是能的。”傅辭翊嘆了氣，將她輕輕放在地上，“你與我一起洗，還是，我與你一起洗？”

  顏芙凝一怔：“有區(qū)別么？”

  “有。”

  話落，他將凈房的門上了閂，以免不懂事的丫鬟來送熱水。

  顏芙凝小心臟怦怦直跳：“傅辭翊，你是不是想……”

  “你體質(zhì)太差，得鍛煉?！?br />
  她如此弱唧唧的，他還舍不得折騰她。

  但既然是夫妻……

  傅辭翊喉結(jié)暗滾，又道了一句：“之前你我半斤八兩，今夜坦誠些，你能做到么？”

  顏芙凝捂了臉。

  哪有這樣問問題的人？

  忽然感覺兩只手來脫她的衣裳，她木然立著，挪開了眼前的手，目光直直盯著他。

  他速度極快，眨眼只剩里衣，她忙將他的手按住。

  傅辭翊也不逼她，轉(zhuǎn)而脫自個的衣袍，只剩下一條褲衩時，再度伸手過去。

  顏芙凝抓住他的手指，小手一個勁地抖。

  “別怕。”

  男子嗓音又低又沉。

  修長如玉的手扯開了腰側(cè)系帶，剩下了藕荷色的小衣。

  顏芙凝臉色通紅，忙不迭地坐去了浴桶內(nèi)。

  男子跟著坐進(jìn)。

  下一瞬，將褲衩丟了出去。

  顏芙凝愕然，那是短褻褲，這意味著某人身上真的是不著寸縷了。

  心跳再度加快，索性抬起胳膊擱在浴桶邊緣，將頭埋在臂彎上，不再看他。

  哪里想到男子很不要臉，徑直扯開了她小衣系帶。

  只須臾，小衣與褻褲都被他拋去了浴桶外，整個人更是被他撈進(jìn)了懷里。

  顏芙凝耳紅似滴血。

  這樣的坦誠相對，雖有水阻隔，視線瞧不太清，但也不是瞧不見。

  他又如此抱著她，身體的感覺做不得假。

  “傅辭翊，我……”

  “喊夫君。”

  “夫君，我害怕?！?br />
  “我知道?！?br />
  男子克制著，也不親她，也不動她，只安靜地抱著。

  沒有備用的熱水，只片刻，浴桶內(nèi)的水漸漸涼了下來。

  此般水溫對顏芙凝來說是冷的，她的雙肩開始略略顫抖。

  傅辭翊察覺到，嘩啦一聲，將人抱起。

  這才是最羞人的時候，顏芙凝壓根不敢睜眼看他，生怕看到不該看的。

  就在他將她放在地上，窸窸窣窣的聲響聽聞，她以為他會去屏風(fēng)另一側(cè)穿衣。

  哪里想到一睜眼，某人就站在她對面，拿著塊棉巾來幫她拭身上的水。

  視線不可控制地往下，她忙不迭地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他，故作鎮(zhèn)定地也拿了塊棉巾擦拭自己。

  傅辭翊心情很好：“羞了？”

  察覺他看到了她的身后，她連忙用棉巾裹住，飛快側(cè)頭，復(fù)又轉(zhuǎn)回：“你別在這邊晃悠，快去屏風(fēng)另一側(cè)。”

  男子朗聲笑了，笑得胸膛鼓動：“你看見了？”

  “沒，沒有……”顏芙凝深吸一口氣，承認(rèn)道，“看見了。”

  傅辭翊去了屏風(fēng)那邊，胡亂抹了抹，先穿好了衣裳，幫她取了牙粉。

  待顏芙凝過來盥洗架，就看到他幫她備好了潔牙用具。

  這個時代清潔牙齒方式有多種。

  有用楊柳枝打扁，用來刷牙。也有植毛刷子，以供世家貴族使用。

  還有用揩齒巾的。

  窮苦些的人家，也有巧手利用植物自個制做。最不濟(jì)的，還有手指揩齒法。

  她拿著已經(jīng)初具雛形的刷子，只不過與現(xiàn)代的很不同，但至少有了雛形。倏然想到自己可以在東三街開一家洗漱用具的鋪子。

  牙刷此等用具，改進(jìn)一番后，生意應(yīng)該不錯。

  傅辭翊見她盯著牙粉與刷子發(fā)呆，問她：“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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