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張誠放下筷子，用指節(jié)叩了叩桌面："看在你今天..."目光掃過光溜溜的菜盤，"...表現(xiàn)還行的份上，一會兒帶你去診所瞧瞧。"張誠起身取出車鑰匙，金屬環(huán)在食指轉(zhuǎn)了一圈，"長點見識。"

  張垚正收拾碗筷，聞言差點摔了盤子。隨即開心的道：“謝謝叔叔?！?br />
  奶奶笑著塞給他個小藥瓶：“防暈的，別被血腥的場面嚇到。”

  張垚捏著小瓶：“不是夕夕配的吧？”

  奶奶：“我自己配的?！?br />
  “媽，他用不到那個，真要是被那場面嚇暈了，他就不配當(dāng)我女婿?！?br />
  張垚趕緊把小瓶還給奶奶：“奶奶，我真用不到?！?br />
  汽車行駛在公路上，張誠單手把著方向盤："你父母教初中還是高中？"

  "都是初中老師。"張垚的坐姿比參加政審還端正，"我媽教政治，我爸教物理。"

  車窗外的樹木一棵棵后退，張誠點點頭："雙職工，挺好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有退休金。"

  "我家不是大富大貴..."張垚的拇指無意識摩挲安全帶，"但娶媳婦買房的錢早備好了。"

  路過減速帶，車身顛簸了一下。張誠突然問："知道我為啥同意李航宇和欣欣嗎？"

  張垚屏住呼吸搖頭。

  "那小子是家里中間那個，爸媽誰都不關(guān)心他，"張誠瞥了眼后視鏡，"給欣欣的五十萬，是他自己一分一分?jǐn)€的，家里一點沒出。"

  陽光透過樹隙，在張垚膝蓋上投下跳動的光斑。他喉結(jié)動了動："恬恬嫁給我...絕不會受委屈。"

  路口紅燈亮起，張誠踩下剎車："看你倆緣分吧。"方向盤打滿拐進(jìn)輔路，"真到結(jié)婚那步...我不攔著。"

  "謝謝叔叔！"張垚聲音陡然提高。

  寵物醫(yī)院的招牌已經(jīng)能看見，張誠停車的動作比平時輕柔："先別謝。"熄火時意味深長地補了句，"我閨女隨我，事業(yè)心重。"

  張垚低頭解安全帶，藏住上揚的嘴角。

  診所門口的風(fēng)鈴"叮咚"響起時，恬恬正抱著只柯基揉它的小短腿。欣欣抬頭驚呼："爸？你怎么帶他來了？"

  "帶他見見世面。"張誠背著手踱進(jìn)來，像視察新兵連的首長。

  恬恬放下柯基犬："你來干什么？"

  張垚趁機抓住她手腕："我為什么不能來？"

  "別嚇著你。"恬恬抽出手。

  "我什么場面沒見過？"張垚挺起胸膛。

  大年突然從手術(shù)室出來，托盤里堆著十幾顆"蛋蛋"："張哥！你猜這些東西怎么處理？"

  “扔了或者埋了?！?br />
  大年用鑷子夾起一顆晃了晃，調(diào)皮的說：“不對，拿回去煮了吃，或者爆炒老好吃了。”

  張垚臉色瞬間煞白："不...不能吧？"

  邵秀秀笑著說：“他逗你玩呢？你還當(dāng)真了，臉都嚇白了?！?br />
  恬恬從柜臺下抽出本相冊："去年絕育合集。"翻開第一頁就是放大特寫，"還覺得自己見過大場面？"

  張誠端著茶杯悠然道："年輕人，要謙虛。"

  張垚盯著相冊里的圖片，喉結(jié)滾了滾："這絕育手術(shù)...好學(xué)嗎？"

  "簡單的不行。"恬恬指著圖片，"三分鐘一個。"

  "我能學(xué)不？"張垚突然湊近恬恬的耳邊，小聲問。

  恬恬的手停在半空："你學(xué)這個干嘛？"

  "萬一以后停飛..."張垚的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相冊，"我也開個寵物醫(yī)院。"

  "你們停飛了不該去航校當(dāng)教員嗎？"恬恬疑惑道，"那樣更對口。"

  張垚的靴子蹭著地磚縫："我怕教不好，做兩手準(zhǔn)備唄。"

  恬恬笑著說："那就等真停飛再說。"她突然湊到他耳邊小聲說，"實在不行...我養(yǎng)你。"

  張垚突然握住她的手，眼睛亮得像是第一次單飛成功："真的？那我以后——"

  "汪！"柯基突然躥到兩人中間。

  張垚用腳尖輕輕撥開湊熱鬧的柯基："去，別搗亂。"小狗委屈地"嗚&q